捏得太紧的后果就是整个人越来越紧张,脑袋越来越糊涂,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苏浅浅绞尽脑汁,在这脑袋混沌发蒙激动中,绞尽脑汁想着生理课上的字词句和图。这生理解剖妇科都学了,怎么找不到……
苏浅浅红透了脸,紧闭着眼睛,东挪西挪着,想笑又想哭的,这到底要不要吃了他……
贺经年绷着脸,红透的俊脸绷得很紧,却在没有谁察觉下,在一点一点的瓦解,身体的僵硬也在一点一点的放松,似乎,有一股什么在身体里叫嚣:顺从,顺从!顺从自己的身体,顺从自己的感觉,吃!
苏浅浅没心思去管他现在紧不紧张僵不僵硬放不放松,她很忙!
小言书上都写了,自己应该是会如何如何,可是!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有如何如何呢?原来实践跟理论是有区别的!
苏浅浅急了喘气也急了,忙停下来舒了口气,再舒一口气,她告诉自己乱糟糟的脑子,别急别急!
哎呀不管了管不了了来不及了没办法了就这样了!
苏浅浅想不管了应该对了的赶紧继续实践生米熟饭论!
本该是无法动弹却被挑逗得无法遁形的贺经年,猛然翻身坐起,同时用被子包裹着苏浅浅,哑声快快的说:“浅浅,够了。我答应你,我们试试。”
然后滚落地板!
本该被针灸针禁锢的贺经年,竟然挣脱了!
苏浅浅猝不及防,被他胡乱往床的另一边一推,跌坐!
惊诧不定,苏浅浅反应不过,定定的看着贺经年把针灸针给拔了,有些踉跄的往洗澡房走,进了门,咔,上锁!
接着,是哗啦啦的水声……贺经年开了冷水,冲着自己的身体!
苏浅浅在水声响起的时候醒了过来,顾不得一身赤诚,连滚带爬的到浴室门口,拍着门,喊他:“贺经年,不要洗冷水澡!不能洗!”
贺经年大手一伸,顶在洗澡间门把,他知道那女人撬锁厉害,必须防着。
苏浅浅拍打着门,喊着贺经年不要洗冷水,可喊了许久贺经年都没有应她。苏浅浅跌撞着起来,胡乱套上了衣服,又滚爬着到浴室外,拍着门:“贺经年你出来啊,别洗冷水澡,我穿好衣服了,我穿了!”
贺经年依旧不应,水声继续。该死,这火下不去!纵然身体表面已经很冷,可他还能感觉到身体内部的火热!
该死!
该死!
苏浅浅又快快的爬去找了细铁丝撬锁,锁撬开了,门却无法推开……贺经年的大手一直顶着门!
苏浅浅哭了,清醒过来的她清楚明白贺经年在降火,可是他不能这样降火,他的身体,现在他的身体受不了!零下三度的天气下,冷水几度?上次在灾区发热,离现在才过去多久?
无论如何,都不能这样洗冷水澡!
“贺经年我求你,别洗了!”
“贺经年我求你!”
“贺经年我不要这个愿望了,我求你了!”
苏浅浅完全没听见贺经年的那句“我答应你我们试试”,她只有这哗啦啦的水声在脑海里回荡着,刺耳,震耳欲聋的刺耳!
苏浅浅哭着,声泪俱下的哀求着,可贺经年仍是冲着水,不声不应!
他知道苏浅浅在哭,他听得到她的哀求,她知道她在惊慌失措的敲打着门!可是该死的他的火下不去,他怎么能出去,怎么能?冰寒彻骨的冷水根本无法让他冷静下来,他眼前全是苏浅浅白皙光滑的样子,全是!
身体表面还仿佛时刻留着那细腻的触觉,时刻刺激着他的内心最深处的感觉,该死的他的火下不去!
贺经年深呼吸,默念着孙子兵法,没用!默念着厚黑学,没用!默念着在部队时的纪律条款,没用!
都没用,都是她都是她!
贺经年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沉沦,彻底的败给了她,这个执着又顽强的,完全不顾自己的苏浅浅!
另一边的大手狠狠的捶上了盥洗台,生冷硬的台面,不保留的力量捶下去,四指骨节生疼,疼得毫无感觉!立刻又一拳砸上墙壁,闷响之后,贺经年仍没有感受得到疼痛!
反反复复,贺经年告诉自己,你败了,你完完全全的败了!
苏浅浅哪里能知道贺经年心里想什么,她能想到的就是贺经年会恨死她,会再也不理她,这样的洗冷水澡会生病,会生病的!
这是她深爱的贺经年啊,这是她爱到骨髓的男人,可是这个她号称爱到骨髓里的男人,被她逼着在零下三度的天气洗冷水澡!
苏浅浅的指甲,因为手指的用力,已经有些深的嵌入门板,她的指头她几乎没了感觉,声音也因为大哭大喊而沙哑难听,她撕心裂肺的无可奈何的哭着,哀求着……
两个人,一门之隔,各有心思。
时间,在苏浅浅以为的对峙中飞速又缓慢的流逝,她无法想到,贺经年竟然恨她恨到这种地步,竟然在里面持续冲冷水冲了一个多小时!
苏浅浅从大哭,到无声流泪,几乎瘫在门边,头倚着浴室门边的墙,全身冰凉,心也一样,冰凉彻骨,冷得绝望!
他知道苏浅浅哭得很伤心绝望,可是他不敢去哄她不敢去安抚她,那样,他的火更加难以熄灭!许久,没再听到哭声,他以为苏浅浅终于不哭了,放了心,继续和那股邪念对抗,对抗!
贺经年终于灭了火,自己也全身凉透,他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为了不被那迫切的念头控制自己身体,他花了太久的时间。
有些脱力的,贺经年扯了毛巾擦干水滴,才惊觉原来这水的温度那么低!
用浴巾遮了身体,疲惫的开门,惊见门侧的那团小小的人!
贺经年才知道苏浅浅根本不是不哭,而是没法再哭出声音!
贺经年迅速蹲身将她横抱,将她往自己怀里拥紧,想当然的要把自己的温暖传给她,快步往床上而去!
苏浅浅在被贺经年蹲下的那刹惊醒,身体再度绷紧,她以为贺经年会马上把她赶走,可是贺经年却是把她抱起!
贺经年的身体冰冷湿润,将苏浅浅抱入满怀,苏浅浅都能感觉到那股冰寒,傻瓜,把我抱那么紧干什么?你冷死了冷死了!你那么冷,抱我那么紧,是因为我也冷吗?是吗?
求求你,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