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天见夜君魅中场离席,以为是自己招待不周,赶紧从高坐上下来,惶恐道,“夜帝陛下,是不是明某是否有哪里招呼不周了?”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恐怕他对自己的亲爷爷都这样过!
夜君魅淡淡瞟了明景天一眼,也没说话,径直搂着叶菱儿朝外面走去,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如果换做任何人都肯定让人恨不得撕烂他那张高傲的脸,然而这个人是夜君魅,所以不管他做什么,都会让人感觉是一种理所当然。
两人牵着手漫步在皇宫的青石路上,谁也不说话,享受着这一份难得的宁静,叶菱儿抬头看着月光,忽然问道,“魅,天界是什么样子的?”妖界和魔界她都去过,就是没见过天界。
闻言,夜君魅嗤笑一声,说道,“天界的风景很美,有银河,有若水,还有瑶池,还有很多很多美景,然而那里却住着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平白破坏了那一份美丽!”眼中涌现着憎恶和恨意。
叶菱儿不解地皱了皱眉,他的反应是不是过激了?难不成他在今天也有看不顺眼的人?叶菱儿刚要问些什么,便看见有人正向他们这边急速地靠近,见夜君魅要向那人出手,叶菱儿眼疾手快的给拦了下来,“等等。”然后看向来人问道,“你怎么来了?”
轩雨宫门口,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地左瞄瞄,右看看地不知道在干什么,然后看了半天之后才蹑手蹑脚地溜走了,等那人走远后,又有一个人紧随其后而去……
书房里,“爹爹,你一定要帮我!女儿真的受不了,每天都得伺候人,我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啊!呜呜……”长孙婉儿扑进长孙御怀里哭诉着她的遭遇不能自己,好像这世间就她最可怜。
“好了好了,爹爹会帮你的,别哭了啊。”长孙御坐在椅子上心疼地边拍着长孙婉儿的后背帮她顺气,边柔声安慰道,然而长孙婉儿还是止不住的哭泣,好似要将她这一年多来所受委屈一一宣泄出来才甘心。
过了很久之后长孙婉儿才从长孙御怀里起来,坐在他跟前的椅子上,边擦拭着眼泪,边啜泣地问道,“爹爹,您打算怎么帮女儿?”在她的心里长孙御是最厉害的,她相信他会有办法帮她脱离苦海。
长孙御沉吟道,“你现在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小宫女,如果有个人肯向夜帝陛下讨要你的话,或许他会把你送回来也说不定。”这些话他说的很没底,谁都知道夜君魅深不可测又喜怒无常,他也不敢肯定这办法行不行的通。
一提到夜君魅,长孙婉儿眼中闪现着痴迷,这些天在圣天殿做事经常能看见他,随着日子增长她对夜君魅越加迷恋了,突然问道,“爹爹,我想做他的妃子,你有没有办法?”她看着夜君魅那么宠爱叶菱儿,她嫉妒的要死,无数次在梦中都以为被夜君魅宠爱的就是自己,然而等梦醒后便是无尽的失落和不甘伴随着她。
长孙御自然知道她所说他是谁,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问道,“婉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现在不想着怎么离开,反而还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爹爹,女儿从很久以前就倾心于他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把我送给赫连伟,但是我不怪他,我真的好喜欢他……爹爹你帮帮我好吗?”说着又眼泪婆娑了起来,一副痴心女子非君不嫁的样子。
长孙御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提醒道,“婉儿,不是爹爹破你冷水,你别忘了你已经嫁过人了!”身为帝王怎么可能要一个嫁过人,已非完璧的女子?
闻言,长孙婉儿冷哼道,“那又怎样?他现在身边那个女人还不一样是青楼出身?”还不如她身份尊贵呢!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爹爹,你觉不觉得夜帝陛下身边那个女人,很像那个贱丫头?”虽然叶菱儿否认了她是长孙菱儿,但世间怎么可能有长的那么像的人?但她虽然怀疑,却也没法证实什么,但长孙御就不同了。
长孙御皱眉道,“是吗?”当时他的注意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长孙婉儿身上,根本没有注意。
“是啊,可是我当初派去的人明明说她跳崖自尽了,但这世间真的会有如此相似的人吗?”沉思了一会儿,又道,“会不会是她跳下悬崖时摔坏脑子了,不记得我们了?”这个可能性到很大。
“就算她是那丫头又能如何?”他对那个女儿一向没什么感情,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哎呀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如果她是那个贱丫头,我们就可以利用她让陛下接受我,你也可以得到不少好处不是?”当初她向叶菱儿求证被否认后,她就再也没提及过此事,一来叶菱儿如今的身份由不得她接近太多,二来她没有证据,难保会被认为是想攀龙附凤,居心叵测之人,一不小心被砍头可就划不来了,但她曾暗中仔细观察过叶菱儿,虽然气质不同,但不是还没有证实吗?只要长孙御可以证实她就是长孙菱儿,然后将她接回来“认祖归宗”,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她的计划便一定可以成功!
“摔坏脑子?婉儿,你可真会想!且不说她是否是长孙菱儿,就算她是,就算真的她摔坏脑子了,可你别忘了,你对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她现在正受宠的时候,万一哪天想起了一切,再在夜帝耳边吹个什么枕边风,我们一家都得完蛋!”他可不敢冒那个险,因为她一个而赔上全家人的性命!
“爹!”长孙婉儿激动的站起身,又道,“她不会知道当初是我把她卖掉的!”她特意吩咐了那批人不准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