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看向打开的锦盒,里面躺着一架漂亮的筝,一看到上面的龙便想到母妃说的篡位之事,心里面烦躁极了,顺手将石桌上的筝摔下桌,吼道;“本皇子的事需要你一个奴婢操什么心,你也太不知轻重了吧?!本皇子不需要你在这好心什么,滚!”舞儿被吓呆了,她从没见过这般暴躁的离,离也从未对他大吼过。待她缓过神来玉龙筝已经碎了。
舞儿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拼命地捡拾地上的每一块玉龙筝的碎片,这可是她辛苦了好几个日夜才刻好的筝啊!泪水源源不断的往上涌,舞儿道;“九皇子,你不喜欢没关系,可你也别扔啊!大不了奴婢以后不再拿出来就是了!”舞儿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她用手去捡那些碎片,动作撕扯开刚结痂的旧伤口,锋利的碎片还添了新伤口,鲜血不住的渗出来。但舞儿却好似感受不到一般,发疯地捡着地上的碎片。离方才也只顾着发火,没有注意到舞儿手上缠的纱布,现在看到她手上满满的伤口才明白那筝是舞儿一刀一刀,一拉一松自己做的,心里有些后悔,但男人的面子不允许他制止。只能在一旁看着舞儿将自己的双手弄得鲜血淋漓,连一旁的宫人都同情起舞儿了,同情她偏要在皇子心情不好时撞上枪口。
一滴滴鲜血和泪水融合在一起滴落在玉龙筝的残骸上,舞儿将所有的碎片都拾了起来,想拿去工艺坊问问有没有谁还能修好它。谁知刚站起身,眼前一片黑,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去,在她即将倒在地上时,一只手臂揽住了她的腰,在昏死前她看向抱住她的人,嘴角艰难的扯起,是离吗?他那么尊贵怎么会抱她呢?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本皇子养你们何用?!传御医啊!”离对着身边的宫人吼道。
一宫女赶紧去请御医,御医给舞儿把过脉,上过药后,发现离浑身上下都好似笼罩着煞气,便颤巍巍地报告:“舞儿并无大碍,只是受了刺激,失血过多伤心过度昏厥了,好生养几日便好。”
“退下!”离呵道。
“是。”一行宫人以及御医皆退出了房。
离看着榻上面色苍白的人儿,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手上缠着纱布,整个人都有些憔悴,做筝真是辛苦她了,他的心微微有些抽痛,他怎么就舍得让她受伤呢,他曾说过要好好保护她的,可是为什么她要拒绝他,为什么她嫌弃他却还要为他准备贺礼,为什么要让他这般矛盾?难道她注定是他的克星?
昏厥的舞儿晕乎乎的,在梦里,离抱着她的感觉如此真实,她却不敢去想离是关心她的,她的地位卑微,怎敢对皇子有非分之想,但玉龙筝碎的时候,心痛的感觉却那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