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葛衣青着脸，一声不吭地跟在郝仁身后，任由前方的教训迎面吹过：
“你不要总想走捷径……”
终于，他深吸了一口气，柔声道：“师傅，那条小路是之前山中猎户运皮的山道，那是最近的路了，可省下一整天的功夫。”——照现在这个速度，等找到义军，只怕仗都打完了。
“别顶嘴！我告诉你，最近的路往往就是最坏的路……”
裘葛衣脸色又黑了几分，偏过了头去：
路，不就是人走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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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世之下
长安城中有一个整日醉酒的老汉，哪怕食不果腹，也不能少了一壶美酒。那一日老汉侧身躺在长安城最有名酒肆外，一边饮酒一边念念有词。君不见，雄关漫道卧忠骨，半扯血衣枕戈眠。君不见，飞剑百里斩桃林，一叶孤舟江逆行。君不见，天门一去三万步，一步一落一谪仙。“老爷爷，世上真的有仙人吗？”酒肆中一孩童小心翼翼走近身来，稚声问着。“有的有的，我还跟他们讨过酒喝。”见有人搭话老汉翻起身来醉眼婆娑，不知是醉是醒，“听他放屁，一个臭要饭的还跟仙人喝过酒，老子还跟神仙摆过把子呐！快滚，别搅扰我们做生意”店小二冷声骂着，拿起扫帚像赶瘟神似的要将老汉打将离开。老汉不以为然的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拿起他心爱的酒葫芦，回首一眼看过酒肆中的芸芸，长安城国泰民安，老汉摇了摇手中的葫芦，空空如也，他低声吟吟道：我与天人换一盏，赌得人间万万年。刹那间整座长安城的酒窖齐齐少了一成佳酿，老汉扯开葫芦，酒香四溢。“嘿嘿，又有小半年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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