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当时是因为着急嘛,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也给他‘冰敷’了,还道了歉,他一个大男人至于到现在还记着仇吗?
真小气!
“你不吃?不吃我可喂狗了!”一边说一边憋着笑,她突然发现,其实这男人也挺可爱的。
夜岑是打定主意不理她。
初夏撇撇嘴,故意气他说,“不吃拉倒,反正是你饿着!告诉你,我可出去玩了,你自己好好在家‘休息’吧!”
出去玩?
夜岑虽然闭着眼睛装睡,却始终竖起耳朵在听她的动静。这死女人,也不看看是谁把他害成这样的,不照顾他还想自己跑出去玩?门都没有!
思及此,他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门口已经没了人,就着急要下床去找她理论。可是一条腿才迈下地,他就疼地嘶叫一声。
“Shit!”口中发出一声不雅的低咒。死女人,踢得还真重!
有了教训,他走起路来变得更加谨慎,小碎步走得跟日本女人似的,想想都窝火。
初夏这时已经换好了外出服,才一从客房里溜达出来就看见靠在墙上正拿眼看着她,准确说是瞪着她的男人。
“你要去哪?”声音活像被妻子‘抛弃’在家的丈夫一样,那个委屈。
初夏邪勾起嘴角,双手叉腰,脚还在地板上一颠一颠的,脸上挂着小太妹一般的痞相,别说,还真有点‘混’过的模样。
“我说,什么时候我去哪还得向你报备了?”这招是跟夜玫学的。她说,对付夜岑这种无赖,就得比他更无赖。
“因为我是你的监护人!”
听听,这是人话吗?
初夏怪笑两声,“请恕我愚钝,您什么时候就成了我的监护人了?”
男人好看的嘴角噙着赤果果的嘲笑,脸不红不白地说,“就凭你现在住在我家,你是我的所有物,反之,我当然就是你的监护人。所以,任何事必须我批准了你才能做,明白吗?”
“明白!”初夏乖乖地点头,脚步却还是快速向门口迈去。要是听他的蠢话,那她岂不跟他一样蠢了。
“诶你!”
停在门口,初夏转过身来看着他,比了个‘二’的手势:“两个选择:一,跟我出去;二,老实呆在家里。你!”
话没等说完呢,男人已经以极快的速度闪进房内,看样是去换衣服了。这会儿,他倒是不‘疼’了。
初夏站在原地,脸上挂着少有的愉悦的笑。她发现和这男人相处的这几天,比她过去二十几年加起来的快乐还要多。甚至只要看着他,嘴角就会不由自主地上扬。
看来,她是‘中毒’了……中了一种叫‘爱情’的毒。
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人嘛,就是一种感官‘动物’,一辈子都注定少不了感情的羁绊。她不会自欺欺人!喜欢就是喜欢,这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而且,她还要主动出击,她要把夜岑变成她的,要在他全身上下都贴上她的专有标签。她要告诉全世界的女人,夜岑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谁敢觊觎,她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夜岑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初夏嘴角来不及隐去的那丝阴笑。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第一次意识到,这只表面上看起来无害的‘小绵羊’其实根本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那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引狼入室’了?
夜的降临为城市铺上一层灯红酒绿的彩色,繁忙了一天的人不急着回家睡觉,却都想寻个方式来排遣一下寂寞亦或是释放加注在身上的种种压抑。
‘Heaven’是罗马市内最具规模的一家夜间club,每每到了晚上,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便争相来到这里或唱或跳。他们可以和陌生人谈笑风生,可以和陌生人把酒言欢,不问姓名归处,所有人都像戴了张假面具一样,用着另外一种身份在这里尽情地挥洒热情。
这也正是夜生活的乐趣所在!
开车来到这里,当‘Heaven’的名字映入眼帘时,夜岑多少感到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初夏说出来玩顶多就是去商场shopping,再不就到一个有格调的咖啡厅喝喝咖啡聊聊天,没想到她的目标竟然是这里。
“愣着干什么?下车啊!”弹了下副驾驶座发愣的男人的脑门,初夏率先下了车。迎宾的两个侍者一见到她立即争相着跑过来,而初夏只是把钥匙扔给他们之中的一个,笑了笑,算作招呼。
“Princess,你可来了,这些日子都去哪了?”接住钥匙的侍者留了一头俏短的金发,大大的眼睛,稍显稚嫩的脸上挂着十分亲切的笑,标准的‘邻家男孩’形象。这样的大男孩儿,最受那些贵妇们青睐了,难怪会被安排到外面来迎宾。
初夏对他俏皮地眨了眨眼,“我这不是来了吗?”
“经理见到你,一定乐疯了!”另一个同样金发碧眼的男孩儿走过来,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子却足足有一百九十公分,明显的衣架子身材,就算身穿再普通不过的侍者制服,依然帅得掉渣。
夜岑慢了初夏一步地走过来,看她和两个男孩儿聊得热火朝天,一股无名火无端地从心底蹿升。他走上前,长臂占有地勾住她纤腰,微微使力,她便顺势跌进他怀里。
“走吧!”没理会那两个大男孩放在他身上的打量目光,他揽住初夏,霸道地牵制着她往里走。
进了‘Heaven’,突然暗下来的光线让夜岑有片刻无法适应地半眯着眼。可与他不同,初夏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异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