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上各个兜都翻遍了,没找着手机的初夏又没头苍蝇似的蹲在地上找。
夜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让她这么磨蹭下去,就算他手臂的伤势不重,估计等拖到医院这条胳膊也‘废’了。
不得已,他出声提醒她说,“我的车就停在对面,你开车送我去。”
他刚刚本来是开车路经这里,却不经意看到了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车,在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冲过马路。也幸好他这么做了,否则,她这条小命怕是就没了。
“我、我开车?”初夏指着自己的鼻子。
“那不然呢?”夜岑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他现在手臂受伤,不她开谁开?
“哦!”初夏暗自吐了吐舌,这是你让我开的,可别后悔哦!
“你好,二哥!”蓝紫雨大方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麒麟偲先是一怔,随即便笑容满面地将她纳了个满怀,“欢迎回家,幽幽!”
蓝紫雨和三位哥哥畅谈自己这二十几年的生活,期间好几次都被性情火爆的麒麟火打断,他没想到小妹竟然受了这么苦。
虽然彼此分开了二十多年,可让人不得不惊奇于血缘魅力的是,他们非但不觉得彼此陌生有隔阂,反而亲昵得好似从来都没分开过一样。
字里行间,蓝紫雨能听出他们对她的在乎,这让她慢慢有了一种归属感,一种总算是寻到根的感动在心里悄悄地蔓延开。
没有太多闲话家常的时间,蓝紫雨故意走到门口,果然发现两个偷听的人。看到她走了过去,那一男一女两个人一溜烟地跑了。而她就趁着这空挡疾步走到三位哥哥中间,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我不同意!”让人有些意外的,最先站出来反对的不是急性子的麒麟火,反而是一向以沉稳见长的麒麟爵。
“我也觉得这样做太危险了。”皱了皱眉,麒麟偲也说出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不行?只有我得到了他的信任,伺机找出他叛国的罪证,一切问题不是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吗?而且俗话不是有说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我不这样做的话,我们就一点胜算也没有了,不是吗?”蓝紫雨倒是对这件事十分有把握。
发现大哥二哥脸上有了松动,她继续努力地游说道,“我上次被抓进阮家的时候,发现阮离修有一个密室,密室外至少有十几个人把守。我可以肯定,那密室里一定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而且你们想啊,他现在虽然手握兵权,但不见得就掌握了军心,如此肆无忌惮地包围王宫,如果不为自己留点后手,他敢吗?”
她的话引起了麒麟爵的兴趣,扬了扬眉,双手抱胸说,“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勾结外邦?”
“bingo!”打了个漂亮的响指,蓝紫雨笑着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余光瞥到门口又有‘鬼影’闪动,不悦地抿起了唇。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明星们都那么讨厌‘狗仔’!
麒麟火注意到她的手势,一股无名火蹭蹭蹭地往上涨,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
不出三秒,一阵恐怖的拳打脚踢声就从门口传了过来,伴随着还有两道‘哭爹喊娘’的哀求声,好不凄惨。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麒麟爵和麒麟偲相视一笑,“忍了这么久,也该让火好好地发泄发泄了。”
打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外面的哀嚎声停止,就在蓝紫雨不禁为那两个可怜的‘狗仔’捏一把冷汗的时候,麒麟火突然停下动作,抬眼看向从花园方向走过来的男人,冷冷一哼,提着那两个人的领子往边上一甩,转身大步走了回来,压根没打算理会那一脸阴笑的阮离修。
依然穿着那身骑装,阮离修缓步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春风得意的笑。来到麒麟偲面前,并没行跪拜礼,而是微微颔首道,“见过王上,两位王子,公主!”
“哼!”麒麟火喉咙里溢出一声冷冷的哼哧,尽管拳头攥得咔吱咔吱响,尽管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要将这阴险狡诈的小人碎尸万段,但他却依然谨记大哥的话,时候未到,他还不能对这‘龟孙子’下手。
“阮将军请坐!”指着屋子里唯一的空着的一把椅子,麒麟偲淡道。
“谢王上赐坐。”阮离修信步走到椅子前,刚要坐下,椅子突然被坐在旁边的麒麟火拽走,他不解地看着他,后者却突然把脚放在了椅子上,装模作样地说,“刚刚有点运动过度,腿疼,阮将军应该不会介意的哦?”
阮离修浅浅地扯了下嘴角,“当然!”
“阮将军来见本王,是有何事啊?”麒麟偲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声音听似无异,其中却隐隐夹杂着阴冷嘲弄的韵。
“我是来求亲的。”说话的同时,用眼睛瞄了瞄坐在一旁的蓝紫雨,发现她也在看自己,双眸立即闪动起丝丝笑意。看来这位公主也对他颇有好感呢!
从车祸惊魂到飞车惊魂,初夏送夜岑到医院这短短的路程里连闯了三次红灯不说,还和两辆轿车形成擦撞,好在,都不算严重,不过,也够夜岑呛了。
在车里摇晃得他头昏眼花,眼看好几次都差点和别的车撞上,他所承受的精神‘压力’就自然不用说了,不过这倒也有个好处,就是转移了他手臂上的疼痛。直到进了手术室,他还对刚刚亡命飞车那段惊魂未定。
没准,这正是初夏的‘目的’呢……鬼才信!
手术很快就结束了,医生说夜岑是左臂轻微骨折,不用动刀,只要上个石膏固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