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
初夏却突然烦躁地把手指插进发间乱揉,“别吵!头疼!”说着,突然推开他,蹲在地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喂,你哭什么哭?”他才想哭呢好不好?
伸手想把她拽起来,谁知她却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地耍起泼来,还张嘴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夜岑吃痛地缩回手,初夏一失去依靠,脚步立即踉跄了一下。
“喂!”夜岑本能地长手一伸,扣住了她的纤腰,也及时稳住她几乎要栽倒下去的身体。
“该死的女人,你就不能!”话还没等说完,就被她突如其来的吻堵了个严严实实。
夜岑突然愣住,一时间更不知道该推开她还是继续这个吻比较好!
就这么愣愣地任她吃了不少‘豆腐’,等他终于明白他们在做什么急着要把她推开的时候,女人的身体却紧紧黏贴着他,仔细听,那樱红的小嘴里还飘出一两声微弱的轻鼾。
她竟然睡着了!
清晨,初夏翻了个几个身,迷迷糊糊地醒来。
最先感觉到的是几欲爆裂的头痛,悲剧的宿醉,看来以后真不能再用酒来麻醉自己的神经,根本是花钱找罪受嘛!
诶,等等!她昨天既然喝多了,那是谁送她回的家?
这时候,身边传来几声冷笑,她愣愣地抬头看去,正对上夜岑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这个世界玄幻了,悲剧了,她竟然和这个男人‘一夜情’!
夜岑悠闲地靠坐在床头,点燃一颗烟,就在她‘天崩地裂’的瞪视之下吞云吐雾了起来。其实昨晚他大可以把她扔在这自己回去的,可一想到家里的状况,他突然退缩了。活了大半辈子,好吧,是三十年,更准确计算,是二十八年零三个月,这还是他第一次有了想逃跑的冲动,不为别的,实在是他不愿意回去再听到老大用不吃不喝来虐待自己,他更不想听到小嫂子发生不测的任何可能!
初夏试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吃惊地用手指着他,“你你你!你为什么躺在我床上?”
夜岑猛地吸了口烟,俯下头,坏心地把烟全数吐在她脸上,“女人,看清楚,这是你的床吗?昨晚,可是你死皮赖脸要和我来宾馆开房间的。怎么?一夜而已,就把昨晚挑豆勾引我的事忘精光了?”
“开、开房间?”眼睛突然瞪得铜铃那么大,“挑豆?勾引?我对你?”
Ohmygod!墙在哪,墙在哪,让她一头撞死算了!
好半天,总算是消化了这悲剧的事实,初夏抹了把沁满整脸的冷汗,喏嘘着问,“那我们!昨晚!那个?”
“哪个?”他明知故问。
“就那个嘛!”她急得大叫,突然把脑袋钻进被子里查看身上衣服。发现自己昨天穿的衣服已经被换过,她脑袋轰的一声,乱作一团。
“喂,你不是早嚷嚷着要我对你‘负责’吗?现在我们该做的事也都做过了,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哭丧着一张脸!”心情一得到放松,夜岑那匿迹江湖许久的‘毒舌功’又冒了出来。他发现跟这小家伙在一起总是能让他莫名其妙地放松下来。
初夏一听他的话,气得两眼一瞪,“我是叫你对我‘负责’,可那是假的,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她为了逃避家里帮忙安排的相亲,这才产生让他充当假男友的想法。她可不是真地对他有企图啊。
好吧,她承认他长得是很帅,人也不错,就算她对他是有那么一点点好感,但怎么着他们也得循序渐进地来吧,怎么能突然就跳到这一步了?啊!她美好的少女时代,难道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终结了吗?
看着她瞬息万变的可爱表情,夜岑忍俊不禁地低笑两声。想起还有不少事要做,他掀开被子走下床。
初夏突然‘啊’了一声,“你怎么没穿衣服?变态!”
夜岑没好气地回头瞪她一眼,“这不叫衣服吗?”他还穿着里裤呢好不好!
初夏急忙用手捂住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手指缝里往外看,老实说,这男人的身材真不是盖的,去当模特都绰绰有余了。
流线型的背脊挺得很直,宽厚的肩,精窄的腰,还有那笔直而修长的腿!
“女人,你口水流出来了!”
“呃?什么?”下意识地用手去擦才发现被他耍了。再对上夜岑那充满戏谑的眼神,她顿时闷红了脸,把头撇至一边嘟着嘴生闷气。但究竟是在气他还是气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眼见穿戴整齐的夜岑正大步往外走,初夏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就追到了门口,拽住他胳膊忍不住又问了一次,“我们!真地在一起了?”
“你说呢?”夜岑只留给她一记神秘的微笑就开门走了出去。
“我说?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干嘛?”气呼呼地冲着再次关上的门喊了一句,蓦地,初夏突然记得以前好像看过一本言情小说,里面写着女人第一次都很痛的。可她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是不是就表示!
“夜岑,你、你耍我!”
“霆!”她难耐的轻呼出声,越发地将身体贴向他。
大手灵活而迅速地挑下她睡裙肩带。
“宝贝,你真美!”他的嗓音粗嗄中喑着浓浓的情谷欠,一双深邃的眸子渐渐变得充满饥渴的幽暗。
她闭着一双美瞳,睫毛轻轻簌动着。淡淡晕黄的灯光下,她的肌肤雪白莹亮得近乎透明,脸上那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