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琲,你这是什么意思?”迟艾楠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步斯汝手提着的行理箱,这个女人是打算在他们家里做长住客,赖着不走吗?
“呵呵……”白琳琲看到迟艾楠活脱脱自己平时骂人的样子,没有答话便先笑起来。强忍着笑意说:“楠,你准备可以出师了。越看越觉得你很有我往日的风采。呵呵!”
“什么,我像你?”迟艾楠用指着自己的鼻尖问,目光直直的瞪着白琳琲说:“鬼才像你,鬼才有你的风采。”笑话,他迟艾楠这样花见花开、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美男,会像她白琳琲那个小沷妇样。
白琳琲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脸上邪邪的笑着说:“本来我想找到房子就搬走,我现在决定就住到我找到工作为止。这段时间有你陪我吵吵架斗斗嘴,对身心健康大大的有益啊。”
“好了,你们俩要吵架,一可以到里面吵,二可以到外吵,别挡着我的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迟艾楠像活关公一样当在别墅的门口,步斯汝提着白琳琲的行理一脸无奈的看他。想着这对冤家对头以后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这日子是没法过,自己得赶紧想个办法。
迟艾楠身体一挪,让开个位置刚好能让步斯汝进去,而又恰恰好的挡在白琳琲跟前,挑挑俊秀的双眉,得意洋洋的看着白琳琲说:“我的地盘我做主,你把我能怎样?”说完朝着白琳琲抛了个媚眼,作好闪避的准备,随时预防着白琳琲的还击。
谁知道,等了半天没有等到白琳琲的回击,却看到白琳琲站直的身体慢慢的低下头,完全没有平时的嚣张样,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是身上却笼罩着浓浓的失落和忧伤。迟艾楠心里有诧异:“这上死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样?”不由的习惯性的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
就在个时候白琳琲抬起头,小脸上满是委屈,原本一清亮的眼眸上泛上一层盈盈的水光,眼睛的主人像在极其隐忍的要把里泪水逼回在眼眶里面,像是害怕泪水决堤后的泛滥。
看到白琳琲强忍着悲伤的样子,迟艾楠整个人被了吓上跳,这还是他记忆中的白琳琲。记得晕个的小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泼辣又嚣张,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胸有成竹,不由地在心里打了个问号,然后有些担心的问:“白琳琲,你没事吧。”
迟艾楠不问还好,白琳琲不由心里一酸,委屈的眼泪哗地一下全流下来,止也止不住。吓得迟艾楠差点跳起来,挠着头的说:“我的大小姐,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掉眼泪啊!求求你了。”话音刚下,白琳琲的眼泪不但没有停反而流得更凶了。
看到迟艾楠紧张的样子,白琳琲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用手捂住胸口像是在很努力的平稳自己的情绪。看着白琳琲忍隐的样子,迟艾楠的心里好像是被什么堵住——难受。
白琳琲别过脸,抬起手抹了两下眼泪,声音有些哽咽的说:“我们在北京的时候,酒店发生爆炸,蓝皓杰的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到了脑袋晕过去,醒来的时候……他……他就不记得我谁呜……”
迟艾楠一听,脸上马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白琳琲一直站在门口低头哭泣,在外人眼里,此是两人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正在闹别扭的恋人。迟艾楠也终于感觉到有点不对,连忙把白琳琲让到别墅里面。
白琳琲坐在沙发上也说话,只是在不停低低的无声抽泣着,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滚下来。
步斯汝和迟艾楠就坐在白琳琲的对面,步斯汝是看起来还是斯斯文文的样子,但浑身上下都散发一股浓浓的霸气,眼眸低垂着让看不到他在想什么。迟艾楠则一脸同情的看着白琳琲,不时的给白琳琲递着纸巾。都在等着白琳琲开口,他们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白琳琲稳定好情绪后,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最重要的一段。步斯汝心里有点疑惑,目光落在了迟艾楠的身上,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时大家都不说话,别墅内是一片宁静。过一会才听白琳琲小心翼翼的问:“楠,蓝皓杰还会好起来吗?他什么都记得,为什么偏偏就忘记了我。”白琳琲说完咬咬唇,轻轻的吸着鼻子,用手中的低巾擦了擦流出来的眼睛,满脸期待的看着迟艾楠。
迟艾楠心里犹豫了一下说:“脑神经受损的问题很难说的清楚,也许过一段时间自然好,也许很久,也许永远也恢复不了。你还是做尽量准备吧。”本来想欺骗白琳琲,但想她跟蓝皓杰之前恩爱的样子,还是决定把真实情况告诉她,希望她能做好心理准备吧。
果然,白琳琲的眼睛唰一下又流下来,步斯汝和迟艾楠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坐一旁静静的看着。心里都清楚,此时说什么好话都是没有用,还不如让她放纵的哭出来。
白琳琲哭够后,很不好意思的看着两人,犹豫了半天后很小惦的说:“我只是暂时供一段时间,等我把身份证补办好找到工作后我就搬走。”说完后,就低下了头,像是等着最后的决定,完全没有往日那种自信又嚣张的气势,整个看起来像是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眼睛里问有一种让人怜惜的受伤。
步斯汝抬眼皮子看了白琳琲一眼说:“你先住下吧,还是原来的房间。工作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今天还有事,缺什么跟楠讲一声就行,叫人去买就行了。”对于白琳琲的话,迟艾楠心里虽然还是有些疑问,但却没有再问下去,既然她不想说,只要不触犯到自己的利益,他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