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听到这里,安远琪其实已经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没有然后。安安,我只是想弥补心里的亏欠,对她,也是对小柔。”他直直望进她的眼,认真地说,“这件事迟早要告诉你,我不希望你因此而胡思乱想。对静柔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助她,去让她快乐。你会介意这样吗?”
安远琪回望着他眸光里的深沉和真诚,并不急着表态,而是问:“在我回答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对吴静柔你是尽自己所能,那对我呢,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他连考虑都不需要考虑就脱口说:“对你,我毫无保留。”
“当真?”
“无假。”
“那就拉勾勾吧。”她举起尾指认真的说。
他先是一愣,接着深深望着她,举手陪她拉拉勾,还盖了拇头印,再在掌上印了副本,听见她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如有违背陆振宇变小狗时,忍俊不禁地笑了,还手痒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地说:“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你不知道吗?小孩子的誓言才是最真,最诚,最没有杂质的誓言。”她诘问,紧接着似乎自己也觉得好笑,忽而展颜一笑。
这一笑,就代表她已经不生他的气了。陆振宇很清楚这一点,却不愿意因为她的不追究就让今晚糊里糊涂的混过去,而是继续对她说明:“我必须声明一点,对静柔是以一个哥哥而不是一个普通男人的心情去照顾她关心她,我知道自己能给她什么,不能给她什么。没有跟你结婚前,我和她仅止于青梅竹马的世兄妹关系,跟你结婚之后,就更不可能有任何破例。”
他的特意声明虽然让安远琪心里甜滋滋地,但也惹来她的故意刁难:“告诉我这么多干嘛?我又没问你,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看出她的故意,她就压低头在她耳边吹气问:“我做什么贼了?”
“偷人的贼啊。”
“那我先把你偷了再说。”他边说边沿着她的颈项啃噬,惹得她想反驳却语不成声,喉间逸出的不是想嘲笑他的话,而是浅浅的喘息和引人暇思的吟哦。
两人你侬我侬,直到激情退去,双方都累得气喘吁吁筋疲力尽后才相拥而眠。睡着前,陆振宇问安远琪打算在北京逗留多久。她埋头在他颈间含着睡意说:“过几天,我爸让我年初六就得返回。”因为年初八安氏凌云生物科技S市总公司新年开工的第一天有开年酒会,她得先回去准备。这是她第一次要在安氏露脸,同时也是向继承人的位置迈出的第一步。虽然不愿,但这是她的责任。
他就琢磨着,“我初四就得回营区一趟,明天又有约。这样,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正式认识一下我那帮哥们。他们对你都很好奇。”相处的时间不多,他甚至有一天二十四小时和她粘在一起的想法。
“都是哥们?没有闲杂人等?”如果有,她是不想去凑热闹的,宁愿窝在陆园晃悠。
“还有他们的女伴,再没其它人。”就因为没有闲杂人,他才会叫她去,目的自然是让她混入自己的圈子,让她多认识自己儿时的好友。
“那好吧,明天你叫醒我。”她打了个呵欠,呼着甜丝丝的气息,枕在他的臂弯沉沉睡去。陆振宇亲了亲她,调了个姿势让两人都睡得舒适,也心满意足地瞌上眼皮,沉入梦乡。
次日起床,冬日被窝暖意洋洋,两人都赖着不肯起来,又耳鬓厮磨了许久,直到陆夫人让佣人来敲门唤吃早餐了,才恋恋不舍地下床。
两人梳洗完毕,手牵着手下楼。由于有安远琪掺扶着,陆振宇从卧室到二楼客厅一路都没有驻拐杖,只是走得慢了一些。他握着她的手,把重量分一些在她身上,看她配合着自己的动作走路,忽然觉得幸福就在此刻。
安远琪发现他的目光,掐了他的背肌一下,“看着我干什么?看路,摔下去你自己爬起来。”
他闻言就干脆把全身重量赖在她身上,无赖地说:“要摔也得拉你垫背才行。”
安远琪就作势要放开他,他早有防备,像八爪章鱼似地紧紧圈着她,整个人几乎挂在她身上,就算她放开手也甩不开他。她扭了几下没能把他扒下来,柳眉倒竖,“姓陆的,再扒着我就把你摔出去。”
“你摔吧。”他咧嘴笑着,大有你有本事就摔摔看的意思。她拿小眼神瞅了瞅他:小样,以为我摔不了你是不?随着唇角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她一手捉住他的腕,一手托住他臂弯,脚下一盘,就准便使巧劲将他摔出去。
陆振宇一手圈紧她的小腹,一手缠在她脖子上,下盘缠紧她的腿,让她试着摔了几摔都没摔出去。两人于是就在客厅里拉锯战。
与此同时,在饭厅里一直没等到人的云蕈奉陆夫人命前来催人,经过客厅恰巧撞见两人模样怪异的抱在一起。“表哥,你们在做什么?”
安远琪正试着进行第四次“摔人运动”,由于某人的介入只好作罢,直起身,瞥了挂在身上的男人一眼小声说:“呆会儿再收拾你。”
后者挑眉,轻快地说:“随时奉陪。”
云蕈一出现,安远琪已经收起了只在陆振宇面前才会出现的丰富表情,板着脸扯了扯他说:“快走,还瞌牙。”
陆振宇却不同,在她面前不管何时何地,“行,在家听老婆的,老婆大人说走就走。”
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