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哥就说:“那有什么问题!见者有份!”
旁边几人听罢哄声大笑,淫言秽语迭出。安远琪只觉头顶的黑布袋一除,立即就被昆哥壮如巨山的身体压了下来。她被压倒在草地上,秋夜的凉风混着昆哥的体味灌进了她的口鼻,头脑在凉风中又恢复了少许清醒,却在昆哥的唇拱上她的唇时又一阵晕眩。
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扯下来,很快连胸衣都被扒走,一只巨灵掌罩上她的左胸揉躏得起劲,另一只手已经探向她的腿间。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需不需要冷不冷静的问题了,她的双手被两名绑匪各自压在草地上,根本没办法按下通讯按扭求救,想反抗,全身却在强效麻醉剂的作用下绵软无力,连神智都是时而清晰时而迷糊,更别说出力阻止。
她的双腿被粗鲁的扒得大开,模糊中看见眼前的壮汉拉下裤腰置于她大张的腿间,心想今晚大劫难逃了。她咬着牙力持清晰地说:“今晚只要我不死,你们就没有以后!”
一记铁沙掌扇了下来,她的脑袋被扇得再一次嗡嗡作响。昆哥大骂:“臭娘们!还想威胁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老子就不是男人!”
她闭上眼咬紧牙关准备承受撕裂的疼痛,不料疼痛迟迟没来,反而传来了打斗声。按着她的两绑匪很快被人踹开了,双手少了束缚,她连忙翻身从草地上爬起来,拼力朝又扑过来要抓她的匪徒击了一拳。
匪徒不料她还有反击之心,直到她的拳头招呼到脸上时才猛然反应,往后跳去,避开了她猛力的一击。
半路杀出来的某黑衣男子击败两个缠上来的人后,诧异的问:“安医师?”
这个声音很熟悉!安远琪脑中激灵,用力甩掉晕眩感,眯着眼想要从黑暗中看清来人的脸,大致看清了一个轮廓,却一时没想起这人是谁,只是直觉他会全力保护她。那人又说:“安医师被药物控制了,先坐下休息,待我解决了他们再说!”
一件薄外套丢了过来,罩在她身上。她反射性的接住,紧紧拢在身上,静静站在原地,同时再一次指甲狠狠掐入早已经皮开肉绽的掌心。一路上她为了保持意识清醒,无数次用指甲刺入皮肉来刺激中枢神经,撑到此时已是精疲力竭,唯一能做的是坚持不倒下。
面前七八个人你来我往,围攻着那个半路英雄救美的男人,尽管她看得不清楚,仍能感觉到英雄略处下风。对眼前的打斗她已经有心无力,只得趁乱中悄悄按下手镯上的卫星通讯器。“小尘,郊区,快来!”
莫冠尘没有问任何问题,只说:“撑着!我们马上来!”
安远琪没有关掉联线,只觉松了口气,意识又开始涣散。她再一次用力掐自己血水淋漓的掌心来保持意识清晰。不料“英雄”在这时啊的惨叫了一声,似乎中了暗算,跌趴在地,大吼:“安医师快跑,我被暗算了!”
跑?她现在四肢麻痹无力,眼睛都睁不开,四周又漆黑一片,能要跑去哪里?心里虽是如此想着,但她还是勉力往远处跑。后面的昆哥等人骂骂咧咧地。“妈的,你敢跑,抓到整死你!”
安远琪不理会后头的叫嚣,拖着麻木的双腿一味往前奔,也不知要去往哪里。后面的追兵越来越靠近,她却跑得越来越慢。冷不防,她迎头撞进了一个坚实如铁的胸膛。这个胸膛和陆振宇一样宽厚,但她知道不是他。她扯紧对方的衣服,稳住自己的身形,也不管他是谁就附在对方耳边说:“救我,条件你随意!”
关文杰借着路灯的微光低头望着怀里的蓬头垢面的女人,勾起嘴角说:“我可以救你。但你确定……不管我要什么都答应?”
安远琪心里一震,药物的作用竟然让她的警觉意识也降低了,居然没发现跟前的人正是陆振宇的死对头。她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关文杰的手从后面捞了过来,环起她的腰将她按向他的胸膛。“我已经答应救你了,你可不能再反悔。”说罢拦腰抱起她,走向几步外停着的蓝宝坚尼,将她塞进了副驾,自己也跟着坐进副驾驶座。
后面的昆哥等人追到车前来却不敢吭声,止步于一米之外,即不敢上前,也不敢退后。关文杰在关车门之前冷冷对他们说了一个字:“滚!”
众人立时在“滚”声中作鸟兽散。安远琪此时虽然神智开始迷失,但心内已经一片了然。她强撑力气大喊:“慢着!”
模糊中看到即将四散的众人立时僵住的身影,她冷冷一笑,对身边的关文杰说:“救人救到底,把那边被他们暗算的男人一起带走!我什么都答应你。”
关文杰说:“小事一桩。”又对外面说:“你们,把那边的人提过来放进我车后座。”众人立时动了起来,赶紧将那名半路出来救人却反被制伏的“英雄”拖进车后座。
车门关上了,车子启动了,安远琪眯上了眼,放任自己在一波比一波强烈的晕眩中沉入黑暗梦乡。
因为药物的作用,安远琪睡了长长的一觉,在一间白色华美的欧式大房间里醒了过来,却不知身在何处。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的白色棉质宽肩带睡裙,再抬起双手,只见受伤的双掌被洁白的纱布缠得严严实实,一路缠到了手腕处。她微微弯曲手指,牵动了掌心,引起一阵尖锐的刺痛。这痛感让睡着前的糟糕回忆瞬间流回脑海。她猛然掀开空调被,跳下床,赤着足走至窗边往外看去。外头一片陌生的深秋景色,她打开玻璃窗户想看个究竟,一股冰凉的空气却扑面而来,吹起她满身鸡皮疙瘩。她微微瑟缩,已经断定这里不是S市。S市此时的温度还在二十五度左右徘徊,但这里的气温显然已经是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