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宇和安远琪战完一局,结果仍然是胜负不分,这已经是十年,不,是十一年来司空见惯的事了。回到房间梳洗,她不服气,还想再找点什么事挑起另一场“战争”,他立即说:“先欠着,等你把宝宝生下来,咱们在床上再战。”
安远琪一听这“有色”笑话,眉头一挑化身女流氓,哼声道:“别以为你就是床上的常胜将军,等我生完宝宝,非把你扑倒凌虐不可。”
他也挑起眉说:“随时恭候大驾。”
果然,他们的感情是打出来的,斗嘴打架更是增进彼此感情的催化剂。比了一局后两人的感情无形中又更加坚定牢固。
这以后的数天,陆振宇到部队视察战备去了,安远琪依然每天上班下班处理着公司的一大堆杂事。这时她不得庆幸原希雅想得周到,给她多派了一个王晴晴当秘书,否则光季文宣一个人和怀孕的她还真难应付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工作量。
王晴晴在工作上和生活琐事的料理上都很有能力,文书表格之类做得尤其好,替安远琪省去了很多批阅分析的时间,也让她怀孕这段时间得以有空档休息,每天还能做到准时上下班。
陆振宇要离开一个多星期,加上来回路上,他们就有两周的时间见不了面。但他每天仍会按时打电来查她是否有按他要求的吃喝休息,又让何谐随时督促她,不让她有机会违规。她虽是个不爱受管束的人,对此却渐渐甘之如饴,除了偶尔闷得慌就瞒着何谐的耳目对际振宇阳奉阴违了一下下。
此后,她也再没有再在任何地方见过吴静柔,似乎她说不会放弃陆振宇只是喊个口号而已,和关文杰说不会放弃她一样,只是雷声大雨滴小。她不知道,有一个阴谋正在悄悄接近。
吴静柔从和安远琪的单独见面中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反而被她奚落了一顿,离开之后一直心有不甘。想找陆振宇,从他那里找点安慰,才知道他下部队视察战备去了,归期未定,想上门找她再战三百回合,却又搁不下身段找不出理由说服自己,便只能在家里生闷气,到酒吧寻安慰。
也就在此,她再遇了关文杰。虽然有过一夜情,但关文杰对她还是和往常一样陌生,甚至乎这一次见到她时还在刻意回避,调头就要走。已经喝得七分醉的她,火气腾地冒了上来,排开酒吧里簇拥的人群,直奔至他身后,出手如风扣住他的肩头,将他扳了过来。“关大哥为什么要避着我?我很可怕吗?”
关文杰也是一身酒气,见肩膀被她扣住,皱了皱眉将她的手拔开,“我喝醉了,你不要再来招惹我。”
“为什么?”她又扯住他的手不让他走。“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都不要我了?”
“你放开!”关文杰虽然醉了,也没至于疯到在大庭广众和她纠缠这种事。
“我不放!”吴静柔酒气上涌,心里的委屈无处伸诉,既然逮着他了就不会轻易放手。
他见状咬牙切齿,臂上一用力就将她拉近,低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搞清楚一点,我从来就没有要你,上次我们都喝醉了,那个错误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也不要再提。”
吴静柔的眼泪不请自来,咬着唇说:“就算是个错误,难道错的只是我吗?我还没有让你负责,你为什么就像避着恶鬼一样避着我?就算你对我没感觉,我至少是小柔姐的亲妹妹,是和你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从小被众星拱月惯了,她不习惯,也不能忍受关文杰在和她发生关系后变得几近冷酷的对待,加上在陆振宇和安远琪那里受到的挫折,这时候忿恨的情绪已经难以克制。她说到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为什么你们都这样,为什么都不要我?我哪里做错了?我只是想好好爱一个人……”
关文杰狼狈地瞪了她一眼,用力拔开她的手,鼻吼里喷薄着酒气说:“你在他那里受到挫折往我身上撒有什么用?有本事就去找他当面撒去!”
吴静柔看着关文杰踉跄走开的身影,鬼使神差的跟在他背后,看着他摇摇晃晃进了一间包厢,然后当着她的面甩上门。包厢的门是没有落锁功能的,她的手抵着门,用力推了进去。包厢里的人一致向她投来了注目礼,有她熟悉的面孔,也有完全陌生的面孔。
“嘿,关,有本事啊,一出去就泡了个漂亮妞回来。”这是一个完全不认识她的三十来岁左右的男子,他吹了声口哨,冲关文杰挤眉弄眼。
关文杰没理会那男人,冷冷地对她说:“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此话一出,因为吴静柔的出现而起哄的众人顿时就静了下来。他们都是在声色场合混久了的人,立即就意识到自己该作壁上观,于是各自喝酒装作什么也看不见。
“我就不出去!”吴静柔扑向他,抓着他的手不放,兀自质问:“那女人有什么好,为什么他要丢下小柔姐娶她?为什么你为了她连小柔姐都忘了?”
关文杰面色铁青,用力掰开她拉扯的手,不料用力过头就将她推倒在地上。她趴在地上愣了愣,眼中凝结起无数泪花,突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颓然倒在沙发旁不起来了,嘴里喃喃重复一句话:“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
姚琳最早是坐在昏暗的包厢内最里边的沙发一角,见此情景就站起身走了出来,在她身边蹲下:“静柔,我送你回去吧。”
吴静柔摇头:“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