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玩笑,也只有在推心置腹的好友之间才能开。两个好友于是又讨论了一会儿,说好了把她身边的一名华裔智囊团借给她两年。
和原希雅说完电话,一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陆振宇还没有回来。她趁着手机还没放下,就又打了个电话给他,对面居然传来“你拔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声,不由的愣了愣。她又拔了他的另一组工作号码,接电话的却是孙参谋。从孙参谋口中得知陆振宇和警卫庆仔出去了,并且去向不明。
真的是去向不明吗?安远琪从孙参谋的话中隐隐察觉不对,便说:“孙参谋不用骗我了,身为参谋你不可能不知道首长的去向。说吧,他到底去哪了?”
孙参谋十分为难地说:“夫人,其实也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就实话实说。”
“这……”孙参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刚才吴小姐在总参办外面把首长拦住了,后来首长送吴小姐离开,至于具体去了哪我真不知道。”
安远琪默了默,说:“行,我知道了,孙参谋要是没事就早点下班回来吧。”
“呵呵,好。”孙参谋笑得十分不自然,他身为陆振宇的参谋,陆振宇都下班了,他自己能有什么事要加班加点到晚上十一二点?
结束了和孙参谋的电话,安无琪无意识中又拔了陆振宇的私人手机号码,对方传来的依然是报音员动听却冷漠的声音:“你好,你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她长出了一口气,把手机搁回床头柜上,倒头躺在床上,瞠视着天花板好一会儿,又翻成起来拿了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我不介意你跟吴静柔见面,但我不希望你有所隐瞒,希望你回来会给我解释今天的事。先睡了,晚安。
发完了信息,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她躺回床上,迷迷糊糊间就睡着了。这一觉她睡得很沉,居然连陆振宇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直到第二天醒来,看见床头柜上的纸条后才知道他晚上有回来过。
纸条上说:昨天晚上我八点才下班,静柔来找我,因为和关文杰之间发生了一点事,所以就开解她,顺便送她回家。路上手机刚巧没电关机了,乖,别乱想,晚上我早点下班再和你说详细。永远爱你的陆振宇。
她看着纸条笑骂肉麻当情调!虽然如此,她的心里却很是受用。
以前的她,对简言和于晓曼说的甜言蜜语都嗤之以鼻,什么都抱着怀疑态度,非要在于晓曼背后监视他的一言一行。现在对象换成了陆振宇,她却深信不疑了。
人的想法有时候就是这样,不信时,心疑生暗鬼;信时,则不疑有它。
又到了晚上十点多,陆振宇带着一身香气和酒气从外面回来。安远琪还未来得及和他说上句话,就被他身上扑来的气味弄得一阵恶心,然后就开始干呕起来。
“怎么了?”他想过来扶她,却见她捂着鼻子连连后退。
她朝了挥了挥手,忍着干呕的冲动对他说:“臭死了,你先去把身上洗干净。”
他闻言低头两边嗅了嗅,才发现自己身上混杂着酒气和香水味的气味,皱了皱,想转身去浴室清洗,又见她难受的模样,便没有立即动身,而是再度靠过来。“我先扶你到沙发上坐下。”
“不用!你走开我就没事了!”她斩钉截铁的拒绝,同时后退几步,尽量离他远远的。
陆振宇顿了顿说:“好吧,我先去洗,你在沙发上坐一会,要真不行就让何谐叫医生过来看。”
安远琪呕了好一会儿才止住胃间的不舒适感,瘫坐在沙发上,喘息了一会,渐渐平静下来后,却又猛然意识到这种情况有点不对劲。她想起自己那个好朋友似乎很久没来了。最后一次那个好朋友干净大概是在婚礼前一个多礼拜,按理说两个礼拜前就应该来的。她摸了摸小腹,心想不会这么快吧?昨天才说想要生个小孩,这么快就心想事成了?但是确实已经推迟了两个礼拜,刚刚又是这样的反应,她在心中许算了日子,若真怀孕的话,很可能就是婚礼后那几晚的事了。
思及此,她火速拉起桌上的电话,打了于晓曼家的电话,用夺命连环CALL将这名自从怀孕后就习惯九点前上床睡觉的孕妇好友从被窝里挖了出来,也不理会电话那头的简言不满的说话声,兀对好友自问东问西。
睡得迷迷糊糊的于晓曼在半睡半醒间对她的问题有问必答,直到大脑从混沌中清醒过来,才猛然捕捉到某个关键物事,惊叫一声:“远琪!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就问问而已。”
“什么叫问问而已?你……你是不是有了?”于晓曼又惊又喜。
安远琪被好友兴奋的声音振得耳膜嗡嗡作响,靠在沙发上抚额轻吟,“我也不知道,只不过那个好朋友迟了十一天了。”
于晓曼尖叫:“迟了十一天你才发觉不对劲?你还是医生吗你?”
她辩解:“我又不是妇产科。”
“那你总还是医生好吧?生理课不可能没学过,而且还见过阿捷和我的怀孕初期的情况,俗话说没看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
安远琪赶紧打断好友说:“行了行了,知道你们都是猪,问题我不是猪,就算看过你们两头猪怀孕,到了我身上也肯定不适应。”
于晓曼立即还以颜色说:“如果我们是猪,你就是母老虎,身为纯良的家猪,我们当然不敢跟野生彪悍的母老虎相提并论。话说,母老虎是怎么注意到自己可能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