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哥……不是,我是小静。”吴静柔喝然也喝醉了,连站都站不稳,但辩人能力却明显比关文杰强得多。她扶住比她醉得更厉害的男人,问他:“你一个人在这吗?为什么喝这么多?”
关文杰却不管不顾,手在她酷似吴应柔的脸上摸了摸,就一个劲呵呵笑说:“你是不是也知道我爱上安远琪了?所以,这么多年你才会回来看我,小柔……小柔……”
“关大哥,我不是小柔姐……”吴静柔想要拉开他的手。
他却紧紧捧着她的脸不放,兀自喃喃低语:“对不起小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发现自己爱上她了……一点道理也没有,根本由不得我控制,小柔,你怪我吗?”
“关大哥!”吴静柔用力将他推开,命保镖将他押出酒吧玄关,直至送上坐驾,也没再留意远远站在酒吧门口看着他们驱车离去的姚琳的身影。她就站在酒吧门口的灯影下,面容让人看不真切,只有微微勾起的红色唇线暴露在灯光下。
这一夜,对于吴静柔和关文杰来说都不是个很愉快的夜,借酒浇愁愁更愁,虽然喝得烂醉如呢,但心事里的痛苦却更加清晰的在脑海浮现,除此之外,思绪一片浑沌。最后两人怎么去了酒店开房的,醒来后的两人都不知所措。
同样的夜空下,远在S市的陆振宇和安远琪却在床上经历了一场美妙的情事后,互相拥着对方入睡,就连在睡梦中,两人的脸上也都挂着幸福满足的微笑。直到晨曦微亮,两人在床上醒来,又是恩爱了一番,才各自下床梳洗,迎来又一天的幸福光阴。
爱情的世界容不下第三者,两个人要幸福了,另一个人必定是要痛苦的,在他们的幸福背后,痛苦的却远不只一人,但无论如何,幸福就是有舍才有得。就像农民种的果树,若不舍去多余的枝叶,就谈不上累累硕果的收获。如果舍不下那些光鲜亮丽的叶子,只会导致开了花不结果,即便结了果也是酸涩难以下咽的苦果。
今天,安远琪和陆振宇要去S市郊区公园钓鱼,中午还打算顺便野炊,准备一直呆到傍晚再回来疗养院。结婚之前,不,应该说是一个月之前,她一点也没有发现原来S市周围有这么多风光秀丽的景点,还有那么多别具趣味的地方。
比如说疗养院前边的盘山公路往北山沟里有一个淳朴的农家小村,里面有美味的农家小吃,有最新鲜的农家作物,还有一大片草莓地,有一天他们就去了草莓地摘草莓,给了农民们两百块钱随便吃,还被招待了一餐丰盛的农家晚餐;西边有一片美丽的果树林,有芒果树,荔枝树,杨梅树,果树成片错落有致,那种别样的宁静美感是别墅庭园里的造景不能比拟的,陆振宇跟果林里看守的年轻果农还谈得相当投契;东边有一处连接疗养院人江湖的天然湖泊,湖上常年栖息着一些美丽的水鸟,保有着一小片几近原始的生态区;南边则是溪谷,地势在南方丘陵地带来说算是险要之地了,如果不是因为医生建议陆振宇最好还是别做一些高强度的用腿运动,两人早打算进溪谷里钓鱼了。
陆振宇和安远琪各自收拾好背包后,就开上她的陆虎出发往S市郊公园。路上于晓曼打来电话。“远琪,陪我去产检吧,简言今天早上有个大会要开,抽不开身,他又不放心只有看护陪我去。”
简少奶奶现在被老公简言宠得紧。曾经的浪荡子简大少现在转了性像个超级奶爸,把她放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每次她出门,无论多忙都要亲自陪着去。好友们一逮着机会就拿这事笑她,安远琪也不例外,对着开了免提的手机说:“阿捷怀孕四五个月的时候,还敢跟人家干架,你上一趟医院做个检查,身边围了特别看护保姆奶娘一大堆还怕什么?”
于晓曼说:“切,我怕什么?我也照样敢跟人干架,这还不都是为了让某人安心嘛,省得他开会开到一半又丢下一大班人跑来陪我,到时候婆婆又要说我红颜祸水了,迷得她儿子日日不早朝了。”
安远琪奇道:“才结婚一个月就感触这么多?”虽是这么问她的表情却显得对这事不太上心,因为她知道于晓曼抱怨归抱怨,但众多客观因素摆着,本人在简家是不可能会受多少委屈的。
陆振宇作为于晓曼唯一的亲哥哥,反应就完全不一样了。他插嘴问:“谁给你气受了,跟哥说,哥替你摆平。”
于晓曼呵呵笑说:“不用了,哥,以前那么多事我都一个人走过来了,比起来,现在这些小事根本微不足道,我就是跟远琪哈啦哈啦而已。”
他还是不放心,又说:“如果有什么事不要委屈自己,说出来,哥一定会帮你。”
安远琪抽空把手从方向盘上拿下来,用力掐了他的俊脸一下,“有简老爷子给你撑腰,简小攻都不敢给小曼气受,简二妈又能拿她怎么样?”简二妈就是现在的简夫人,被莫冠尘起了外号叫简二妈,因为她不是简言的亲生母亲,而是简言母亲过世后简爸爸娶进来的续弦。
他不服气,也伸手过来捏她鼻子,一边还说:“像简家那种家庭,多的是外人不得知的委屈受,小曼,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扛着,有我在!”
“嗯!我知道。”电话那头的于晓曼坐在沙发上,一手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嘴角扬起了幸福的微笑。顿了顿,她温柔的语气又是一转,带着几分泼辣对安远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