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再怎么不爽,却不敢丝毫在脸上表露出来,要是真让陈倩以为他对她的小姨有什么企图,那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既然无力改变,萧让也将那丝不甘收了起来,毕竟杨宁雪和杨景浩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物,要是让他们产生怀疑,那麻烦可就大了。
“小姨,你平时工作辛苦吗?”说实话,对杨诗咏的一切,萧让都想了解,毕竟,他可以算是她的铁杆粉丝了。
杨诗咏微微摇了摇头,“辛苦倒也算不上,只是有时候压力很大。”
对杨诗咏的话,萧让自然理解,她的压力一方面来自节目触及到的各方,因为那已不是一个简单的电视节目,另一方面恐怕就是质量效果了,关注度那么高的节目,要是出现任何一丝纰漏,都无法向观众交代。
“你遇到过暗杀,或者是威胁吗?”萧让直视着杨诗咏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看穿,这才是他真正关心的问题。
然而杨诗咏却没受到丝毫影响,伸手捋了捋额前那夹杂着浅红的发丝,若无其事地道:“肯定是有的,不过我似乎都没看到过他们。”
杨诗咏虽然说得平淡,萧让心里却是一震,尽管他早已想到,然而得到杨诗咏的证实,那无尽美丽的画面背后竟真的暗藏着血雨腥风,萧让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也幸好坐在那主持台的是杨诗咏,要是换成其他人,萧让有些不敢想象。
接下来,萧让陆陆续续地问了杨诗咏一些问题,虽然很多都涉及她的私生活,但杨诗咏都毫无不耐之意,都为之解答,那优美从容的姿态,真有些在做访谈的味道。
看起来,这两人的一问一答,的确就是明星和粉丝互动,最开始还好,可时间一长,众人都是忍俊不禁,就连杨景浩,嘴角都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萧让,依我看,你还不如直接到她们电视台给她做助手得了,这样的话,你不什么都知道了?”看着意犹未尽的萧让,杨宁雪不由打趣起他来。
“或者,你给她当保镖也行,那样的话,我也能放心不少。”这么有趣的场景,杨景浩也难得开起了玩笑。
“你们想得美,小姨什么都让他做,那我怎么办?”说话间,陈倩眼波流转,妩媚地看了萧让一眼。
此言一出,众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许久之后,终于酒足饭饱。
杨宁雪和何凝香收拾碗筷,又到厨房忙碌去了,杨诗咏本来想帮忙,可又实在没什么事好做,陈倩则是干脆动都不动,下午帮忙做饭,着实将她累坏了。
几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又闲聊起来。
“萧让,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也是诗咏的忠实粉丝。”杨景浩看着萧让,显然还停留在刚才的气氛。
“那是当然。”萧让洒然一笑,“诗咏姐,呃不,小姨的什么我都是很清楚的,她爱穿什么衣服,喜欢什么颜色,爱吃哪些东西,休闲娱乐方式,甚至三……三花八门的什么,我都知道。”
萧让一时高兴,差点把三维两个字脱口而出,还好他转换得快,要不然,倘若他真说出连杨诗咏的三维他都知道,以在场几人和杨诗咏的关系,他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萧让,见了我小姨,你有什么感想?”陈倩将头一偏,注视着萧让。
“比电视上漂亮多了……”萧让悠然一叹,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
“仅仅是怎样吗?”对萧让的回答,陈倩有些不满地道。
“呃,我又免费多了一个小姨。”
“你……”看着萧让无辜的表情,陈倩彻底无语。
不一会儿,陈倩就拉着杨诗咏去了她的房间。
待客厅只剩他们两人,萧让顿时警觉起来,生怕杨景浩再次突然袭击,搞得他措手不及。
果不其然,一旦没有其他人在场,看着萧让,杨景浩的目光中透出一丝精光,“在倩倩知晓前,你最好有所表现,我不希望第二次听到你和刘家丫头的事情。”
正在萧让准备接受杨景浩的雷霆之怒时,却听他话题一转,“你想成立安保公司做什么?”
杨景浩的态度有些出乎萧让的意料之外,但却不得不认真对待杨景浩的问题,如果他真要付诸实施,一定少不了杨景浩的帮助,凝重地道:“我想保护我所在意的人,不让他们受到任何外来伤害。”
“幼稚!”对萧让的想法,杨景浩的评价只有这两个字,“就凭一个破安保公司,能保护得了谁的安全?”
“在这个世界,能保护人的只有三种东西,超乎常人的有力,超乎常人的有钱,超乎常人的有权,只有当你站得越高,你才越会感觉得到它的魔力。”杨景浩顿了一下,直视着萧让道,“你准备建立的那个安保公司,它究竟算什么?”
萧让迎着杨景浩的眼神,毫不退缩,“我知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或许在你看来,那个安保公司连屁都算不上,但不管什么,都需要一个积累的过程,力总是从小到大,钱也是越来越多,权也是一步步地往上爬。我要建立的那个安保公司,或许它最开始很弱小,但是,我希望它能一步步地变强,一旦击出就要让敌人粉身碎骨。”
“这么说,你是想把它建成攻击型的机构了?”杨景浩若有所思。
萧让点了点头,“进攻才是最好防守,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抓贼的,谁要动我,我就让他十倍奉还,只要敌人认识我的可怕,谅谁都会三思而行。”
杨景浩凝视了萧让好一会儿,似乎想要把他看清,半响才笑道:“你这个安保公司,有点名不副实啊。”
“权的确是好东西,但我不想一步步地往上爬,坐得再高,上面都有人压着,总有装孙子的时候;钱能使鬼推磨,但我这人有个坏毛病,闻到铜臭就头晕,所以对它也不感冒;我只要力,足够强大的力,谁要惹我,我就一拳把他打死,让他再也没有用权用钱的机会。”说到最后,萧让的语气异常坚决,眼中更闪过一丝莫名情绪。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萧让的声音显得圆润纯正,但杨景浩听在耳中,心里竟浮现起一丝寒意。
“好!”杨景浩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不急不速地道,“做人有时不能太妇人之仁,对敌仁慈,终成大患,这一点,希望你谨记。当然,也不能太过残忍,这你心中就需要一杆天枰,自己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