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吗?”
沫浅浅眯起了眼眸,眼神直直戳中君洛,正在君洛无从出口的时候,他看到沫浅浅缓缓伸出了手,手掌愈来愈靠近自己的脸颊,君洛竟然一时愣起神,沫浅浅整个身体向自己倾来,他竟有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感觉。
“抓住了。”手指缓缓捻成了拳头,从君洛眼前抽了回去,而身旁本似有若无的温度也消失了,君洛瞬间回过神来,看向了沫浅浅手握住拳头。
“你……”
“还在发光,这是萤火虫对吧?”沫浅浅看着两手中依旧闪着亮光的飞虫异常兴奋,这倒是让君洛瞬间挫败感猝升,自己刚才都想了些什么……沫浅浅一脸惊喜之色,目光随着手中的萤火虫飞向了天空,身旁草丛中,闪闪亮光,缓缓升起,漫天飞舞,两人完全映入这如画般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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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好啦好啦,又没死别哭了。”春晓红着眼坐在床边,沫浅浅看得十分无奈,要不是她强求,春晓现在正跪在地上哭天喊地。
“别哭了,我快渴死了……”
“是是,奴婢就去,奴婢就去……”说完干净去倒茶,又急急忙忙地跑回来递给了沫浅浅,“姑娘、慢些喝……”
“不成不成,我一晚上快渴死了。”
“姑娘、说亥时就脱困了……为什么卵时才…回宫。”春晓越问越小声,明知道自己不该问却有压制不住好奇心。沫浅浅听到了以后有些语塞。该怎么跟她说好,一个晚上,沫浅浅快要得尴尬癌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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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萤火虫……”
“十年一次萤火宴,还真被你碰上了……”君洛思绪万千,同样的场景,却已人非。
“什么叫被我碰上了,你不是人吗?”沫浅浅看着君洛一脸淡然,反应和自己相比天差地别,“你这么淡定,你以前来过?”
“来过。”
“啧啧,肯定是心上人对吧。”对于沫浅浅这样的现代人来说,这样一句玩笑话再普通不过。
“……”君洛没有回答,反而侧过来看着沫浅浅,“怎么,你吃醋了?”
“……”这一瞬间,沫浅浅语塞了,“我吃醋?我吃什么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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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和他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感情关系,为什么他这样问的时候,沫浅浅莫名心里漏了一拍,甚至有点不知所言。
最尴尬的事,自己一觉起来,睡在人家怀里……都能脑补到瞅着瞅着,然后自己头一歪就睡着了,今天还被人家送回来,不然还不知道路怎么走……
“小姐?”
“嗯?怎么了!”沫浅浅听到春晓的声音,赶紧回过神来,“丞相府派人来过了。”
“进来、进来。”
“姑娘,是丞相特意派人送来补品慰问您。”春晓端来一箱子东西,打开里面都用黄色布裹垫着,看起来像是人参,不过自己也看不懂,“该怎么吃就怎么吃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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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
“何事。”纪鸠贤低头认真在纸上书写,纪鸠贤这般纪致毅也是见惯了,习惯性地坐下来,“三哥,上次你带回来那个姑娘被绑了这事你知道吗。”
“何时的事?”纪鸠贤抬起头,“还没有找到?”
“三哥你急什么,人已经找回来了,现在在厢房里休息……话说,你这么急不会是……”
“只怕是西域动手脚,必须查查。”纪鸠贤面不改色,抬腿就走了出去,纪致毅的话压根没进耳朵,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纪致毅,半句话卡在了喉咙处。
“春晓,你说昨天我被绑架,你只对丞相说了对吧。”
“三皇子,五皇子驾到!”
“………”剩下沫浅浅一脸懵逼的模样。
“姑娘,奴婢真的没跟皇子说!”春晓急忙解释,这皇子好死不死,就真的进来了。
“参见三,五皇子……”哎呀马,三无皇子……这组合绝了。
“沫姑娘请起身。”
“谢……皇子。”停了片刻,最终没把三无说出口去。
“听闻姑娘昨日回宫之时突遇刺客袭击,我等特意敢来了解此事。”纪鸠贤一脸认真地说着每句话,搞得沫浅浅莫名紧张起来,“其实,没什么,最后还是出来了。”
“不可,姑娘请详谈刺客样貌人数,五弟。”纪致毅赶紧招人拿出纸笔,纪鸠贤亲手提笔准备书写。沫浅浅也没辙,知道什么说什么,“他们一共三人,样貌带着面罩没瞅清楚,可是里面有个像是老大的人眉心有一颗痣,眼睛比较小,诶,对了……”没想到这纪鸠贤还真文武双全,这画倒有韵味,大师风范那。
“对了,我记得他们称呼的时候,有个人被称呼作二狗,三人中间,就他比较瘦,其次是马车外骑马的人,然后就是他们的老大了。”
“姑娘可记得绑架你的人,说话声音有何特别之处?”
“特别之处?这我说不出来,不过我肯定听得出来。”沫浅浅有些语塞,他们的声音并不是暗哑,也不是磁性,没什么特别之处可以说。
“好,姑娘好生休息。”小心将画扯平,“来人。”几名侍卫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端起来,跟随纪鸠贤出门而去……可是……
“五皇子还有事吗……”
“嗯?”纪致毅貌似并没有听清沫浅浅说的话,而沫浅浅却没有再说第二遍,因为春晓抢在沫浅浅前头,“姑娘的意思是,皇子殿下要不要留下喝茶。”
“不用,不用。”纪致毅摆了摆手,自己留下来,记得是想要跟沫浅浅说些什么,这一被打断,顿时却记不起来了,自己到底想要说什么呢……“无事,本皇子先走了。”说罢离开了阁房。
“谁要留他喝茶。”
“姑娘你这样对五皇子说话可是大不敬啊,五皇子对你印象差了,如果下次有难,说不准五皇子能帮你一把。”春晓十分细心地说着,沫浅浅听了莫名有些感触,自己初中的班主任也是个哲学控,说了很多社会关系,以及做人准则,不过他倒是影响了自己很久,也是个公正廉明的教师。
“好吧好吧,知道了,春晓听他们说了那么多,我饿了……”沫浅浅眨巴眨巴地看着春晓。
虽然不知道自己在以什么样的自关系在跟春晓说话,也不知道春晓是否诚心诚意。
在离家那一段时间里,
这种表面上的关心,
就已经十分珍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