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大地吐了一口气,还是吐不尽心中的郁闷,他怎么就不会激情地、狠狠地、牢牢地抱住她,给她一个极度缺氧的深吻,然后说——今晚可不可以去我那儿。
宿舍楼下一只出来找食的野猫在远远的瞪着她,她对着猫说:“你说他下一秒会不会突然跑回来将我狠狠的紧箍在他怀里,一边疯狂的撕碎我的衣服一边粗喘着说:宝贝,想我要你吗?
她一定会狂摆着身子捂着脸答:沐老师你好好坏哟,问人家女生这种问题,要了要了啦。
“喵——,”野猫满脸鄙视地嚎了她一嗓子,跑了。
“连你也觉得不可能是吧。”猫悲伤的嚎叫为她这逝去的一夜下了结语。
直到很多年以后,初夏才明白,从一开始,沐辰逸所表现出的所有无常、复杂与轻描淡写的语句中暗含的幽幽深义,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最真实的一面,这个眼神最干净的男人,其实内心很复杂,如果她能早些读懂,而不是一味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一切是不是就会不同了?
可惜现在,她不懂,对这个男人,甚至对她自己的亲人,她都缺乏应有的了解。
男人灸热的唇带着她最熟悉的气息撬开她的贝齿,初夏觉得自己要透不过气来,她抬起手圈住了他结实的后背,就算憋死也舍不得放开。
“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她的唇贴着他的耳边一声声倾诉她的思念,他一下下用力的抱着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我想,要你。”最后那一声小得都要听不见了,却无一遗漏的传达了他的耳朵里面。
所有的理智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了,灯啪的一声自动熄灭,后面省略一千字。
半夜刮起了大风,风从没关紧的窗口吹入,睡梦中正大口喘气的初夏被冷空气猛然灌进气管,与梦里方才火热的气息形成强烈温差,让她猛呛了一口清醒过来。
梦,终究只是个梦,梦里的甜蜜对照醒来的空虚,宛如从天堂摔进了垃圾堆里。
果然想要拥有一个高质量的睡眠,那么睡前最好不要想太多刺激神经系统的事,望着窗帘外黑漆漆的夜空,这晚又不负重望的失眠了,完了,这样下去,她早晚会被他逼得变成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早上陈小雅从上铺探个头下来,笑:“美女,你昨晚梦到什么了喘成那样,做春梦了?”
“关你P事……”她连嘴角都懒得扯,直接倒在床上继续睡。
她现在烦得想骂脏话。
因为她搞不懂爱情,搞不懂婚姻,更搞不懂男人的心,甚至她连自己到底想怎样都弄不清楚了!
她跟自己生起闷气,连想发泄一下情绪,都那么没出息,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很贱啦,也挺无聊的……
现在才明白原来爱情就是,那个人可以上一刻让你笑,下一刻又让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