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傅湾湾如发现新大陆一般哈哈大笑,“原来颜颜你是怕这个!小舅舅小舅舅,你赶紧表明心意啊!说:老婆大人,我一生一世都会忠于你一个人的!很有效的!”
容颜哭笑不得,“傅湾湾你给我过来。”
“嘿!”傅湾湾一跳就要跑,“今日探望到这里结束!小舅舅,你好好准备婚礼哈!如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我和十一也可以来给你们助阵的!寒碜死那边!我先走啦,你们小两口慢慢亲热!”
说完,傅湾湾一蹦一跳地就离开了慕宅。
容颜顺手将玫瑰花插在了身旁的花瓶里,笑说:“湾湾就没正经,你别听她的,你别真弄九百九十九朵来啊。”
“好。”
心里刚想怎么这么听话,想说点其他事儿的时候,又听他开口说:“九千九百九十九朵怎么样?”
容颜苦笑不得,“别闹了,多浪费啊,花又不能吃。”
“可以看,”他很镇定地答道,“傅小妹说,你和他的婚礼很简单,很低调,他不能给你的,我想给你。至少让你无法忘记,那是我和你的婚礼,独一无二别人所不能给你的。有一点她说得没错,你是喜欢花的,你刚才接过的那一瞬间,嘴角洋溢过一抹笑容,很美。”
“喂……”
容颜就觉得今天的他怎么有点怪怪的?甜言蜜语可不是他的风格啊……
“你到底还是给湾湾带坏了吗,哪儿学来那么多好听的话。”
“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如果你收到花能那么开心,那么送你花就是我的荣幸。别说九千九百九十九朵,你就是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甚至更多,你喜欢,我就送。不管花多少钱,若是能看见你的笑容,我都愿意花。”
容颜怔了怔。
他不是会说情话的人,那也不是他的作风,可这人吧,一但浪漫起来还真让人有点无法接受。
几个月的相处,他们都是平平淡淡的,很少有什么惊天动地,他们那都还不能称之为爱情的感情就像一条平行线一样,平稳地走着。
她愿意相信他并不是在哄她,正因为这些话真实,是出自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才让人更加的感动。
“为什么呢?”她这样问道。
“唔……”他略微思考,就好像他自己也不清楚似的,“大概……看见你笑就觉得其他任何事都无所谓了。喜欢一个人的笑,需要理由吗?”
容颜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可能你会觉得太过铺张,但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婚礼。至少这最后一次,能让你毕生难忘。”
“好,”容颜没有再拒绝,如果这是他想做的,那她就答应,让他去做,“反正交给你办了,我安心养胎,不管了。”
“好。”他说完又看了她一眼。
而这一次婚礼,办得隆重让她难忘一些,也是因为想让自己能在她心里住得更深刻一些。
她的心里大概还有傅辛言的位子,他要用今后的时间,让她一点一点忘记另一个男人。
傅家也是这么打算的,云容静有身孕,不宜举办人多的聚会,而婚礼就更加不可以了,所以傅家同样是准备等她诞下傅家的曾孙之后,坐过了月子再举行婚礼。
依照傅湾湾的点子,婚礼定在同一天,而八月初八正是个婚嫁的大好日子。
如今眼看再过几个月也就到正日子了,时间一天一天比飞还快。
为了表示对容颜的无防备信任,慕宅的任何房间她都可以去。而容颜现在已经是大腹便便,剧烈的活动是不被他允许的,每天就像国宝熊猫一样被保护得好好的。
容颜也是个喜静的人,月份大了之后情绪也没有再像起初一样容易暴躁,一切都差不多稳定下来了。
慕非离不在家,她按照惯例晒了会儿太阳,把自己都晒得暖烘烘懒洋洋想睡觉了,这才站起来回屋里去。
走到书房的时候就想进去再找点东西看看,来解解闷。
然而翻来翻去都是这几个月被她给翻烂了的,所有内容都还记忆犹新,没什么好看的。
唯一没动过的,是他摆在桌子上的一些书籍和文件,因为怕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弄坏了或者弄丢了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给他造成什么影响,所以一直没敢动。
想了想,就是找找书而已,其他东西别碰就不会出事了吧?
桌上有一本讲反恐的书,容颜的手掠过去就停了。
不如就看看跟他有关的,了解一下他的工作性质?
这样想着,将那本书抽了出来,而与此同时,书一抽,压在底下的另一样东西从书桌上掉了下去,还挺脆的声音。
容颜探头一看,恩?一段残简?
现代的书籍不都是纸张所做么?怎么会有竹简?
缓缓低下捡了起来,想看看是什么东西。
视线一落在那段残简上,便再也移不开视线,眼泪一滴就落在了竹简上。
上面的记录并不完整,缺了好多,但几个名字却跃然竹简上。
云容颜、云湾湾、夙非离,这是这段残简上出现过的三个名字。
存在的……湾湾是真实存在过她的世界里的,几千年的这个世界,湾湾是真的在的!
这样的发现,让她怎么能够不激动?
慕非离虽然已经尽量压低了自己走路的声音,怕打扰到休息中的容颜,然而她还是感觉到了。她的耳力很好,他接近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到了。
但因为情绪有点激动,就算听到了也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的情绪而已。
所以在他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你怎么--”刚问出口就看到她手里捧着什么,话止住。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这段残简,自从上次突然想起来拿出来看了看之后,就没有再动过了,后来他也不想再查下去,所以它就被压在桌案上,他自己都忘记了。
见他不说话,容颜有些着急:“你说啊,你哪来的?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忘了。”
因为对她的身份没有持怀疑态度,在明知道不科学的情况下,还是选择相信她,查不查,亦或她是谁,还有任何意义吗?
“对不起我失态了……”他的泰然自若,永远是让她自己慢慢静下来的最好的办法,他好像永远不会生气,不管她说错什么也不会吼她,这种几乎可以称之为宠溺的行为,让她觉得自惭形秽,“突然看到这些,有些无法控制住情绪,你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