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荣和房二走在去往竞技场的路上,孙荣说:“石正峰那王八蛋真是狗胆包天,竟然叫我舅舅给他道歉,不弄死他,我和我舅舅还有什么脸面待在这武道团里?”
房二说:“荣少,你和高大人就放心吧,石正峰这次肯定是完蛋了。”
孙荣看了房二一眼,说:“每次你都叫我放心,结果每次我都放心不下。上次,你叫大熊、二熊去收拾石正峰,结果大熊、二熊倒被石正峰收拾得服服帖帖。”
房二说:“荣少,这次绝对不会再出错了,我找了几十个学徒,都是战力超强的狠角色,我让他们在竞技场轮番去挑战石正峰,石正峰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得被打趴在地。”
孙荣还是不信任房二,“这次要是再出错了怎么办?”
房二十分自信,叫道:“这次要是再出错了,我就学狗叫,在武道场里爬一圈!”
房二话音刚落,就看见迎面走来了一群人,这群人穿着学徒制服,全都鼻青脸肿,房二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
“你们是怎么回事?!”房二冲着这些学徒吼道。
这些学徒正是李虎、王龙他们,他们捂着伤痕累累的脸,说:“房师兄,那个石正峰实在是太厉害了。”
“什么意思,你们有没有干掉他?”房二问道。
学徒们愁眉苦脸,一副衰相,缩着身子,摇了摇头。
“废物!”房二抡起拳脚,朝李虎、王龙他们打了过去,打得李虎、王龙他们哇哇惨叫。
孙荣在旁边冷冷地看着房二,说:“房师兄,你是现在学狗叫爬一圈,还是改天把人都叫齐了,你再学狗叫爬一圈?”
房二很是尴尬,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说:“荣少,我是绝对不会让石正峰羞辱高大人的,你放心。”
“我放你-妈-的心呐,”孙荣怒了,“我这就回去找我舅舅。”
“荣少留步,留步,”房二上前抓住了孙荣的胳膊,苦苦哀求,“荣少,我这就去收拾石正峰,你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房二在高强手下做事好几年了,深知高强的为人,高强只讲利益不讲情义,房二三番五次把事情搞砸,高强是绝对不会容忍的。如果高强把房二赶出了勤杂处,那房二就成了丧家之犬,在武道团里就没有立足之地了,这些年来的所有努力也就都白费了。
房二抓着孙荣的胳膊,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孙荣厌恶地看着房二,说:“好吧好吧,谁让本少爷心慈手软呢,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吧,这次要是再收拾不了石正峰,就不用我和我舅舅废话了,你自己收拾铺盖滚出武道团吧。”
“谢谢荣少,谢谢荣少,”房二抹了抹眼泪,转身问李虎、王龙他们,“石正峰现在在哪?”
“他现在正在竞技场兑换标牌呢。”
竞技场有个兑换处,学徒们可以拿着赢来的标牌,在这里换奖励。
兑换处的门前排着长队,石正峰拎着一个口袋,走过去排队。
前面的一个学徒转身看了看石正峰,说:“你也是来兑换标牌的?”
石正峰点了点头。
那学徒说:“我看着你面生,不像是竞技场的老人儿。”
石正峰说:“我第一次来竞技场。”
听石正峰这么一说,那学徒立刻就牛气起来,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黄色的标牌,对石正峰说:“你手里的是绿牌吧?”
“是,”石正峰光顾着打架,还没去升级,手里的标牌还是绿色的。
那学徒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小兄弟,老哥和你说几句知心话,像你这样的菜鸟,在竞技场里不好混。竞技场里的狠角色太多了,就拿我来说吧,今天我就收拾了三个菜鸟,还收拾一个黄牌学徒。
“以前我也年轻气盛,高调张扬,爱显摆,现在经历的事情多了,我这心态也平静了。我曾经得到了紫色标牌,打倒了二百多个对手,这些事我都不愿意说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嘛。”
石正峰看着这学徒,心想你不愿意说,那你这是在干嘛,放屁呢?
学徒又说:“本来我淡薄名利,也看不上那些奖励,但是手里的标牌太多了,没地方放,碍事,实在没办法,我这才拿来兑换点东西。”
石正峰看着这学徒,很是无语,心想牛在天上飞,你在地上吹。
学徒问道:“小兄弟,你手里有多少标牌呀?”
石正峰说:“不多。”
学徒拍了拍石正峰的肩膀,说:“像你这样刚入门的学徒,能夺下三五块标牌就不错了,你别和我比,我当初夺下了十二块,打了整整一天,累得满头大汗,现在想一想,那时候真傻,累成那样干嘛呀,低调才是王道。”
石正峰一个劲儿地点着头,心想这学徒吹牛X的杀伤力,可比擂台上那些学徒拳脚功夫的杀伤力大多了,石正峰都快招架不住了。
前面的几个学徒陆续兑换完了标牌,轮到了那吹牛学徒,吹牛学徒拿起口袋倒了倒,倒出了六块标牌,还都是绿色标牌。
吹牛学徒看了看石正峰,说:“小兄弟,别有压力,把你的标牌也拿出来吧,我是老学徒了,你不如我很正常,也没人笑话你。”
石正峰哦了一声,抓起了口袋。吹牛学徒看着石正峰的口袋,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这小子可真是死要面子,故意往口袋里装石头了,看上去显得沉甸甸的,哼,这种小把戏,我早就玩腻了。
石正峰打开了口袋,这么一倒,哗啦啦,各种颜色的标牌犹如洪水一样,倾泻而出,洒满了整张桌子,瞬间就把吹牛学徒那六块绿色标牌给淹没了。
吹牛学徒和兑换处的管事弟子,还有周围的其他人,都惊呆了,我的妈呀,这么多标牌,少说也有五六十块,其中还有十几块黄色标牌,还有那么三五块红色标牌。
石正峰看了那吹牛学徒一眼,说:“让师兄见笑了。”
吹牛学徒呆若木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竞技场待了这么久,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学徒一次性能夺得这么多的标牌。
周围的学徒们都望着石正峰,议论纷纷,咱们武道团学徒当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狠角色呀?学徒们就觉得石正峰身上那股霸气,简直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师兄,我这些标牌能兑换什么呀?”石正峰站在管事弟子面前,开口问道。
管事弟子抬头仰望着石正峰,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这、这……都是你的?”
“都是我的,”石正峰轻描淡写地说道。
管事弟子拿起几块标牌看了看,上面都盖着印章,确实是从擂台上赢来的。
管事弟子拿起一个小本,递给了石正峰,结结巴巴地说:“奖励……在……这上面……自己看,你自己看……”
石正峰看了看,小本上面写的奖励都是仙草灵药一类的修炼辅助品,石正峰在百草园拿仙草灵药当饭吃,根本看不上这些东西。
石正峰放下了小本,对管事弟子说:“师兄,麻烦你们竞技场给我开个证明,证明这些标牌是我打擂台赢来的。我和勤杂处的执事高强打了赌,我要是能赢下七块标牌,他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我道歉。奖励有没有无所谓,我就要高强给我道歉。”
“小子,你太放肆了吧!”突然,石正峰的身后响起了房二的声音。
石正峰转身一看,房二带着李虎、王龙他们走了过来。
石正峰笑了一下,说:“房二,你什么意思,带着你这些喽啰来找我要医药费?”
房二叫道:“石正峰,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敢拿着这些标牌在这显摆!”
石正峰说:“我不要脸?哦,你派了这么多人来打我,买通裁判,使用暗器,什么招数都用了,结果还是被我打败了,我可真够不要脸的。”
房二咬牙切齿地瞪了石正峰一眼,然后冲着兑换处的管事弟子叫道:“不能给他开证明!”
“为什么?”管事弟子问道。
房二说:“他这些标牌不是打赢擂台得来的!”
石正峰说:“这些标牌不是我打擂台赢来的,是我买通裁判偷来的?房二,你想象力不要这么丰富好不好?”
石正峰又冲着兑换处的管事弟子说:“你们这能不能兑换治疗失心疯的药,我换两副,送给这哥们儿。”
房二冷笑,说:“石正峰,你还在演戏,那就别怪我当众拆穿你。你的标牌都是从这些人手里夺来的,而这些人都是你花钱雇的托儿,故意在擂台上输给你。”
“房二,我看你不要弟子了,去当小说家编故事吧,”石正峰叫道。
房二说:“石正峰,你到底有没有收买他们,听他们自己说。”
房二转身朝李虎、王龙他们使了一个眼色,李虎、王龙他们立刻叫嚷起来,“我们知错了,都怪我们一时贪财,拿了石正峰的钱,和他演戏骗人。”
围观的人们议论起来,是啊,刚才还觉得不可思议呢,这么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学徒,怎么可能夺下这么多标牌,原来是在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