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从餐桌那边走过来,伸手搂上他的肩膀:“怎么样?还是磨磨唧唧的不肯决定?”
厉冥将手机摔到茶几上,微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终于有个愿意直来直去的,只可惜还是要商量。”
“这件事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我们倒是不用担心,就是太耗费我们的精力了。”
夏沁站起来,手帮他揉着太阳穴:“你就是在意的太多了,这件事情还是平常心对待就好。”
厉冥皱了皱眉:“我就是害怕那个女人会有什么后招,这件事情其实我们已经胜券在握了。”
“他们不得不答应……而且军方那群老不死的早就已经激起人家众怒了。”
“要收拾他们的大有人在,只是在我们之前,没人敢而已。”
“等那群老不死的低落云端,那动手的人就不会少的。”
夏沁撇了撇嘴:“又不关我们的事,能不能明哲保身,还看他们的态度。”
“这件事情,文家肯定是不会参与其中了,有文岚在,文家那个肯定不会死扛的。”
“毕竟那人可是只有文岚这么一个儿子。”
厉冥轻恩了一声:“方家老爷子……恐怕不会轻易抽身。”
夏沁望了望刑风紧闭的房门:“哎,也不知道刑风以后会不会怪我们。”
厉冥睁开眼:“是他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夏沁眨了眨眼:“可是是我鼓动他的啊。”
厉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那也是他的事情,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去跟那个女孩说明一下,但是估计也没什么用。”
夏沁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
“那个女人的事情我还在追查,你就不要操心了。”
夏沁伸手继续给厉冥按着太阳穴……厉冥轻恩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
莫谦跟辛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电话没有再响过,厉冥似乎是躺在夏沁的腿上睡着了。
中午的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将他们两个人的身影都拉的很长。
辛芷笑眯眯的看了他们一眼,推着莫谦悄声的回了房间。
下午的时候,对方又打来了电话,辛芷正陪着莫谦坐在电视机前打游戏。
夏沁在他们旁边窝着,剩下的人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手机就一直扔在茶几上,现在响起来,他们三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茶几的手机上。
“谁去接?”辛芷眼神有些犀利,这种谈判类的事情,不太适合她。
夏沁站起来:“我去吧。”
她走到茶几边,接起手机:“喂?”
“找厉先生啊……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夏沁低笑一声,语气调侃。
那头的男声顿了一下:“请问你怎么称呼?”
夏沁的眼里都染上了笑意,这些人看起来职位不低,这两天却一直放低姿态在跟她们沟通。
她还是觉得有趣的……
“我姓夏。”
“哦,夏沁小姐吧?”对方很自然的就把她的名字说了出来。
夏沁挑了挑眉,她还是很意外那边的人竟然是知道她的名字的。
“恩,我是,怎么?有什么事吗?”
那头顿了一下才道:“夏沁小姐,这件事情我们已经跟厉先生说过了,是关于……三年前的那件事情。”
“我们已经讨论过了,只要你们将H市的经济稳定下来,我们就负责去跟军方的人沟通。”
夏沁挑了挑眉:“沟通?只是沟通而已?你们打发要饭的呢?”
那头沉默了一下,语气有些勉强:“夏沁小姐,军方跟政界的关系很复杂,我们也没有把握。”
“H市的事情要是拖得时间越长,就会引起越多的民愤,我们会很难做。”
夏沁眯起眼睛:“哦?意思是你们难做……我们就要迁就了?凭什么呢?”
“你是觉得我一个女人好欺负是吗?”
那头沉默了,其实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毕竟厉冥的手段他们也有耳闻,但是这个女人一直昏迷,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孩子。
但是现在他可不能说出来:“夏沁小姐你言重了,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尽快解决,对你们也有好处,要是真到了没办法收拾的候,你们也没有办法跟我们讲条件了。”
这话一说出口就明显是威胁了,夏沁眼里泛上冷意:“那就不要讲了,H市经济瘫痪……也不是我们愿意的不是?”
“我师父可都破产了,你们还这么威胁我们……我们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公道自在人心。”
夏沁说的一本正经,对方一噎,显然是没想到夏沁竟然这么牙尖嘴利。
“夏沁小姐,刚刚的话是我说的重了,我也理解厉先生不容易,但是我们也是没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不是吗?”
“H市发展可是关乎着Z国的整体水平的……我觉得凡事都好商量,不能拿一个城市去换你们几个人的自由不是?”
那人反应倒是快,只是后面的话越说越不着调,听得夏沁直皱眉头。
“你的意思是……我们几个人的自由不重要喽?这是让我们顾全大局的意思?”
那头一听,还以为这丫头被他忽悠动了,连忙应着:“是是是,我就是这个意思。”
夏沁冷哼一声:“这个城市的经济……确实是大事哈。”
那人语气里都带上了笑意:“是是是,所以这件事啊,你还是多劝劝厉先生……”
“关我屁事!”夏沁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将那人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夏沁将手机扔到茶几上,靠进沙发里,眼神里还是冷的。
辛芷走过来:“怎么了?气到你了?”
夏沁摇了摇头:“这人提醒了我一件事,要是拖得时间太长的话,我们挽救不回来了,也是个问题啊。”
辛芷皱了皱眉:“这件事情厉冥不是有把握吗?既然他有把握,你还怕什么?”
夏沁咬了咬下唇:“师父他也属于什么事情都不爱跟人说的类型,万一他考虑到了,只是没跟我们说呢?”
辛芷在沙发上坐下来,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是你觉得你能逼他吗?就他那个性格?”
“就是没办法逼他,我才觉得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