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笑了笑:“我不愿意跟你做敌人,因为让你成长起来的话,估计我们都不是对手。”
刑风瞪着她,觉得这女人真的是御姐范十足,果然他一开始的感觉很真实。
“我不会跟辛芷成为敌人。”
夏沁脸上的笑容不变:“说来说去,话题就又绕回原位了,这件事情我已经说过了,成不成为敌人,选择在你。”
“当然,我希望最好不是敌人。”
刑风定定的盯着夏沁:“我喜欢辛芷,所以我愿意为她做一切,今天帮她逃出军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夏沁笑的越发灿烂:“首先,逃出军营这件事情,是辛芷早就已经做好的准备,就算是没有你给她提供情报,她要做的,还是去见文岚。”
“见到文岚之后,还是要逃出军营,还是会从她的密道,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我猜,你起到的作用,估计只是将莫谦醒来的消息带给辛芷而已。”
刑风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他根本就反驳不了,因为事实上,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夏沁笑了笑:“既然你觉得我说的对,那么现在,你应该做出一个选择了吧?是选择后面收尾的,还是帮助我们击垮他们的?”
刑风愣了很久,随即笑出声:“这就是你们的目的?逼着我选择阵营?”
夏沁挑了挑眉:“跟我玩语言游戏没意思,你要是非给我们的行为定义成逼迫的话,那好吧,我们就是逼迫。”
“你今天必须在两者之间选择一个,不然今天你就只能带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
刑风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待在这里吧,我觉得这里不错啊,对吧,文大队长。”
“不,他跟你不一样,他会帮助我们,所以他需要回到军队内部,文岚,我答应你,等这件事情结束,不会动你们文家的基业。”
文岚皱了皱眉,想要反驳她的话,夏沁却笑着打断他:“文岚,你不要否定,文家不仅有那个男人,还有你爷爷奶奶,否定也完全没有必要。”
“留文家一个整体,才能让你爷爷奶奶好好的生活,再说那个男人也够聪明,现在已经不温不火了。”
“他已经不跟那些激进派同流合污了,我们杀死了很多军人,这是我们的错,我们心里愧疚。”
“我们四个人都在生死边缘徘徊,这是那些人逼我们的,我们也不得不反抗。”
“但是我们会尽量的避免再多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也尽量避免无辜的人牺牲。”
“这是我们做出的承诺。”
文岚定定的盯着夏沁看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好,你们说吧,我能够做什么。”
夏沁缓缓的笑了,不再是跟刚刚一样客气的笑容,这笑意直达眼底:“秦熙,你过来给刑中校带到卧室里面休息。”
刑风听见这话,非常的不满,瞪着夏沁:“你们这是完全不公平的待遇啊,为什么文岚就能够得到你的信任,我就必须是逼迫。”
夏沁斜眼看他:“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的,是小孩子的三分钟热度,但是文岚不一样。”
刑风皱起眉头:“我明明就不是。”
“不是的话——证明给我看啊,你也要回去军营吗?”夏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刑风皱起眉头:“你不用激我,你明知道军营现在对于我们的出走很动怒,我们回去就是给他们理由讨伐我们。”
夏沁笑了笑:“你看,你多理智,这就是你跟文岚最大的不同,爱情这个东西,理智告诉你的是一回事,你实际去做的又是另一回事。”
“不然你觉得为什么我们会被弄成这个样子?”
刑风盯着她,好一会儿才道:“恕我不能认同,感情也不是只能用送死去表达的啊。”
夏沁无奈的看着他:“我们不是用送死去表达感情,你回去真的会有危险吗?别忘了你做的那个任务,再加上你们邢家现在可是唯一清白的了。”
“事情闹成现在这样,你觉得他们还能够把所有的箭都指向邢家?不会的,邢家反而是众人想要巴结的对象了吧?”
“你那么聪明,一定清楚的不是吗?可是只要这个计划有那么点万一不在你的掌握之中,你就不愿意去做。”
刑风的眼神已经暗了下来,夏沁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文岚也偏过头看他。
他是知道这孩子异于常人的,但是没想到这么异于常人。
“你是对小芷有一定的兴趣没错,也确实想要帮她,看见她跟莫谦的感情也确实觉得心痛跟悲伤,但是这些都盖不过理智。”
“你的理智,比我想象的要坚韧的多。”
刑风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眼神也晦暗莫名,他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一开始没打败辛芷的时候,他就是觉得她很可怕,毕竟能够打败他的女人,实在是很罕见,就是他-妈妈,那个当了一辈子兵的女人,都不可能打败现在的她。
所以他对辛芷非常的好奇,好奇到了一定程度,但是发觉她是因为某项研究才变成那样的之后,他本以为这件事情他就会遗忘了。
但是他发现,她脸上的那种温柔,对待那个男人跟别人不同的表情,还是吸引着他。
所以他决定帮帮她,决定跟他小叔叔做一样的决定,在一起并肩作战。
可是就像是夏沁说的,他的理智还在,他不像他小叔叔那么一根筋,他只做他力所能及或者是能够控制的事情。
他小叔叔了解他,但也不了解他,他这次的做的事情,已经被他小叔叔视作他不能控制的范围了。
其实不然,他做的这件事情,还是在他的控制之内,如果那天辛芷没有说她已经做好准备,他没看出来她不慌不忙,他就按照自己的方式送她出去了。
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但是最后绝对不会牵扯到他,他也觉得他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是这个女人,竟然就这么将他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