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芷终于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进了行李箱,转身就扑进了软软的床铺里,正在叠衣服的夏沁‘啊’了一声。
使劲儿推了推辛芷:“你起来,压到我的衣服了。”
辛芷还蠕动了几下,没有动地方,但是吧夏沁的衣服弄的更皱了。
夏沁抽了抽嘴角:“你是属虫子的吗?”
辛芷眨了眨眼:“小沁,你觉得我们学校会很美吗?南方肯定很舒服吧?马上就冬天了,可以不穿羽绒服了。”
夏沁翻了个白眼:“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到时候你要是想家的话,可不要着我啊。”
辛芷笑笑:“这不有你在呢嘛,我怎么会想家呢?不过……我们的大学生活应该不会像我们想的这么平静吧。”
夏沁将最后一件衣服从辛芷的身下扯出来,叠好放进箱子里,轻轻的一笑:“那又怎么样?我还怕他们不找上我呢,要是一辈子都躲起来,我怎么找到那个女人的下落?”
辛芷翻了个身面对着她:“可是除了那个女人,还有一个幕后主使啊,我们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夏沁也躺在了床上:“他们要是不出现,我们就更不可能有头绪了,那人要是一直躲在幕后,我们难道还能大海捞针?”
“当然不能了,所以我只能期待期待她出来了。”
辛芷叹了口气:“也是,不过我这边应该就比较棘手了吧,只要军方一出动,就完了。”
夏沁笑了笑:“你觉得你的谦哥哥是那种后发制人的人?他只是这一段还没缓过来,在休养生息而已。”
“等他缓过来,就肯定会找到弱点先攻击的,现在我们才是暗,军方是明,他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的。”
辛芷皱了皱眉:“可是那是军方,是有武力值的。”
夏沁嗤笑一声:“你也太天真了,他们要是真的敢明目张胆的动用武力值,别说是一个莫谦了,就是十个都敌不过。”
“有些事情只能暗着来,这么明目张胆的宣战,你觉得他们会那么蠢?”
辛芷皱了皱眉:“可是就是来暗的话,我怕他们暗着对谦哥哥下手啊。”
夏沁无奈的拍了下的她的头:“你能不能长点脑子?莫家是什么身份地位?莫家的继承人,下一代家主又是什么身份地位?要是不明不白的死掉,Z国政府总得给个交代。”
“不然到时候反的就不止是莫家了,还有别的家族,你觉得他们是为什么任由那个男人攻击莫家?”
“因为他们想让自己的人来接收,将国家的经济命脉交给别人,他们能够甘心?”
“那个男人说的大人物肯定也在那个男人攻击莫家的时候出过力,只是不敢出太多而已。”
“现在莫家这一下子赢了,就几乎没人敢动了,再动的就是傻子了。”
“他们无可奈何,这都是被你的谦哥哥逼到这份上的,就像我师父逼着M国政府是一样的。”
辛芷点了点头:“意思是……现在Z国政府不敢随意动莫家跟谦哥哥了,那军方肯定也不敢,因为他们是一个绳上的蚂蚱。”
夏沁微微一笑:“对,虽然他们之间肯定还是会有勾心斗角,但是这个国家的体系决定了这种形式的行成。”
“看似是政界掌握着军界,其实军界的势力比政界强大多了,说白了,军界需要发言人,政界需要稳定民心的实力。”
“两者相辅相成,相互扶持,但也相互制约。”
辛芷眨了眨眼睛:“沁沁,你平时都在看什么啊,这么懂。”
夏沁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在分析形式而已,懂不懂有什么关系,那些书本上看到的,都是他们想给我们知道的。”
“一个这么大的国家,总会点别人不知道,或者平民百姓不知道的事情的。”
辛芷在床上滚了滚:“我不应该选择文学系的,要是别的的话,我还能帮帮谦哥哥。”
夏沁啧了一声:“就算让你去学金融,你的脑子也会被骗的,我不是说你不够聪明,只是你不够圆滑世故。”
“而以你的性格,估计你这辈子都学不会了,学不会其实也挺好的,我希望你一直是这样子。”
夏沁的声音说到最后有点叹息,辛芷歪了歪脖子:“那沁沁呢?你想那么多,是性格使然,还是被迫?”
夏沁一愣,盯着辛芷认真的眼睛,心里的悸动很大,她轻扯了下嘴角:“都有吧,我很多时候确实迫于无奈,就比如以前我做投资。”
“我性格里也有不服输的一面,所以我很难说清楚,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我很清楚,我以后都不会那样了。”
“我会思考对我来说有利的事情,但是不会在做投资,我以后要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
“做自己喜欢的事,爱自己喜欢的人。”
辛芷翻身将头埋进被子里,声音有些哑、有些闷:“我一直想要自己选择,可是很多时候,我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选择。”
“幸好,幸好我的身边还有你、还有你们。”
“沁沁,其实,其实我有好多好多的事情很后悔,后悔去做,后悔选择。”
“可是现在想想,似乎都没有什么了。”
夏沁凑过来,伸手搭上她的肩膀:“你哭了?”
“才没有!”辛芷闷闷的声音传来,显得倔强而执着。
夏沁低低的笑了,好一会儿,她略带着叹息的声音传来:“小芷,你是不是舍不得莫谦?”
辛芷猛地抬起头,眼圈有些红,她咬了咬下唇,终是点了点头。
夏沁摸了摸她的头:“又不是不回来了,干嘛弄的跟生离死别一样?”
辛芷翻身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道:“不是的,我怕我不在他会做些什么事,然后会有危险。”
“你怕他会选在你不再的时候对军方发起攻击?可是你在了又能怎么样呢?你又帮不了他”夏沁的声音淡淡,却在辛芷的心头撩起了波澜。
辛芷皱了皱眉:“我知道,只是只有在他身边,我才安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