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报警,飞子更怕了,黑溜溜的眼珠子闪着畏缩的光,“石哥,你怎么知道这女人报警了,就不会逮到我?我娘还指望我照顾呢,我……”
“啪!”
又是一巴掌招呼到他的后脑,“所以我才让你带塑胶手套啊!快点、快点,说这么多话,人一会醒了就更麻烦,而且,我告诉你,这女人十有八九她不敢报警,因为,她丢不起这个人!快快!”
激情过后,杨乐乐醒了,她惶恐地看着旁边的蒙面男人,“啊!”地惊叫出声。
“咔嚓咔嚓!”石辛仍在专业地拍着照,说什么也要拍下来的。
她茫然地只有大哭,想要抓住什么,却发现床上空空的,连个枕头都没有,而她的包,也在四五米之外的沙发上。
脑子里一片混沌,除了惊恐伤心,就只剩失魂落魄。
她都不知道!
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只是无助地蜷缩着,怯怯地哀求,“放了我,放了我好不好?你们……你们想干嘛?别……别把照片放网上,我求你们!我给你们钱,给你们钱好不好?”
原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碰上了电视里常出现的变态色魔,拍出照片放在网上,更有甚者,还会……还会杀人灭口!
她恐惧地要死,此时的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谁能来救她?谁来救救她!
飞子心生恻隐,哪怕蒙着脸,仍觉得羞于见人,躲在石辛的身后。
石辛收好相机,故意将声音压低变哑,失了本色,“钱?小姐,我们不缺钱,也没啥兴趣把照片放网上!至于这照片,我自己留着作纪念,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变态,变态!
杨乐乐的心里狂啸着!
让别人握着这种暴露的证据,随时都是一个定时炸弹!如果有一天曝光了,她还怎么见人?
不,不止这个问题,照片在他那,一个不高兴就会来向她要挟勒索,如果是钱,她忍了……
她胡乱地想着,面上却不敢做任何的反抗、忤逆。
“别怕,来,你只要睡一会,醒来就到家了。”
当杨乐乐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置身在一辆行驶的出租车上。
她一个激灵坐起,看着自己身上衣衫完好,她几乎认为自己只做了一场噩梦!
司机师傅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看见她醒来,眼里似乎闪过一丝紧张,“小姐,你……你醒啦?”
杨乐乐全身戒备地看着他,紧紧抱着自己的包,她实在想不通,刚刚那两个男人竟然会有点良心地把她送上出租车?
司机小伙似乎看出她的疑虑,“小姐,是你的……你的两个朋友,说你醉了,就把你丢上来,让我送到XX公司。”
杨乐乐眉头蹙起,那两个人怎么知道她在那个公司上班?
司机小伙很会察言观色似地,一语回答了她的猜疑,“他们……拿了你包里的名片,告诉我的!”
原来,是名片。
杨乐乐软下了身体,有着劫后重生的余悸,她这算是逃出虎口了吗?
还是说,有更难以预知的灾难即将到来?毕竟,他们有照片……
她已没有任何气力去多想,她怕如果一个牛角尖钻了进去,她会想到死。
如果……如果那两人真的就只是对她有兴趣,并不会怎样张扬她的照片,或许,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相信吧,相信老天还是有眼的,他们能把自己送上出租车,还算有良知。
相信吧……
杨乐乐目光无神地看着车窗外越来越熟悉的场景,确实是往公司去的方向,“司机大哥。”
“啊?”
年轻司机像是吓了一跳,猛地回头,车头晃了晃。
杨乐乐苦笑,难道她现在的样子真的就这么狼狈吗?说到底,该是她怕他才更合理一点吧。
“不要去XX公司了,去倚翠小区,就是沿江路上的那个倚翠小区。”
“呃,好。”
或许是年轻司机太木讷,杨乐乐不由地歪头看了下他的侧脸,挺年轻,五官还算端正,模样有点胆小,样貌上、气度上都与任启差了一截。
想到任启,她心里一个咯噔,又恨又爱又想又念的复杂情绪涌来,如果今天不是去见那个人的前妻,对,前妻!她也不会遭到这个事;如今,事发了,她满肚子委屈,只想找他倾诉,但是她也知道,说不得,说不得!
眼泪扑扑地滑下来,等意识到时,手已经拿出手机,拨了那排在第一的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她还没有开口,那边就传来很冷淡的声音,“喂,你好。”
你好?
是的,每次他不方便接听她的电话时,总会伪装成一个公事电话,或是陌生人。
“是我……”一开口,泪便汹涌流出,她哽咽着,“我想你了……”
可笑的是,电话那头仍在装模作样,“嗯、嗯,好,明天公司详谈吧。”
“我说我想你了!我想见你!我现在就想见到你!”
她扯开嗓子哭,换来的却是对方公式化的声音,“好,就这样,嗯,拜拜!”
“谁要跟你拜拜!”他都已经离婚了,为什么她还要这样见不得光?
“嘟……嘟……嘟……”
男人已经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啪!”
杨乐乐震怒,一甩手,她将手机丢向正前方的车窗,一个反弹,掉在了年轻司机的身上,司机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