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倾疑惑的打开那方白绢,不大的那方白绢上,有着这么一句鲜红的大字:你们两口子,就整天的背后算计着我的地盘吧!我给你们还不成吗!
楚洛语重心长的问了一下成月也:“这块白绢是?”
“是君岳泽从亵衣上撕下来的一块布……”成月也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这鲜红的笔迹是怎么回事?”
“是君岳泽咬破了手指用自己的血写下来的……”
成倾听了,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楚洛的肩膀留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道:“这个君岳泽,实在是很识时务哇……”
然后又冲着成月也说道:“这都是我江陵大将军成月也的功劳哇……说罢,月也你要什么赏赐?只要是不是很过分的,主子我都赏给你……”
成月也摇了摇头,一脸奉承的说道:“能为主子办事,是属下的荣幸……属下怎么敢拿赏赐呢?”
成倾面无表情,僵硬的说道:“说实话……”
“那……属下就实话实说了……”成语也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月也本是东秦皇族出身,在东秦的皇城也住惯了。属下希望他日皇上和主子得到天下之后,能够把东秦的皇城赏赐给属下作为封地。”
成倾挥了挥手,让成月也站了起来,拍了拍成语也的肩膀,一脸赞赏的说道:“不愧是我成倾的人哪,挑东西就是有眼光……好,我先答应你了。不过……”成倾又上下看了成月也一眼,又打趣道:“月也,你也不小了,过了年就二十又一了,没有想过嫁人的事吗?”
成月也听成倾又说什么婚娶的事,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坚定的说道:“古言有训,胡人未灭,无以为家也!属下还没有为主子建立过军功,不敢擅自……”
“北胡人现在是我江陵的盟国,月也将军请你说话注意一下……”还没等成月也说完,成倾就满脸黑线的幽幽的提醒道。
“属下……不小心说漏嘴了……”成语也连忙抬头着急的解释道,一见成倾又迅速的变了脸色,连忙改口道:“不是……属下说错了……北胡人乃我江陵国的最佳盟友,我江陵和北胡国的友谊天地可鉴,万古长存……”
“我这条小命,早晚被你的嘴给害死……”成倾忽然在成月也的耳边幽幽的说道。
“属下……”
“算了……为了表示对你的惩罚,寡人决定了。待江陵宫正式把东秦国接手之后,就贬君岳泽为你军中的副将。”成倾故意深思了一会,认真的说道。“要他天天的去烦你……”
“啊……使不得使不得啊……”成月也立刻鬼哭狼嚎起来……
“再说使不得,寡人就立刻叫你们成亲!”成倾瞪起眼睛,佯装生气道。
“啊……主子,你饶了属下吧,我……我让君岳泽当副将就是了。”成月也哭丧着脸,答应道。
“很好,我就知道月也将军是最听本主话的属下了。”成倾悄悄的冲着成月也一脸贼笑道,走到众人面前迅速的又恢复那一脸严肃的样子。
“不过呢,月也啊,你也是知道的。我江陵宫刚刚统一了四朝的东方,政局不稳定哇!唯一让它稳定的办法呢,就是联姻……”
成倾很满意的看到了成月也绝色的脸上变得苍白一片,然后大笑道:“寡人觉得这个联姻的对象,月也将军很适合……”
得,说了这么半天。她成月也对她感恩戴德了半天,到头来还是被她成倾给卖了啊!还卖给了君岳泽那厮……
“什么……主子你怎么能……”成月也哭丧着脸,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怎么啦?人家君岳泽好歹也是堂堂的四朝八大美男子之一呢……你觉得人家配不上你啊?”成倾忽然转过身子,凶神恶煞般的说道。
“属下……属下。”成月也瞪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知道你会答应的……”成倾故意忽视了成月也那脸色铁青的神情,对着站在一旁的楚洛说道:“就劳烦皇上去礼部尚书那里去挑个好日子了……把这件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办好啊……”
“好,今天朕就去找人定下此事……”楚洛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万万不可啊!主子属下不嫁……”成月也瞪着眼睛,头摇的像一个拨浪鼓!
“怎么!月也你想抗命不成?”成倾也瞪大了眼睛,冲成月也吼道。
“属下不敢……属下对主子的忠心日月可鉴哪!就算是主子卖了属下,属下也只能为主子数钱……”成月也听了,赶紧的跪了下来,鬼哭狼嚎的叫着。
“如此甚好哇……那此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成倾点了点头,冲楚洛笑道:“来人,给月也将军在皇宫安排一下住处,把最好的宫殿让给月也将军住下!”
“是……”几个侍卫听后,不分由说,走到成月也的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主子你……”成月也含着恨十分委屈的看了成倾一眼,然后愤愤不平的走了……
成倾望着成月也离去的身影,笑的十分的奸诈……
这个时候,楚洛摇头晃脑的凑到成倾的耳边幽幽的说道:“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你在陷害忠良的嫌疑……”
成倾恶狠狠的瞪了楚洛一眼:“你知道什么?我这是奖赏属下美男伺候,你最好小心一点,省的哪天寡人看你不顺眼了,把你当做男宠也送给我的属下犒劳!”
楚洛耸了耸肩,摸了摸鼻子:“得了,朕还是回去批阅奏折吧……”
这一天,惠风和畅,但是天上飘起了鹅毛般大的雪花……
北嘉国凤仪宫成倾披了一身雪白的狐毛袍子,素花的锦衣裙子,脖颈上的那一簇狐毛更显得那绝色秀美的脸上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见成倾一身正装的样子,君雅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做着手势问道:“小姐,你怎么一大早就穿得那么正式,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成倾点了点头,转身走向素色的宽大的幔帐前,凝神望着窗外的雪花簇簇的飘落,缓缓的开了口:“刚刚,流宣来了信儿。他派人让我到京都的‘醉花楼’那里去接应。说是有什么事要商议。我想着,等雪下得稍稍小了点的时候,出宫去看看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