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好几次,看着睡得安稳的男人,她还是没有问出来。一想到那个女人也在这张床上躺过,心里的厌恶不是一点。越想越难受,一股恶心了的感觉涌上来,诸葛诗立刻起身冲进了浴室。蹲在马桶前面,吐的眼泪花花。
“胃不舒服吗?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身后传来担忧的声音,没有让她的心变暖,相反却刺激到了他。
诸葛诗躲开他碰触的手,弱弱地说道:“别碰我,求求你,别碰我好吗?”
眸子里的绝望像一把利剑刺进了他的胸膛,他那么宠她,爱她,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怎么可以用那样的眼神来看他。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不允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这个女人低三下四,可她不是别的女人。
半响,他的手终还是没有落下,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他前脚走出浴室,后脚诸葛诗就跌坐在地毯之上,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不是她不够坚强,不是她不想忘记,而是她真的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明知道问过他之后一切都会回到从前,可她不敢,她对自己没有信心,她害怕看到他点头。
“她的身体出了问题,你要负全部的责任,既然你不爱她,就不要再来伤害她!”沈煜心疼看了一眼床上苍白的身影,一脸愤怒地看着宇文贤闵。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爱她宠她,就怕她过的不好。我们之间有误会,我承认,但是我没有伤害她。我会让她留在我身边,不会让你带走她的。”宇文贤闵的强势,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沈煜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确很出色,但是他不适合姐姐。
“无论如何我都要带她离开,就算你不同意也好,同意也罢,我都要带她离开。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彻底的垮掉,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自杀,却什么都不能做。”沈煜握紧拳头,如果可以,他很想打这个男人几拳,哪怕知道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宇文贤闵蹙眉,眼神阴沉,“她是我的合法妻子,你没有权利带她离开这里。沈煜,你是她弟弟,所以这一次我饶过你。”
“合法妻子?你也知道她是你的合法妻子?”沈煜一点都不惧怕他的威胁,嘲讽的看着他,“你心里要是把她当成是你的妻子,就不会跟别的女人牵扯不清,也不会把别的女人带到只属于你们的家里来住这么久。你知道她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市区的别墅,还把别的女人带进去,如果不是她想过去散心撞到,你是不是准备金屋藏娇一辈子?”
“等等,她不是接到电话才过去的?”宇文贤闵脸黑的一塌糊涂。
“电话?没有,她习惯每周都过去那边呆一段时间,有时候是画画,有时候就是单纯的过去住几天。那里,就连我都很少过去,她说那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因为那里像家。”沈煜也是个聪明的,自然知道这些宇文贤闵都不知道,也明白其中可能有误会。但是诸葛诗没有全部都说出来,而宇文贤闵也没有给过自己这个机会知道。
他们回来之后,他以为一切都已经解决了,没想到诸葛诗的身子出了大问题。
宇文贤闵的心里一震,他终于知道自己对她做了多么残忍的事情,难怪她那天的反应那么大。他知道自己那天和宇文若水在卧室里的样子,多么的令人遐想。他以为她已经知道了,却没有想到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如果你真的爱她,就把身边的人清理干净了再来找她。她没有那么坚强,也没有那么大方,她的心很小,小的只容得下一个人。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带她离开,在你的视线范围内,只希望你不要来打扰她。”沈煜想起自己看到诸葛诗跌坐在浴室里的一幕,心就一阵抽疼。
当初,她笑的多么温暖,多么开心。
哪怕是无心也好,总比现在这副模样要幸福的多。
“好好照顾她!”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她不能忍受他的碰触,看到她吐的满脸苍白,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她是我姐,唯一一个给过我温暖的人,你完全可以放心。对了,宝宝和北北我也要带走,他们离不开我,也离不开妈妈。而你,很忙,没有时间照顾他们,我也不放心让未来的继母照顾他们。”沈煜的话很刻薄,丝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宇文贤闵的眸子,大步转身离开。
宇文贤闵一脸阴沉的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在公寓里住了大半个月,诸葛诗的气色也好了许多,每天会接到宇文贤闵的电话,却没有看到他的人。不知道沈煜跟他说了什么,竟然会同意自己来到公寓里。她从心底里觉得很庆幸,至少再呆下去她恐怕真的会崩溃。
她不敢和宇文贤闵坦白,也太害怕失去。
这样很好。
焕然一新的公寓是自己辛苦一天的结果,不得不说钱的力量是巨大的,半个月的成果,只有两天就完成了。称之为神速也不为过。
浅绿色系的色调,搭配着整个阳台上的鲜花,生机盎然。
公寓的空间不是很大,只有两个平房。除了一个大的婴儿房,一间客房,一个主卧室之外,还有一间书房和一间画室。说画室还不如说是工作室,不是很大,却样样齐全。有时候她会心血来潮,自己动手设计服装。
住在这里没有佣人,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亲手来做。
每天早上起来,回到不远处的街上买早点,顺便去超市里把菜也买回来。中午她亲自动手做午餐,晚上也一样,两个小家伙如今已经可以说话,也可以满地乱爬。虽然走路的时候需要牵着大人的手,但是孩子们表现的十分的出色。
诸葛诗会在睡觉的时候,给他们讲故事,真正的像一个母亲一样陪着儿子们。
以前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孩子父亲的身上,现在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放在孩子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又一股的喜悦。孩子们初次长牙的时候,她笑的像一个孩子。看到他们满地乱爬,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听到他们叫妈妈,心里会泛起异样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