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又去了绣庄,可是却还是没有见到梦兰。难道无缘无故梦兰又再一次地失踪了。上天为何要这般作弄他,为什么?
子墨闷闷不乐地回到皇宫。
“小双子,现在朕已经知道梦兰在京城了,就算把整个京城翻过来,朕也要找到她。你快去叫画师来,朕要把梦兰的样子画下来,贴榜寻找。”
“皇上,您真得要这么做吗?”
“怎么了?难道朕不能这么做吗?”
“奴才却觉得这样做不妥。”
“为何不妥?”
“皇上如果贴榜寻找,恐怕永远都找不到。兰姑娘并不知道皇上的身份,这皇榜一贴,不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吗?说不定还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她一旦知道了您的身份,还会留在这里等您去找她吗?”
“可朕的身份她迟早会知道。”
“皇上,等您找到她,当面告诉她真相总比让她胡思乱想误会您要好。”
子墨想想也是,他是急昏了头,没有把事情考虑清楚。等找到她,当面向她解释清楚,然后无论如何他都会求她留下来。
“好,小双子,你派几个人到各处去打听打听。”
“奴才遵旨。”
回到府中的萧衍并没有迫不及待地去见梦兰和秋儿,他一个人待在大厅正在想事情。不过他想得却不是什么正经事。除了溜须拍马,他也没什么事好想的。
自从在太后的寿诞上见过堂妹萧娥以后,他改变了把梦兰和秋儿纳为小妾的主意。他要把她们送给萧娥。
萧娥有个毛病,说起来连她的父亲都不知道,却只有他这个堂兄最清楚。
在她还很小的时候,萧衍无意中发现了她的堂妹,特别喜欢虐待漂亮姑娘,她天生丑,见不得人家比她漂亮。家里有父亲管着,她好像也没什么异常的举动,来到伯父家,每个人都对她千依百顺,做什么没人管她。她就开始虐待伯父家里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小丫头,那些小丫头大都是家生奴,死了也没人管。
看着这些小丫头们在她脚下跪地求饶的模样,萧娥好开心,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啊!还不是要求她,她要她们生就生、死就死,权势就是一切。
从小就这样,长大了更加地变本加厉,每当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她就到伯父家来找她的堂兄,让他找几个漂亮丫头出出气,出完气,她也就高兴了。
现在堂妹成了皇后,可她的这个坏毛病却始终没有改掉,他看得出来。宫里不比府里,各宫的宫女都是登记在册的,而且做皇后的要母仪天下,怎么好随便折磨人呢。再说堂妹嫁进宫去时,太后也是看在宰相的面子上让她陪嫁进去了一个奶妈,这已是很大的恩典了,怎么好再随便拿宫女开涮啊!
再过半个月,堂妹就要回府省亲,到时,他就把梦兰和秋儿送上,她们两个不是宫里的人,只要不让别人知道,折磨死了也没什么关系的。堂妹一定会很高兴的。只要堂妹高兴了,他这个做堂兄的自然也就高兴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把她们俩唬住,到时可以乖乖地跟堂妹进宫去。
“田兴,去把那两个姑娘带来。”
“是,老爷。”
很快,梦兰和秋儿被带到了大厅。
“院使大人,你把我们抓到这里,到底要干什么?”梦兰一看见萧衍,就愤愤地说道。
“没什么,只是想请二位姑娘在府里住几天。”
“哼!无缘无故就让我们在这儿住几天,恐怕没那么简单吧。”秋儿是满脸地不屑。
“哈哈哈……二位姑娘真是聪明,本院使想把你们送进宫去侍候皇后娘娘。”萧衍就开门见山地直说了。
“什么?进宫去侍候皇后娘娘,不,我们不会去的。”梦兰道。
“不去?那也由不得你们,不过本院使奉劝你们还是乖乖地进宫去,免得受皮肉之苦。只要你们肯进宫,有什么要求,本院使会尽量帮助你们的。”
“是不是任何要求,你都答应?”秋儿道。
“那当然,本院使是皇后的堂弟,在京城可以说没有什么事办不到的。”
梦兰不明白秋儿为什么会这么问,她拉了拉秋儿的衣角,轻声叫到:“秋儿。”
秋儿把梦兰拉到一边,说道:“梦兰,我们来京城都半年了,却还是找不到你的子默。如果我们不依靠别人的力量,你就不怕这一辈子都找不到他吗?那个什么院使大人既然是皇后的堂弟,应该很有势力,如果他能帮我们找人,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的。”
“可是,那个人尖嘴猴腮,看上去不像个好人。万一骗我们呢?”
“如果他骗我们,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逃出去。”
“怎么样?二位姑娘商量好了没有啊?”
“我们答应进宫,不过需要院使大人帮忙找个人。”秋儿道。
“哈哈,不就找个人嘛!本院使答应你们了,等会儿把他的相貌告诉府里的画师。”
“不用了,我这里有他的画像。”梦兰说完,从衣袖里抽出了一张画像。
“好,交给管家吧。那二位姑娘从明天起就跟府里的嬷嬷好好学点规矩。皇后娘娘半个月后就回府省亲了,到时,你们就跟她一块进宫去。找人的事就包在本院使身上了,不过这事也急不得,得慢慢找,一有消息本院使会马上通知你们的。好了,田兴,把她们带下去吧。”
梦兰和秋儿回到屋里以后,田兴随即就把那张画像撕了,谁会帮她们找人啊。也幸亏他把画像撕了,要是让萧衍看到这张画像,知道她们要找的人是当今的圣上,保不定又会生出什么事呢。
梦兰和秋儿就在萧府里住了下来,跟一个嬷嬷学宫里的规矩令梦兰想不到的是,这些天,子墨到处在找她,而且每天都派人去锈庄等候。
事情有时就是这样,明明就快要找到了,却会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是老天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自从知道梦兰在京城的消息后,子墨的心就一直没有平静过。他不相信会找不到梦兰,如果她人还在京城的话,他一定会找到她的。
可是派出去的人越来越多,而每次带来的消息却都是一样的。
“找个人真那么难吗?”子墨开始怀疑自己。
半个月后,萧娥回府省亲,萧衍便把梦兰和秋儿送给了萧娥。
萧娥看着这两个如花似玉的人儿,可真窝心啊!
“很好啊!本宫可要好好谢谢堂哥,找了这么两个美人。”
“只要皇后娘娘高兴,让堂哥我做什么都愿意。”
“那妹妹我还想请堂哥帮忙弄点堕胎药。”
“什么?堕胎药?”
“是啊!这可是关系到妹妹我以后在宫里的地位。”
“好,我一定帮你弄到,下次叫人带进宫来。”
梦兰和秋儿就这样进了宫,她和子墨就近在咫尺,不知道两人何时才能见面。
“娘娘,这是宫外偷偷带进来的,老奴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萧娥带进宫的奶娘张嬷嬷拿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
“奶娘,这是本宫叫堂哥带进来的堕胎药。”
“堕胎药?娘娘要堕谁的胎,莫非是如婕妤?”
“让这人怀上了皇上的龙种,奶娘,你说本宫能甘心吗?”
“我的娘娘,千万不要啊!要是让如婕妤没了孩子,娘娘,您的下半生可就没指望了。”
“奶娘,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没了孩子,是那人下半生没了指望,关本宫什么事啊?”
“娘娘,您听老奴说,老奴好不容易给娘娘想出了一个偷梁换柱的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
“您想啊,皇上从不上咱这儿来,娘娘要想自己生个孩子,那是不可能的事,娘娘如果没有孩子,等皇上百年之后,您该怎么办?不如我们等如婕妤把孩子生下来,如果是个女孩,倒也罢了,如果是个男孩,咱就……”
张嬷嬷在萧娥的耳边一陈嘀咕,听得萧娥直点头。
“奶娘,可真有你的。”
“娘娘现在要装出很关心如婕妤的样子,拿点礼物去看看她。这样最起码太后看了喜欢,到时也方便行事。”
“奶娘,你说得很对。小梅,小梅。”
“奴婢在。”
“去把本宫的那柄玉如意拿来,噢,对了,还有那两匹雪锻也一并拿来吧。”
“是。”那个叫小梅的小宫女把两样东西拿来,并装在了锦盒中。
“你们随本宫去一趟顺芳宫吧,一起去看看咱们的皇长子长得怎么样了。”
自从太后寿诞以后,为了不打扰太后的清静,张月诗便搬出了万寿宫,住到了自己的顺芳宫。
“皇后驾到。”门外小太监尖细地声音响了起来。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皇后怎么上顺芳宫来了。”张月诗显然吃了一惊。
“妹妹,最近过得可好?”萧娥脸上虽然挂着笑,可在张月诗眼里,那笑容好假,就像戴了一张面具。
“谢谢皇后娘娘特意来看臣妾,臣妾一切安好。就是这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太安分,老是要踢臣妾。”
“是吗?来,让本宫摸摸。”萧娥伸出手就往张月诗的肚子上摸去,张月诗本能的往后一退,想想不对,便又站住了,任萧娥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