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老张,就是把墙粉刷一下就成,用不了几个钱,小姑娘也怪可怜的,今天肯定是吓到了,你还这么凶巴巴的一吼,小姑娘都哭了都。”
房东先生看看里面的一片狼藉,不管是不行的,这也是他的房子啊,又看看舒舒也确实可怜,若是她在里面受了伤,这事情就更加麻烦了,人没事也算万幸。他叹了口气说:“别哭了,好像是我欺负你,算了算了,我明天叫人来粉刷。”说完,他一甩手,气冲冲地走了。
房东一走,邻居们也就没热闹可看了,舒舒向大家鞠躬道谢。
她擦了擦眼泪,看着杵在一旁的凌乔瞪了一眼,“你怎么就光站着不帮我说说话?”
凌乔一抖肩膀,非常淡定地说:“你不是都解决了吗,我插什么乱啊。”
“切,好歹也帮我说说话啊,房东那么强势的。”
“是么?我觉得没你强势啊。”凌乔歪嘴一笑,刚才的舒舒令他想到了他们第一次遇到时候的情景,她也是这样的据理力争,只要沾到一点有理的地方,她绝对不会白白吃亏。
以前那个舒舒回来了。
其实,她一直都没有改变,只是豪门太太的身份令她拘束了,她身上有太多太多枷锁,警告她不准这样做,不准那样做。凌乔很高兴她没有被豪门同化,她还是她。
事实证明,唐又晴的每一次摧残和伤害,都只会令他们的心越来越靠近,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凌乔顺理成章地把无家可归的舒舒领回了自己的住处。而舒舒,再也不会因为现在凌乱的关系而不安,反而更加坚定了与凌乔并肩作战的心。
回到楼上,他搂着她,轻声地暧昧地说:“其实你不用跟房东先生争辩,租金给他就是,房子也还他就是,你住在我这里不就好了么。”
“一年的租金,我所有的积蓄好吗,还要叫我装修房子,我才不干。等他把房子粉刷一下,我再出点钱买些简单的家具,然后租出去做二房东,这租金怎么说还是得赚回来啊。”
凌乔一笑,“老婆,你真会打算,以后咱家的财务部长就是你了,”他从裤袋里拿出钱包,拿出一张卡交给她,“喏,你保管好,这是我的工资卡。”
舒舒瞟了他一眼,好奇地问:“你也有工资卡?那你月薪是多少?”
“总裁也是领工资的好不好,月薪的话比你高是肯定的了。”
“切,我才不要。”
凌乔按住她的手,恳切地说:“要,你拿着,其他的我现在还给不了你,唯一能给你的就是这个,让我安心也好,让我补偿也好,你拿着。”
“我拿着,但是,我不要你的补偿,更加不要你的同情怜悯,”舒舒慢慢走上前,主动攀上他的脖颈,“我要你的爱,我要你只爱我一个。”
“我爱你,只爱你一个,我发誓。”凌乔没有丝毫犹豫,他很确定自己的心,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再也不想跟她分开了,他感觉他跟舒舒就是一对连体婴,一分开就活不成,特别是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这样的感觉更加强烈。
舒舒看着他的眼睛,她看到他的眼里有她,也看到他的心里装的满满都是她,她才止住没多久的眼泪又往外冒了出来,“我要你只爱我一个,确定只爱我一个,我承认我很自私,我不想你心里装着别人,哪怕是愧疚。”
凌乔郑重地点点头,“当然只有你一个。”
“那好,我相信你。”舒舒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对他的信任再一次拾起。
凌乔反而愣了,呆呆地让她吻着,一动都不动。
“怎么?我相信你你就这么诧异?”
“不,是惊喜,我太高兴了。”凌乔抚摸着她的脸庞,这一句“我相信你”他等了好久,他害怕她再也不会相信他了,“谢谢你的相信。”
“我爱你,”舒舒颔首而笑,声音不大,带着娇羞,末了还补上一句称呼,“老公。”
凌乔像打了一阵鸡血一样,顷刻间兴奋起来,他打横抱起舒舒,反正他以后再也不会放开她了。
清晨的微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照在交缠着的四条小腿上,床上的一幕既香艳又温馨,凌乔已经醒了,胳膊早就已经麻木,可他还是一动都不动,不想吵醒了怀里的宝贝。他伸手挡在她的眼前,帮她挡着太阳光。
即使在睡梦中,舒舒也是微皱着眉头,她不是一个踏实的人,她很难有安全感,她失去了最亲的母亲,差点又失去最爱的人。
睫毛微抖,舒舒醒了,看到眼前凌乔那无限放大的脸,她的第一反应是弹坐起来,大喊着:“啊,你怎么在这里?!”
凌乔艰难地舒松着麻木的胳膊,“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昨天的事情你忘了?”他笑了笑,伸手在她大腿上摸了一把,“你真是个糊涂鬼。”
舒舒眨了眨眼睛,昨晚的思绪一点一点拉了回来,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呵呵,是我太糊涂了,我觉得跟做梦一样。”这时,她终于意识到了一点,她身上根本就没有穿什么,而且她还坐立着,难怪凌乔那眼神怪怪,她倏地一下躺了下来,又钻到了被窝里。
凌乔忍不住笑起来,太乐了,“我都看光光了,你还躲什么躲是?”说着,他就去扯她的被子,他也要钻进去。
舒舒怕痒,死命抓着被子,“啊,你别过来,色鬼,老色鬼。”
本来只想逗逗她的,可是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来劲,男人早晨的欲望是很强大的。
舒舒揪着被子,可是没用啊,毕竟只有这一条被子,两个人的身体都在被子下面,遮住脸根本没啥用。
他语带威胁地说:“你是投降呢,还是投降呢?”
舒舒娇羞不已,慢慢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能不讨饶么,“呵呵,老公,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去做早餐了?咱们还得上班呢。”
凌乔抓住她的香肩,把她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可是他自己的手臂是麻木的,半边没使上力,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他直接往舒舒身上压去。
“啊!”舒舒大喊一声,“你撞到我的嘴唇了,啊啊,流血了,你看。”
凌乔捂着嘴巴,他撞得门牙都疼,一看舒舒的嘴唇果然流着血,他二话不说就抽了床头柜上的纸巾给她捂着,“我胳膊麻了,不小心,不小心啊。”
“呜呜,好痛,”舒舒嘟着嘴巴,各种卖萌撒娇加责怨,“痛死我了,叫你一大早就欺负我。”
凌乔也顾不得自己又痛又麻的手了,痛就说明正在慢慢恢复知觉,他小心翼翼地擦着她的嘴唇,伤口在下嘴唇上,那真的是被他的门牙给撞破的,他的门牙都很痛,更何况是她的嘴唇,“破了一层皮,有点肿了。”他十分的心疼,宁愿伤的是自己。
“痛死了。”
凌乔又温柔地吹着,温热的气息像母亲温柔的抚摸一样,舒舒感觉心里暖暖的,“好了,没事啦,过几天就好了。”
“对了,刚才你醒之前我给夏天扬发了短信帮你请了假,你就好好睡着吧。”
“请假?为什么帮我请假?我没说不去上班啊。”
凌乔的眼神恢复了严肃,一本正经地说:“听我的,他们的目的这么明显,昨晚失了手,若再来一次攻击呢?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你必须呆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好了,没在流血了,我现在去做早餐,吃了之后跟我一起去公司。”
舒舒各种不情愿,“为什么要跟你去公司啊,你不怕暴露么?”
“我是谁,我是凌乔,我不能左怕右怕的,弄到最后把你给伤了,那我真该怕了。”凌乔拍拍她的脑袋说,“乖了,听话,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呆在我办公室里依然可以画画啊。”
“那好吧……”舒舒妥协了,凌乔说的不无道理。
唐又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一早醒来收到李长治的短信:“计划失败,看到短信立刻删除,勿回!”
她很快就删了短信,但这信息的内容却深刻的印在了脑海里,计划失败了,那么,这也就意味着,凌乔再也没有可能回到她的身边,机警如他,一定会猜到这件事情跟她有关。
她终于认清了,连怀孕都不能拉回凌乔的心。凌乔的一句“生下孩子第一件事就是去验DNA”令她坐立不安,看来,凌乔心里是怀疑着的,一个男人,即使是昏迷或是酒醉,有没有跟一个女人发生关系,多少还是有感觉的,更何况是像凌乔这么警觉性高的人。
她原以为嫁给了凌乔,有了凌家少奶奶这个头衔,那么谁都不会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没想到,她的丈夫竟然是首先怀疑的。
凌乔一向说一不二,他不会无端端怀疑什么,他既然怀疑了,必定是有一定把握的。
她以为这件事可以做到天衣无缝的,如今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T市,那个孩子真正的父亲,他们已经谈好了一切,他不会再回来了,而且他也没脸回来。
她是抱着撕破脸的打算才走这一步险棋的,她了解凌乔,谁逼他他就跟谁急,他虽然表面顺从了结婚,可心里却万般的不愿意,她太了解他了,所以料到他即便回到她的身边,他也绝对不会碰她分毫。所以在酒店那次,她必须怀孕,不管是谁令她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