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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戏生梦死

主要人物

姚梦婕——女,21岁,某校大学生,爱好戏曲,心善,乐于助人,在校戏曲社,外省人。

张已然——女,21岁,单纯,姚梦婕的好朋友,与姚同寝室,其母是某医院妇产科主任。

李舒——女,22岁,没有主见,听风就是风,爱好化妆,有嫁有钱人的愿望,与姚、张、刘同寝室。

刘尚尚——女,23岁,强势,自以为是,八卦,大嘴,好胜心强,与张已然从小认识。

林航——男,34岁,已婚,大华通信有限公司经理,孝子,家中有一母一姐,母亲病重入院,妻子与其因孩子问题分居。

籽鸣姐——女,25岁,原校戏曲社团人员,爱好戏曲,毕业后在一家报社工作,与学妹姚梦婕一直保持联系,关系甚好。

1.日 外景 江边

姚梦婕素颜,穿着戏曲里的青衣服(白色的内衬,淡兰色的水袖)站在江边的沙堤上,她披着头发,右耳根上别着一朵白色的小花,风吹过,她那件淡兰色的纱质青衣和两鬓长长的秀发一起飘舞着。潮水不断地拍打上岸(同期声)。

姚梦婕面无表情,出神地望着一望无际的江面。

(画外音入:昆曲开场前奏的小鼓声)转场——

2.日 内景 空无一人的舞台

姚梦婕一个人化着戏妆,穿着戏服站在舞台上(舞台上没有灯光,台下没有观众,四周黑黑一片,只有一盏追光灯随着她的走台而运动)她舞动着水袖在台上卖力地跳着,水袖和她仿佛融为了一体被她甩出了各种式样,且甩的节奏越来越快,突然她止住脚步,缓慢地走向台中间(边走边做着《黛玉葬花》中黛玉扛锄而出的动作)站定。唱:“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暗场)

3.日 内景 寝室内

姚梦婕和室友们在寝室里坐着,李舒在研究时尚杂志,桌上摆满了各种化妆品,香水还有一面大镜子;刘尚尚继续看她的八卦新闻,她桌前的墙面上贴满了明星的海报,有的还把她喜欢的男明星和女明星单独剪下来贴在一起组成一对;张已然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小说,时不时地端起杯子喝几口水;姚梦婕收拾着自己的书本和桌子。

李舒:“我最讨厌的就是冬天,冷就冷吧还那么干燥,害得我连粉都上不去了。”

刘尚尚:(漫不经心地边看书边回答)“这还只是初冬,等到了12月,你就等着你的脸脱皮吧。”

张已然合上书本,端着杯子,走过李舒和刘尚尚身后去饮水机那接水。

张已然:“天气是主要因素,再加上平日化妆用粉,更干了,要我说啊,这冬天还是少化的好。”

李舒:“那可不行,我可受不了每天顶着一张不化妆的脸出门见人。”

刘尚尚:“我也是。”

张已然:“呵呵,妖精们,是让你们少抹点儿,不让你们化妆搞得像拉你们上刑场。”

李舒:(转身对张已然,一本正经)“你别说,要是不给我化就让我出门还真是让我上刑场,(转为做梦般的语气,憧憬状)要是哪天让我遇到了我心仪的又有钱又帅气的男士,和那些化了妆的女生比,我的竞争力不就明显下降了吗?这样我还怎么找我的金龟husband?”

说完,李舒转身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边摸着脸边笑着。

李舒:“虽然我不化妆也很美。”

张已然:“又开始做梦,你看人家梦婕,不化妆,皮肤还是那么好。”

姚梦婕:(转头对她们笑笑)“主要是我对化妆不太懂,所以也不太感兴趣,最多演出和排演时化一下。”

刘尚尚不屑地看看梦婕那个方向,又看了会儿镜中的自己。

刘尚尚:“所以才说嘛,我要是不化或者偶尔化化,我的皮肤更好!”

张已然不说话转头朝姚梦婕吐了个舌头,对视笑笑,端着已经接满水的杯子回到自己的坐位上。

李舒:“梦婕是没兴趣,一心投在她的戏曲上了,不过兴趣这个东西是可以培养的。(转头对姚梦婕)梦婕,你那么喜欢戏曲更应该好好学学化妆!我可和你说,化妆这东西可神了,能让丑女变美女,清纯女孩变性感女郎!”

张已然:(对李舒)“得,得,得,好姐姐你又要开始授课了,饶了我的耳朵吧,打住,就此打住!”

梦婕笑笑,李舒无趣地转过身去继续研究杂志。

刘尚尚:(手捧一本娱乐八卦杂志,突然大叫)“什么?!吴尊居然和这女的有一腿,靠,这女人谁啊,凭她那点货色也想接近我们家尊尊,还不及老娘的十分之一呢,不知哪冒出的无名野花!哼,气死老娘了!”说完把书“啪”地合上,气愤地扔到一边,然后转身对室友诡异地说:“哦,对了,你们觉不觉得咱们班的小嫱和林潇最近走得比较近啊,呵呵,上课坐一块,吃饭也相约着一起。”

李舒:(惊异)“真的!?(放下了手中的杂志,望向刘)我还真没注意!他俩啥时走在到一块了?真看不出来。”

张已然:(叹口气)“不就是坐在一起上上课,吃吃饭吗,这样就有关系的话,世上就没单身汉了,刘尚尚你不就经常和你学弟在一起吃饭?”

李舒:(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呵呵,尚尚,已然说的也对啊。”

刘尚尚:(皱着眉)“笑什么笑什么!都有人看见了还会有假?我那不一样,和他们这事儿就不是一个性质的,你们瞎扯什么啊!反正照我看吧,小嫱和林潇这事八九不离十了,过不了几天,他们这关系肯定就得浮上水面,摆在桌上了,我看绝对不会错,好多人都在私下里传了呢。”

张已然对于刘尚尚这种生造是非的话实在听不下去了。

张已然:(眼睛看着书回答):“私下那个人是你吧?这种风言风语我可不信!”

李舒:(对已然)“这还真不好说,现在的人特会装!”

姚梦婕听着她们说一言不发,她收好了书,背上包,准备出门。

张已然:(抬头看看她):“梦婕,你要出去啊?”

姚梦婕:(点点头)“嗯,戏曲社有个学姐毕业后现在在报社工作,跟她关系一直很不错,今天周日她正好有事来学校,我们相约吃个饭再聊聊。”

张已然:“嗯,那你自己小心。”

梦婕点点头对她笑笑,关上门。(转场)

4.夜 外景 餐饮店外

姚梦婕送学姐上了出租车。

籽鸣学姐:“你快回去吧,冬天天黑的早,下次有时间我再来看你,那些唱段好好练练,下次见面我俩合上一段。”

姚梦婕:(笑着点点头)“知道了,我会的,籽鸣姐,路上小心。”

籽鸣学姐:(边关车门边说)“快回去吧。”

姚梦婕看着车开远后转身朝自己的学校走去。

前方不远处,一个司机正在给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开车门,那男的看样子30岁左右,他边打着电话边夹着一叠文件,上车时一张纸从文件中滑落,司机给他关了门,自己也上了车,那张遗落的纸似乎他们都没有发觉,却被梦婕看到了。

眼看着车就要启动了

梦婕:(声嘶力竭地追喊上去)“等一下等一下,不要开车,等一下??”

刚缓慢开动的车子停了下来。

梦婕跑到了车边,弯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那张纸,林航也把车窗摇下。

梦婕:(将纸透过玻璃交给了林航)“先生,这是你刚上车时掉的,我见你们都没发现,就上来和你们说一声。”

林航看着梦婕又看看文件,最后惊异地将眼神停在了梦婕身上,呆住一般。

梦婕:(诧异)“先生,先生?你没事吧?”

林航:(缓过神)“哦??”

梦婕:“你的东西。”

林航:(接过那张纸,看了看,又将目光定在了梦婕身上)“像,真像??哦,谢谢??”

梦婕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奇怪,但她也没想那么多,转身继续走着。

那辆黑色轿车缓缓开动了,超过了梦婕,梦婕舒了口气,将视线从那辆车上移开。

5.夜 内景 车内

林航的视线一直尾随着梦婕,就在超过她的那一刹那。

林航:(对司机叫道,果断而急促)“停车!”

6.夜 外景 街道上

车门开了,林航径直向梦婕走去,林航站在她面前,梦婕一抬头见是刚才在车里的那个人,先惊了一下,她扭头看看已经停在了路边的车又看看站在眼前的这个人,皱了皱眉头。

林航:“小姐,你好,我是大华通信有限公司的经理,有事和你说一下,也是我的一点私事,呵呵,前面有一家咖啡馆,请你一定赏脸,最多占用你30分钟的时间,好吗?我知道这样的举动让你觉得唐突,但务必请你相信我,我不是来骗人的。”

林航掏出上衣内侧装有的名片,取出一张后递给了梦婕。

林航:“这是我的名片,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喏(用手指着前面一家咖啡店)就在那,就占用你一会儿的时间。”

梦婕将信将疑地看看他,又看看名片,和眼前这个叫林航的男人走向了那家咖啡店??(转场)

7.夜 内景 车内(窗外是学校生活区门口)

林航:“真的不用送你进去吗?”

姚梦婕:“不用了,我怕同学看见了不好,谢谢你送我回来。”

林航:“不要那么说,是我该说谢谢才对,应该说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我该感谢一下这张掉落的文件,让我遇见你。呵呵,快进去吧,外面天冷呢,你太瘦了,过段时间联系你,哦,对了,到寝室了给我个短信让我安个心,现在太晚了。”

姚梦婕:“嗯。”

梦婕点点头,转身走了。

8.夜 内景 寝室内

梦婕打开寝室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室友们都睡了,她打开自己的小灯,在灯下发了条短信。

手机屏幕特写:“我到了,放心。”(暗场)

9.日 内景 寝室内

李舒,刘尚尚,张已然,姚梦婕陆续走进寝室。

李舒:“啊??累死了,每次星期一都不想去上课,累,上着课我都想睡。”李舒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刘尚尚:(瞟了一眼李舒,不屑地说道)“看你那德行,就你那样还想嫁豪门?”

张已然:“你昨晚没睡好?”

李舒:“也没有啊,没做梦也没起夜,连梦婕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刘尚尚:“我也不知道梦婕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我做了好多梦,不过今早也不困。”

张已然:“梦婕,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本来想在床上躺着等你回来,可后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姚梦婕:“呵呵,没事啊,以后不用等我,昨个儿和籽鸣姐聊得开心把时间给忘了??”

李舒:“哎,我只有和帅哥在一起时才会忘了时间??”

张已然:(笑着)“没救了你,呵呵。”

刘尚尚:“我听我家里人说,和我奶奶住同一病房里的一个老人,老伴虽然早死了,但儿子在本市一个什么公司里做大老板,听说满有钱的,人长得又帅气,最近瞒着他妈和他妻子正闹离婚呢。”

张已然:“好奇怪啊,为什么?”

李舒:“这还用问吗?已然你真傻!你是不懂社会,还是电视剧看少了?这不明摆着吗?!这男的又有钱又帅,在外就包个漂亮年轻的二奶呗,结果被家里的‘黄脸婆’发现了,女方就吵着闹着要离婚呗!”

刘尚尚:“这倒不是,原因出在他妻子身上,说是他妻子都怀孕两次了,但就是不愿意要孩子,瞒着他老公,就是那个老板,把孩子给做了,他老公可想要孩子了,毕竟岁数也差不多了嘛,他妈也想抱孙子呢,这次他妻子又有了,全家人也知道了,开心得不得了,谁知她又瞒着家人跑去把孩子给流了,那男的后来前前后后全知道了,特别生气,说要和她离婚,她死活不肯,现在两个人分居呢。”

张已然:(皱着眉)“这女的有病啊,还真是??哎,真不应该!”

姚梦婕:“孩子虽然没出世,但毕竟是条生命啊,真可怜,太过分了。”

刘尚尚:(调侃)“李舒,又帅又有钱,满符合你的要求嘛,嘿嘿??是个机会好好把握,不要让它溜走哦。”

李舒:(生气状)“去去去,我才不要当人家二奶!”

刘尚尚:(轻蔑的)“哼!你想当还轮不上你呢,说不定人家现在早有了!”

李舒:“真的?”

刘尚尚:(不屑,自以为是)“哼,差不多了,不信走着瞧,自己妻子不愿生,现在又分居,感情嘛??我估计也没有多少可谈了,女方不肯离婚,这个男人啊,包二奶是迟早的事,就算不是感情寄托,也得找个人续‘香火’吧,世上人多,自有人愿意做这种角色。”

张已然:“呵呵,你又想多了吧?”

刘尚尚:(一本正经,自以为是)“已然,我告诉你你别还不信,越是有钱人家里,对‘香火’这回事越看重,正所谓‘夫妻两人可以没有感情,但不能没有儿子’,这句话对于他们这种社会地位的人绝对是真理,再说了,他妈现在越病越重,他要还是个孝子,肯定想让他妈在有生之年抱孙子呢!”

李舒:“嗯,有道理!有道理!”

姚梦婕:“那,知道那男的到底是哪个公司吗?”

刘尚尚:(笑着望向姚梦婕)“嘿,你看咱们婕姐,平时很不说话,一说话这问题问得可比你们俩的有水准多了,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公司,不过我也满好奇的??”刘尚尚说完扬了扬眉。

10.日 外景 路上

姚梦婕和张已然抱着书走在回寝室的路上。

姚梦婕:“已然,我这段时间晚上戏曲节目要彩排,要是哪天晚回来了,你就不要等我了,不然影响你休息,我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张已然:(笑笑)“知道了丫头,你自己也别太累啊,练完你那些咿咿呀呀的就快点回来。”

姚梦婕:“呵呵,小女子遵命!”(用戏曲的音调说道)

电话响,姚梦婕从包里拿出电话:“喂,你好?(正常语调)哦,是你啊。(声音转低,转头看看张已然)嗯,那到时门口见。”

张已然:“你要出去?”

姚梦婕:“嗯,有个亲戚来看我。”

11.晚 内景 寝室

李舒,刘尚尚,张已然坐在寝室里上网,姚梦婕开门进来。

李舒:(转头看了看姚梦婕笑着说)“小婕婕,我发现这段时间你有化妆哦,呵呵。”

姚梦婕:“啊?没有啊。”

李舒:“你可别装啊,我和刘尚尚同学观察你很久了哦。”边说着边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姚梦婕身边,嬉笑着,“虽然每晚你都是卸了妆后回来,但脸上还是残有痕迹的,据我的化妆经验看,眼线应该比较浓,眼影也比较厚重,应该还是个性感狂野的妆容。”

姚梦婕:(无奈地笑笑后说道)“没有,我那是晚上在戏社排演化的。”

刘尚尚:“哈哈哈??李舒同学不愧是专家,梦婕,快招了吧,和哪个帅小伙幽会去了?哈哈,不会就是我们班的某个男生吧?让我来猜猜??啊,我要开始兴奋了,李宾?王锋?霍俊然?啊!肯定是李宾,我就说呢,我早就发现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啦!”

李舒:“真的?梦婕,你真和李宾在一起了?”

张已然:(生气状)“你们俩无不无聊啊!梦婕都说了她是去排演戏曲了啊!浓眼线,大眼影,李舒,你是够厉害啊,那你去看下戏曲妆是不是已经符合这些了,还有你啊尚尚,小时候没发现你那么八卦嘛,别一天到晚瞎说,到时候弄得风言风语的。梦婕,别理她们!”

姚梦婕感激地对她的好朋友已然笑笑,张已然拍拍梦婕的肩膀,然后朝李舒和刘尚尚那边狠狠地瞪了一眼。

12.日 内景 咖啡馆

下午2点钟的咖啡馆没有多少客人,林航和梦婕坐在一桌靠窗的位子,阳光从落地玻璃窗暖暖地照进来,舒适和安逸,可姚梦婕脸上则是一脸的紧张与不安。

林航:“我觉得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也没什么好处,这个周六我带你去见我妈。”

姚梦婕:“啊?那么快?我??我还没准备好,我怕我说不好??”

林航:“没事,你也别怕,到时候我妈说什么你顺着她就是了,其他的交给我。”

姚梦婕:“可是??这能行吗?”

林航:“放心,到时候我姐姐也在,我都和她说了,要是有什么状况她会帮我们打圆场的,一般也不会有什么,只是,真的为难你了??”(歉疚地望着梦婕)

姚梦婕:“希望一切顺利吧??”

13.日 内景 宿舍楼下/寝室

下课后,姚梦婕和好朋友张已然以及同寝室的另两个同学李舒,刘尚尚一起走回宿舍,刚进宿舍楼,宿管阿姨便叫住了姚梦婕。

宿管阿姨:“姚梦婕,有你的东西,过来取一下。”

她们四人一起回头,走到了接待台前,姚梦婕还在疑惑着,阿姨已经从台下拎出了两大个礼盒,上面全是外文,一看就知道是进口的东西。

姚梦婕:(疑惑)“阿姨,您弄错了吧?这不是我的东西。”

宿馆阿姨:“就是你的,你就是姚梦婕啊,没错,就是你的,今儿早十点左右,有个开车的男的送来的,是你家人吧,也没留名,就说是给你的。”

姚梦婕一听,心里大概明白了。

姚梦婕:(对阿姨)“哦,是的,谢谢了阿姨。”

说完姚梦婕若有所思地提上两个礼盒。李舒和刘尚尚一听也马上凑了过来,到了寝室,李舒和刘尚尚围站在姚梦婕的桌子前,样子比姚梦婕还兴奋。

李舒:“好漂亮的礼盒啊,里面是什么东西?”

刘尚尚一把夺过李舒拿在手上的礼盒,“Australia,Made in Australia。澳大利亚生产的,已然,你英文好,再过来看看??”

张已然走过来,接过礼盒,快速地看了看,然后把礼盒还给梦婕。

张已然:“是澳大利亚的奶羊汁,我以前听我妈妈说过,奶羊汁是澳大利亚的特产,很补的。”

刘尚尚:“梦婕,是谁送的啊?那么贵重?真是你家人啊?你家不是不在本地吗?”

李舒:“对啊,梦婕,从实招来啊,你是不是交了哪个有钱的男朋友啊?呵呵,带来给我们看看嘛,说不定还能给我也介绍个有钱又帅气的呢。”

刘尚尚:(狡黠/思考状,不断观察着梦婕的表情)“啊!这么看来,梦婕的小绯闻男友不是我们班的李宾了,难道不是咱们班的?”

张已然疑惑地看看梦婕,梦婕没有理她们也没有说话,在一旁静静地整理东西。

张已然转向李舒和刘尚尚一边,朝她们大吼。

张已然:“你们俩烦不烦,家不在这难道就不能让这的朋友送点东西来给自己的女儿啊,你们少乱猜,一天到晚造是非!”

14.日 内景 宿舍顶楼

姚梦婕给林航打电话(能听到电话里的声音)。

姚梦婕:(生气又无奈)“以后不要给我送东西,我不需要!这样对我影响很不好!”

林航:“别生气,我开始还没想那么多,朋友出国买来的一点东西,我就说给你送点来,就把地址给司机了,真对不起,没想到给你造成困扰。”

姚梦婕:“下次别这样了,我不需要什么??谢谢你的东西。”

林航:“不客气,那先这样了,我现在有事要忙,周六见。”

姚梦婕:“嗯。”

说完,姚梦婕挂上电话,望着窗外远方的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下楼。转场。

15.日 内景 医院病房内

姚梦婕随着林航走进医院,穿过一间间病室,最后走进了一间在走廊最尽头的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两个床位,床上睡着的是两个老人,靠门这边的这个老人打着点滴,看样子已经睡着了,气色不错,而靠窗的床上躺着的老人脸色苍白,微闭着眼,像大病了很久,床边坐着一个30多岁的穿红风衣的女人。

那个女人见林航带着梦婕走进去后马上站起身来,看看林航,又对梦婕点头示意笑笑,然后俯身对着床上的老人说起话来。

林航姐:(轻声说到)“妈,林航带媳妇来看你了。”

床上的老人睁开眼,林航牵起梦婕的手走到了老人的床边。

老人:(乐呵呵地朝他们笑道)“林航啊,你终于把媳妇给带来了,我可想你们了??快坐下,坐下。”

林航:(面带微笑地说)“我知道你想她,她工作一直很忙,今儿个她来看你了。”

老人:“我时常还和你姐说,我琢磨着回家后亲手做媳妇最爱吃的酸菜鱼??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做上那么一次,孩子虽然还没出世,但也算是间接给他尝尝吧,哎??他奶奶怕是没机会给他做吃的了??”(说着说着,老人眼睛就湿润了)

林航姐:“妈,你看你,弟妹好不容易来看你,你却这样子。”

这时,一个女孩走进病房,坐在了靠门老人的床边,梦婕下意识地扭头去看,这一看,进来的人和她都同时惊住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和梦婕同寝室的刘尚尚,刘尚尚一看,连忙避开梦婕的眼光,转头看向睡在床上的奶奶,她背对着梦婕他们,耳朵却直直地竖着,巴不得将它竖在说话人的嘴边。

老人拉起梦婕的手,眼里含着泪,语重心长地说:“媳妇啊,(梦婕赶忙回头看着老人)林航他工作忙,压力大,有时回家脾气难免暴躁了点儿,你别和他计较,啊?你现在怀着孩子,也是快做妈的人了,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不要为了忙工作就把自己的身体给疏忽了,现在可大意不得,知道吗?啊?”

梦婕看看老人,又看看刘尚尚,刘尚尚还是背对着她,面对老人的问话,梦婕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林航和他姐姐一个劲儿地和她使眼色让她应老人一声,梦婕心里知道,让她不好回答的不是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而是另一床那边背对着她的刘尚尚。

面对老人久久的等待,林航姐咳了咳以示提醒,林航也用手碰了碰她。

姚梦婕:(艰难地挤出,小声的)“知道了??妈??”

尽管很小声,但在姚心里总觉得被放在扩音器里处理过一样。

老人:(欣慰地对姚梦婕笑笑,又面对儿子林航)“你可得好好对媳妇,知道吗?”

林航:(微笑着)“知道了妈,你好好养病,还等您抱孙子呢。”

老人:(激动,笑着)“是啊,我还要抱孙子呢。”

林航姐:“妈,你看你眼泪又要掉下来了,别说了,好好休息。”

姚梦婕更加频繁地偷偷瞟向刘尚尚那边,心里又慌又乱。没过多久,刘尚尚的舅舅来了,刘尚尚也就回去了,走时她没有看梦婕也没有和她打招呼,此刻,姚梦婕的心里却越来越委屈,待完事走出医院后,姚梦婕马上哭出声来,这一哭立马把林航的姐姐给吓到了,她不知道姚梦婕因为什么而哭泣,因此只能拥她入怀,拍打着她的后背。

林航姐:(轻声)“没事了没事了,老人家病得有点糊涂了,说的这些话你别放在心上,今天辛苦你了,让你扮成我那个不象样的弟妹,这一遭,还把你吓成这样,哎,姑娘,这是我和林航欠你的,真对不住你了,你别哭了好吗?你一哭我心里更难过了,你也看了老人这病??哎,我们也是一片孝心,委屈了你,你可得原谅我们,啊?”

姚梦婕想停下哭泣可是眼泪却不听使唤,她只能频频点头以作回应,她知道她哭的真正原因??

16.夜 内景 寝室

李舒:(惊讶)“真的?!”

李舒从椅子上一下子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刘尚尚,一字一句地问。

李舒:“姚梦婕就是那个二奶!?”

张已然:“你弄错了吧,这可关乎梦婕的名节,你不要乱说!”

刘尚尚:(激动又故做镇定,轻蔑)“呸!她都做二奶了还名节?二奶做什么事你还不知道?她都不在乎,你还为她喊冤!?我要不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我也不信!哈!这世界还真小!”

李舒:(不可思议)“真看不出来,姚梦婕是这种人,我不敢做的事她都敢做,平时话不多,感觉也挺乐于助人的,看起来也挺清纯的,怎么倒成了二奶了?”

刘尚尚:(眉飞色舞)“哼!她清纯?我早就看她不对头,表面清纯,骨子里最风骚!装,装死了!”

李舒:“妈呀妈呀,我原以为这个姚梦婕只对戏曲感兴趣,没想到??太不可思议了,却活生生给你给撞上了,这样的事居然发生在我身边,我以为只有在电视剧里才有??姚梦婕,看来她才是真正的狠角色啊??”

刘尚尚:(轻蔑,讥笑对李舒)“呵呵,这下认识她了吧,你之前还给人家讲化妆?人家啊??什么都比你懂,你想嫁有钱人,喏,身边就有例子,多学学啊,傻死了!”

李舒:“切,我才不要当二奶,肮脏!”

刘尚尚:(自以为是)“我就说呢,这女人,晚归、化妆、还送她奢侈礼盒(说完表现出思考状)??(理直气壮地对张已然)你每次还维护她,说什么排演!哼!戏子就是戏子,真她妈会装!我还真服了!每次还卸了妆回来,怕我们发现?哼,最后纸还不是包不住火!就因为她肚子里有了人家的‘香火’,所以送补品给她!”

李舒:“什么!她还怀了人家的孩子了?”

刘尚尚:(轻蔑)“哼,是啊,我可是亲耳听到的,还左一个妈右一个妈的叫,啧啧??恶心!”

李舒:(吃惊又气愤)“这女人真不简单!一脸清纯样却干出这种勾当,和她一寝室简直就是耻辱,脏死了,脏死了,我明天就和我妈说!大不了我不在这个寝室了!”

张已然疑虑,开始没有底气的样子,但还是为自己的朋友说话,“没有真凭实据,不要乱说。”(一声说得比一声小)

刘尚尚:(着急的样子)“姐姐啊,你以为我会编这种事来骗你,我有病啊我!人家现在是二奶插一足连妈都叫上了,旁边那床上躺着的是我奶奶,我就坐在那,亲眼看到!听到!!”(刘尚尚说的一声比一声大,越来越激动)

张已然:“我相信梦婕,她不会这样的,她??”

这时,姚梦婕开门进来,刘尚尚大大地咳了一声,示意已然不要说下去。寝室里的气愤瞬间变得很奇怪,就连梦婕也感受到了。

17.日 外景 路上

张已然:“梦婕,你老实告诉我,刘尚尚和我们说的是真的吗?那天她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你吗?”

姚梦婕:“已然,别人怎么说我不管,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做那种事,我也不是那样的人,等可以的时候我会原原本本告诉你,但现在还不行,我现在只希望你相信我!”

张已然:“我会相信你,但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姚梦婕:(点头,微笑)“谢谢你,已然??”

18.夜 内景 宿舍外走廊/宿舍内

宿舍外走廊,张已然:“什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

转为宿舍内,李舒:“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还有好多人看到,有好几个晚上一张黑色轿车送她回来,不过只停在生活区门口不进到楼下。”

刘尚尚:“我听说了,现在大家私下都在议论这事,都到这份上了她还避嫌?哼,这女人不一般啊。”

李舒:“二奶始终是二奶,这档子事始终是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

张已然面无表情开门进来。

刘尚尚:“你怎么了,接个电话就变这样了?”

张已然叹口气,把手机放在桌上,转头看向她们,“我妈刚和我说,姚梦婕??怀孕了。”

李舒:(惊异,大叫)“什么!你妈妈怎么会知道?”

刘尚尚:(平静的,自以为是)“那还用说,已然妈妈是妇产科主任,是不是姚梦婕去孕检的医院是已然妈妈那家,又正好遇上已然的妈妈当班?”

张已然难过,无奈地点头。

李舒:(用手捂着嘴)“啊!”

刘尚尚:“啧啧啧??这世界真小,我说的没错吧,她真给人家家里续上‘香火’了??”

李舒:(气愤)“真恶心!真恶心!我居然和这样的人在一个房间!学校要是知道了会把她开除吗?快把她开了吧,我受不了了!”

张已然:(难过)“我真的没有想到,她是这种人,她还骗我,让我相信她!要不是我妈妈和我说,我还像个傻瓜一样被她利用,当她的挡箭牌!”

刘尚尚:“所以一开始我就说你傻,和你说了你还不信,那么维护她,到头来,人家只是让你打掩护!她最好自己识趣搬出去,不然咱们别给她好脸看!”

(开门声)姚梦婕走进来,关上门,准备回到自己位置上。

刘尚尚:(话中带话)“哟,婕姐,今儿个挺早哈。”

姚梦婕:“已经演出完了以后都不用排演了。”

刘尚尚:(故意、轻蔑)“是吗?您可得注意身子,别累着了啊。”

姚梦婕看到李舒毛巾掉地,俯身拣起来递给她,李舒不看她,接过毛巾直接扔到垃圾筒里。

姚梦婕:“怎么扔了?”

李舒:(冷冷地)“我嫌脏!”

姚梦婕:“只是掉地而已,洗洗就可以了。”

李舒:(蔑笑转头望向姚)“不明白吗?被你摸过,还洗得干净?”

姚梦婕:(生气大声说)“你什么意思啊!”

李舒:(鄙夷)“你自己都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李舒说完瞟了一眼姚梦婕继续回过头来干自己的事。

刘尚尚:(篾笑对姚)“婕姐别生气。(转头对李舒)李舒啊,这就是你不对了,这事不怪婕姐,要怪就怪你父母没给你取个好名字,看人家婕姐的名字,多响亮啊,姚梦婕,要梦捷,梦想靠走‘捷径’多轻松就完成拉,多好啊,所以啊,名字是可以反映人的一生的!是吧?(转身看着自己的书,冷冷地说)婕姐这个‘捷径’走得好啊!”

姚梦婕:(气愤,哆嗦)“你??”(坐下转头看向张已然,小声)“已然,我??你现在能和我出去一会儿吗?我有事和你说,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一定要相信我,但你一定不要说出去,就??”

张已然:(气愤地吼)“够了!你还有完没完!”

张已然转过头做自己的事,之后又转向梦婕那边。

张已然:(冷冷地故意小声对姚梦婕)“哦,对了,那天是我妈妈帮你看的孕检单,恭喜你,怀孕了!(用更冷的语气)以后不要和我说话!”

看着昔日好友如今对自己的态度,梦婕没有再说下去,身边的已然对她一语不发,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她闭上眼,将眼泪往肚里咽下??

19.日 内景 餐饮店

戏曲社全体人员围坐在饭桌前,社长端着一杯酒。

戏曲社社长:“今天我们戏曲社全体人员欢聚一堂,一是庆祝这次我们演出成功,另外也表达我的感谢,我知道前段时间你们为了排演很是辛苦,牺牲了大家的休息时间,因为时间紧迫,还不得已在晚上把你们也拉出来,一练就是几个小时??我谢谢大家了,谢谢大家对戏曲的热爱,对我们社团的支持!今天,不醉不归!来,我先干了这杯!”

大家欢呼起来,闹腾着??

戏曲社社长走到姚梦婕身边,微笑着说,“梦婕,前段时间的排演,你最辛苦,让你挑大梁,是最先来最后走,辛苦你了!(笑笑)你很有天赋,你自己对戏曲也那么热爱,以后哪怕工作了也不要把它给丢了,这戏啊,是咱们的国粹,有大内涵,大文化!执著的清高,这可是戏曲的精神!人家说我们是戏子,其实我们一身清白,容不得半点污点,当然,我们自己也不能玷污了戏曲、玷污自己,这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啊!”

20.日 外景/内景 校园内

校园里充斥着各种版本的姚梦婕成二奶的言论,不管走在哪,路上,图书馆,哪怕是教学楼的厕所,这些风言风语无处不在,姚梦婕将自己关在厕所的一格内,听着其他人在她背后说的难听的话,她抑制着哭声顺着格门跌坐在地上。

21.日 内景 空教室

姚梦婕:“真的是这样的,已然,我没有骗你,请你相信我。”

张已然:“相信啊,我之前一直相信,但我现在不那么傻了??”

姚梦婕:(难过)“已然??”

张已然:(不耐烦)“你让我来这就是给我讲这个?现在说完了吧,我要走了!”

张已然背上自己的包准备走出教室,刚要出门,她停下来转过身,轻蔑地笑着对着姚梦婕。

张已然:“我还真佩服你,我要是你,在这世上我还真是没脸见人!”

看着已然离去的背影,姚梦婕泪流纵横??

22.日 内景 咖啡馆内

姚梦婕:(悲伤,痛心)“籽鸣姐,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同学误会我,好朋友不再理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去帮一个人,难道也错了吗?!(边抽泣边述说)那天和你道别后,那个叫林航的说我长得很像他的前妻,他让我??让我装成他的妻子去见见他妈妈,他妈妈快不行了,可是他妈妈不知道他们夫妻因为孩子闹离婚分居了,他说我长得真的很像他妻子,我看他一片孝心,心里想,帮帮他也没什么,才答应他的,他还让我保密不要说出去,他给我钱,我没要,后来又送来了礼盒,这些是作为感谢的??姐,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我本来还有已然,可是现在,连她也不相信我,我本来想告诉她,我没有怀孕,那天是林航他姐姐突然不舒服又没带证件,就暂时用了我的医卡,是她怀孕了,可是等医生叫她进去听诊时,她恰好去了厕所,我才代替她进去听医生听检查报告的,我没有骗她,我没有??”

姚梦婕越说越激动,最后哭出来,喘息着再也说不下去。

籽鸣姐:(关切的)“这么说,你没有怀孕?”

姚梦婕:(急切的)“我没有,我没有,我也不是什么二奶??我不是!”(继续哭着)

籽鸣姐拍拍梦婕的背,安慰着她。

籽鸣姐:(平静的)“你的事我也了解了一些,呃??怎么说呢,梦婕,你的戏唱得很好,也唱那么久了,应该知道,这戏和人生一样,我们学唱戏的,就要始终明白一个道理——‘认认真真唱戏,清清白白做人’,不管之前你做了什么,都过去了,以后改正就好了,如果你真的爱戏,记住,以后做事做人都要清清白白,方方正正,不要让那些事把戏给玷污了,知道吗?”

籽鸣姐说完,伸手去握着姚梦婕的手。

姚梦婕:(惊异,愤怒)“籽鸣姐??”

籽鸣姐:(冷静的)“别急别急,也别难过,知道错改了就好了,啊?你还年轻,为时不晚啊。”

姚梦婕:(愤怒,失望)“你??你也不相信我?”

姚梦婕猛地把手一抽,起身离去。

籽鸣姐:(起身追喊)“梦婕,梦婕??”

23.日 内景 化妆间

姚梦婕换上青衣的戏服,画上戏妆,在右耳根上别了一朵白色的小花。泪水一次次将她脸上的妆容弄得不成样子,她抑制着哭声,任由泪水大滴大滴地滑落在脸颊。

这时一个社里的学弟推门而入。

学弟:“咦,梦婕姐你也在?(盯着姚梦婕的脸看了看)你脸上的妆??花了??”

姚梦婕:(调整自己的状态)“啊??没事。”

学弟:(激动又兴奋)“学姐,我最近学了段新曲,你帮我听听,看看怎么样?”

姚梦婕:(吸吸鼻子,强颜笑笑)“嗯??”

梦婕说完,找了椅子坐下。

姚梦婕:“是哪一段?”

学弟:(微笑着)“是《鲁智深醉闹五台山》。”

(唱):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哪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姚梦婕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了,变得凝重而若有所思。

姚梦婕(心里默念):“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姚梦婕在心里一字一字地念着,最后面无表情地起身,拖着长长的水袖缓缓地走出化妆间。

学弟:(疑惑)“梦婕姐??”

小学弟站在原地叫着姚梦婕,不见她答应,他莫名地摸摸头。

24.日 内景 空无一人的舞台

(回到开始的第2场)

姚梦婕继续在舞台上唱着《黛玉葬花》(只有一盏追光尾随她)中的唱词: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唱完后倾倒在一侧。追灯暗,黑场。

25.日 外景 江边

(回到第一场)

素面的姚梦婕穿着青衣戏服继续在沙堤上走着,泪水在她的脸上肆意纵横着。

姚梦婕:(心里旁白响起,低沉缓慢的语气)“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旁白边说,姚梦婕边朝着江中心缓缓地走去??

镜头慢慢摇上天空,戏曲音乐《黛玉葬花》响起,镜头继续摇下:江面上已经空无一人,江水中只有那朵白色的小花随波荡漾??

【剧终】

执笔作者简介

金羽璇,女,1989年5月出生在美丽的云南,现就读于浙江传媒学院影视艺术学院广播电视编导本科一班。大学期间曾获浙江传媒学院“军训优秀标兵”称号,考入过校报校记者团,参与拍摄、创作拍摄过多部学生作品(包括DV剧情短片、纪录片、MTV等多种题材),写有不少诗歌、散记、小说、随笔等。

热爱生活、热爱创作的我,喜欢看书、写作、跳舞、绘画,我也喜欢旅行,喜欢用照相机记录下一切美好的瞬间,不论到哪,我的包里总是背着笔记本和笔,以便随时记录灵感,我喜欢和朋友谈天说地,也同样享受一个人静谧的时光。2009年末至2010年,曾有幸参与了台湾知名导演张华坤先生新作品的前期创作,在云南电视台也有过实习经历,参与了新节目从选题、策划、采访、拍摄、编辑等一系列制作流程,每一次宝贵的实践都使我受益匪浅。

热爱所学专业,并为之不懈努力,始终坚信:“编”好才能“导”好,而能熟“导”之道,更能完善其“编”。

创作心得

《戏生梦死》的创作灵感源于对老舍之死的感触,在“文革”的日子里,老舍先生被批斗为“反革命分子”,遭到毒打和迫害,承受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击,最终,在“文革”初年的一个日子,老舍先生带着冤屈自沉于北京太平湖。当我了解到这些后很是震撼,也很心酸,我开始构思一个剧本,希望能够透过剧中的主人公展现出老舍先生的冤屈,也算是对老舍先生的一种祭奠,因此,《戏生梦死》孕育而生。《戏生梦死》讲述了一个“谣言杀人,善心惹祸”的故事,某高校女生姚梦婕原本是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爱好戏曲的她几乎将自己的所有业余时间都“奉献”给了戏曲,她热情善良,却因为一次特殊的“帮忙”,使得谣言四起,学校里同学对她风言风语,寝室里室友对她冷嘲热讽,最后连她的好朋友也离开她、鄙视她,原本一直关心她的学姐在面对这些谣言时,尽管对她安慰却是抱着不相信她的态度??可以说,剧本中的女主角姚梦婕真正过着“风刀霜剑严相逼”的日子,每一天面对这些是非、这些谣言、这些对她鄙夷的眼神,姚梦婕都承受着巨大痛苦,苦不堪言,这一切的一切致使她最终选择了自杀——沉河。

在对姚梦婕最终的选择(自杀)处理上也是循序渐进的,随着和她关系程度加深的人物对她进行疏远的同时,也将姚梦婕进一步推向了她最终的选择,另外,剧本中戏曲的部分也是一条“暗线”,它们的出现往往起着一个递进的作用,比如说戏曲社长对姚梦婕表述的“戏曲精神”,学弟在她面前的唱词表演,甚至说,姚梦婕对戏曲本身的认识和热爱,都在一定程度上推进了她选择这最后的一步。姚梦婕是清白的,可是没有人相信她,因此,她选择了沉河,希望这清亮的液体能为她洗净冤屈,还以清白。姚梦婕的死是一种被迫的“无奈”,同样,也是一种无可选择的“相信”,“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这是到头来惟一始终陪伴她的老友——戏曲告诉她的??

在剧本创作中,我融入了传统元素(戏曲),并使之与一些社会热点问题相结合,注重一些细节,人物的姓名、性格,包括每一个剧中人物的爱好等等都是事先设计过的,从而共同来突显剧本主旨,可以说这也是一出需要心灵细腻感受的心理剧。

也许现代生活的节奏太快,人们变得越来越无暇顾及他人的感受,也许因为社会机制的竞争太大,使得人们不觉中将自己的乐点建立在了他人的痛苦之上,以此排解满腹的压力,不论在何时,社会在呈现出各种问题的同时,其实也在不断地进步,天真地希望,这些源于现实的艺术不要真的如此极端地走进现实!

【电视单本剧文学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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