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形酷似鲜血,之所以让人有种不想要这么去想的原因,更多因为它的面积非常大,呈现出一大摊一大摊的泼洒在墙壁上凝固掉色后的样子。不过实际上凝固多时的血斑外表会比这样子看起来更加苍黄,然而这走廊尽头看出来的血污展现出了可怕的生命力。
一种说不清楚的力量在促使这血污不断地翻新,像是不甘死去的冤魂一样坚强的将新鲜留在这个世界上。白慈溪看了看晴风呆滞的表情,会心一笑走过去摸了摸墙壁,接着传来指甲刻画墙壁的声音,有经历的人都知道那是非常折磨听力的感受的。
抠出一小块墙灰之后,白慈溪掂量着,拨弄着,好像血污不存在一样端倪着泛着红色的干涸一块。是什么力量能让干涸僵硬的血迹保持鲜红,自然界是不可能的,这是没有道理的,也许大概真空状态倒是有可能保鲜。
就在晴风以为这个学长只是因为好奇而这么做的时候,下一秒钟她明白自己错了,从一开始自己就跟着一个绝对不正经的家伙前往冒险的征途。抠弄墙灰石块的白慈溪,闻了闻这墙灰上的味道,大概是因为血污不会残存气味了,他索性一伸舌头,头部往前够,用那舌尖舔了一次。
真恶心!!!
白慈溪不止是轻轻碰一下的舔,他第二次舌头更是让整个舌苔都靠上去,让晴风想起来在宿舍的时候吃奥利奥饼干的样子。就是这种感觉,自己敬重的学长像是毒枭一样舔完了就随手一丢走了过来。看他靠近,晴风还有些害怕,片刻后就听他说话了:“难以置信,血液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不过不是科学意义上的冷冻。而是完全停止住血迹表层那一片的变质反应,下面的一层还真是新鲜的血???”
说着他翻开舌苔伸出来给晴风瞧见血红的一整块,恶心的铁锈味竟然还真是新鲜的很。知道这是学长不得不亲自尝试的原因,晴风有些难过的去拿一小瓶水给他漱口,然而晴风又错了,学长很享受地伸回舌头,吞咽了几次唾沫。
他喝了别人的血,然后还一脸无所谓的继续和伏仲恺商讨接下来的问题,看来学长和领路人伏仲恺有了一点分歧,最初就是伏仲恺能带路,所以学长和晴风才可以这么顺利的走出神奇的走廊的。
但是那也仅仅局限于最初,现在晴风发觉这里的情况并不简单,甚至过分诡异,她开始想起最初小月说过的话,那个还跟她有所约定的女孩有叫晴风放弃过。还算比较有良心的,可是那时候晴风不听,还约定做小月背后组织的卧底,现在想想当时就该离开这两家伙。
这么想着顾虑安危的晴风摇动白慈溪的手臂,引起了和蔼的学长的注意,等待了片刻晴风才说道:“我们快走吧,这里不是死了一个人而已的这么简单,我现在听见风声就害怕。”
“你是从哪里发觉这里不是死一个人那么简单的?”白慈溪笑了一下,还是那么和蔼,不过有些朦胧不清的感情落了进来,他的手巧妙地抓住晴风的手腕上的金属护腕。“也许来的时候没说清楚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我既然说了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旧校舍里面包裹着不得了的传送门,那么这种人人必得的宝贝就当然会引发无数人来抢啊。”
“你弄疼我了???”晴风觉得金属护腕在收紧,她扭动着却没挣脱开。
“然后既然有那么多人来到过这里,可又没有哪一次那个门就被解决了,你知道为什么么?那些蜂拥而入的强盗们又去了哪里了呢?”晴风当然不知道,面对白慈溪的这一问只是额外的摇头,看不出来是否定还是难过了。“因为这里有非常危险的力量守护着那传送门,力量的来源就是那扇门后面世界的古树。能让泼洒在墙上许久的血浆不变质,甚至能让秘藏在培养罐中的人类死而不烂,充满异香???”
白慈溪似乎意有所指,他的目的终于明确了,说这是来做大学生的科学考察作业,可是这太简单了。晴风万万没想到,学长口中的冒险本身就是真的冒险,购买武器弹药,做好隔绝准备,面对诡异的自然,这里发生的一切是普通女大学生一辈子也无法理解的。
他们真的是疯子也说不定,如果可以的话晴风现在就要走,不过貌似没机会了,就只有继续跟下去了。放开手后白慈溪开始作为主导带着二人向前继续走,这边因为回头路太可怕晴风放弃了掉头就跑的念头。
好歹是能看见外面,风雨飘摇吹动树枝吖的凶恶景象让晴风惊奇,刚才在外面有这么大风雨么?为了缓解气氛,晴风问道:“这里真的好奇怪哦,可是,学长。这里如果真的这么可怕,为什么学校会傻到没人来管呢,这么大的空地荒废了不如直接给它拆了呀。”
白慈溪笑了笑,看来晴风还是想的太少了,不愿意戳破她的学长高深地说道:“上头的意思这里不能被爆破毁掉,不过呢不反对有拆除人员进行人工操作。可是呢,操作人员呵呵,这邪气的场所像是会吃掉任何不按套路进入的人,发生了很多死亡或者失踪,当地政府和学校本身都很头疼也就不了了之了。前番伏仲恺跟着情报走过来,也就只得到了刚才位置,现在往后都是没有具体情报的地方了。”
“没具体情报,有那么恐怖么?”晴风想笑,可是嘴巴都咧不开,紧张的神经绷得紧紧的。
“也不是完全没有啊,有一个情报就来自于最核心的位置。”
“什么什么?”晴风希望的火焰燃烧起来,整个人顿时有了精气神。
“就是你我看到送给虚怀谷先生的那一组照片,而且我再说一遍,拍照片的人下落不明,拼了命送照片出来的人出现在外省的深山中,似乎发送完照片就嗝屁了吧。总之虚先生的打手去找他的时候都死了几多日了,他们都不太乐意谈及那人的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