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文明景观了,不过这样的树在哪里呢?晴风首先想到的是原始的大森林,至少这种东西得在热带或者是海岛上,像是台湾阿里山的神木。浮想联翩一直是女生的特长,有些女生也有这种隐藏的嗜好,她想了很多发现这没有什么用。
四周的空气有些阴冷,她感觉喉咙都干燥起来了,于是想看看这棵树上面到底拍了什么。翻开往后的照片,第四张、第五张照相机的焦点一直往上移动,大树的顶端早就没入了树枝和云雾之中,天呐这植物居然没有顶么?
照片到这里似乎进入了一个阶段,再往下翻的场景是拍照人似乎去拍摄别的景物了。晴风很无聊看了一遍这幅描写周围草丛的照片,看来着树木还真是在原始丛林里面,四周茫茫绿色看不见人迹,感觉人类在浩淼的树丛中显得无比渺小起来。
突然,下张像是连续剧的分镜一样瞬间转换了方向,拍摄的人似乎重新注意这颗与众不同的大树。它的焦点在最顶层的那个部分拍下一张,这一张和转换视角前没有什么变化。硬要说变化细细看来树木非常高的枝干上有一个黑色的小点,看不出来是什么,这个疑点让晴风停了停,难道树上面挂着什么东西么?原始森林的树梢上可能是金丝猴这样的灵长类也说不定,晴风如此镇定地想着。
不过她继续往下翻找,查看后情况发生了改变。后面的照片采用了相机的瞬闪功能,以一定时间之内自动拍摄的速度咔咔咔咔连续拍摄了好几张静态位置的照片。什么情况下,照相人会用这个功能呢?摆弄过一次照相机的晴风知道也只有在需要抓拍珍贵的高速移动物体的时候。
等到少女刚翻开后几张,她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树梢高高的顶上黑色的小点模糊了一瞬间,按照拍摄间隔来说,这个点发生了运动。神秘的身影将要离开了么?那猴子害羞了么?下一张看到后晴风捏了一把汗,她发现黑色影子变大了些,好像在照片上从芝麻变成了绿豆的尺寸。
这张已经清楚地拍出了向下移动的那影子有灵长类的四肢和躯干,可是黑乎乎的就像是扣坏了阳光的一个黑洞,什么也无法细细分辨。连续向后看去,晴风这才发现那是个什么东西,而且越接近结尾,一种不祥逐渐吞噬了她的心。
空气更冷了,她照片下的大腿似乎都冻得发麻,因为忙着看照片,晴风顾不得什么只是一边抖动裙子下的双腿仔细辨认着。后几张照片越发明显的表现出了那影子的面目,比较起金丝猴也太大了,看看躯体逐渐被近处的日光照亮,她开始发现逐渐靠近相机的那东西???是人。
人影似乎穿着男性长裤,深色,配合看不出结构的衬衫无法断然清楚这人的国籍和年纪。确切的要去辨认脸庞,但是刚一看脸,晴风整个人都不好了,白皙的脸像是涂上一层厚厚地粉底,高空中坠落的人散发着谜一样的惨败。随着不断的靠近让人头皮发麻浑身发凉的是,那人的面部上五官只是轻微的洞洞,惨白色的脸根本不像是人类,而眼窝,嘴巴惊恐地张开成为几个洞洞,挂在脸颊。
这一张诡异到了极点的脸不可能是相机的问题,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树木上最初就挂着怪物。掉落而下的这怪人也应该不是掉落,设身处地想想拍摄师傅的心情,晴风又是冷湛着,背部发凉像是有人在抚摸。
看到这么怪异的脸和人形,晴风几乎不能动弹,她摸了摸小拇指后感觉后面还剩最后一张。猛地翻上来,这张相片应该是表现那脸最好的证据吧。倒数第二张的时候可怕的脸毫无声息都已经坠到了掌心大小了,也许最后一张它(?)要撞向屏幕了???
然而,最后一张什么也没有发生,参天的巨树和茂密的丛林形成了一副绿油油的背景。人影一转镜头不见了,高空坠落的怪人居然没有扑向摄影师傅。松脱一口器,晴风感觉很累她顾不上惊奇决定放回原位,这种东西随他是什么吧,居然自己真的还看完了,这东西是寄给虚怀谷的,管自己什么事?
想着,晴风抬手摸到信封装起了照片,简单地捏好后揣回桌肚,只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了。信封放进去,心里安定下来的女孩将视线转向大腿,想看看是什么让自己这么发麻。忽然,大腿下面几乎顶着膝盖,一张惨白色的怪脸靠在腿边,那脸毫无表情和刻画,真实的没有血色。
“咿呀!!!!!”女孩惊悚地尖叫着,穿透力险些震碎了玻璃。晴风的动作更剧烈,猛地踢桌角向后翻到,顾不得倒下的椅子就从旁边爬起来便要开跑。怪就怪好奇心的确认,她转脸只瞄了一下,黝黑的桌肚下面不明身份男人体型那人扒着桌角像是要爬出来,他(?)的脸冲着晴风,嘴巴和眼窝还是黑洞洞的大张着。
女孩哪管得了黑暗和混乱,循着来的路径就往门的方向跑,来时不管多么诡异都无法让她担心的桌椅,内心深处的阴霾覆盖了一切,让她看什么都怪怪的充满危险。现在整整齐齐的这桌椅堆砌着像是墓碑一样做成了障碍物,刚跑了两步她一脚撞上一只椅子,险些摔倒,但是现在顾不上性命和一切,她自然没有了疼痛。
原本十几秒的距离,她好像跑了二十分钟跌跌撞撞总算是冲出了阅览室,头都不敢回顺着楼梯一路划了下去。就在她即将出这栋楼楼梯口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一个人,踉跄之间被那人正面抱住,这忽然的冲击让晴风险些晕了过去???
这人蹙着眉头,似笑非笑让人虽然并不害怕,但是这时候的晴风晕晕乎乎只看的个大概。那男人抱稳晴风发现了这女生后,表情更加凝重起来,恰似一阵乌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