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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北洋军阀(2)

糊涂总统冯国璋

姓名:冯国璋。

爱好:吃酱肉、卖鱼。

性格:好吃懒做。

相貌:凶恶。

智商:中等。

情商:中等偏上。

必杀技:杀人放火。

缺点:太懒了,不负责任。

座右铭:糊涂一世,糊涂一时,难得明白。

死亡原因:因病医治无效。

冯国璋(1857—1919),河北河间人,字华甫。冯国璋生性吝啬,发迹前常去朋友家蹭饭,可谓风雨无阻。杨潜《北洋将军轶事》记载冯国璋喜欢吃玉田酱肉,每次派仆人去买,为防仆人偷吃,他一定要仆人把每块大肉切成整齐的四块带回来。他以酱肉招待客人时,总是把酱肉切得很薄,因为怕客人多吃,若有肉粘在刀上,他一定要用舌头舔干净,有时不慎将舌头割破,血流如注。

他上学期间学习刻苦,毕业于北洋武备学堂,1894年参加甲午战争,平壤战役战败,清军溃败时,他随聂士成所部撤退,与日军遭遇。由于天黑,走到近前才互相发现,于是前边的部队立即混乱。左边树林沙沙作响,有许多日军正猛烈向他们射击,冯国璋身边不断有人倒下。冯国璋发现,子弹都是来自左侧,右侧没有枪声,他便大喊:“跟我来!”随即率先向那冲去,几十人跟上来。几十人突围后,又与1000日军遭遇,恶战过后,存活者只剩5人。最终其遇到冯国璋的卫兵阎开,方拣了一条性命。

甲午战争失败后冯国璋对聂士成说:“今日之时局,狼烟四起,内忧外患,人心浮动,国势日衰,再这样下去,真有亡国之危!然而欲强国必先强兵,譬如医者治病,痼疾不除,元气必不能回复,中日一战,我朝军人不乏忠勇死士,仍然无法挽回败局,马关签约,割地赔款,更令我军人悲愤难言。原因何在?就是因为我们军事落后,长矛弓箭如何抵挡人家的洋枪洋炮呢?”

随后他被聂士成推荐为清国驻日本大使的随员,前往日本,冯国璋因此留意日本军事,并写了本关于日本军事的书。袁世凯小站练兵时他被任命为营务处总办,他借机将此书献给袁世凯,袁世凯看后大加赞赏,称冯国璋为“军中学子第一人”。1899年冯国璋跟随袁世凯去山东,参与剿灭义和团。1903年清廷在北京设立练兵处,冯国璋与王士珍、段祺瑞并称北洋三杰。1906年冯国璋任陆军贵胄学堂总办,这个学校多是贵族子弟,偶尔饭做得不好吃就殴打厨子,冯国璋说:“今日之学生就是明日之师表,我在学生时代就知道埋头读书,其他一概不问,诸位学子都是贵胄,更应懂规矩,岂能寻衅滋事而后快?”某学生外出嫖妓,冯国璋亲自去妓院将其带回,然后当众责打。因此许多学生都对他有怨言,还向自己身为高官的父亲告状,想收拾冯国璋,然而这些亲贵大臣多觉得冯国璋有两下子,因此更加器重他。

1911年武昌起义时冯国璋跟随袁世凯去镇压革命党,他率军攻陷革命党控制的汉口,被清廷授予二等男爵,冯国璋得知自己被封爵后感动得大哭起来,说:“想不到我一个穷小子,现在竟封爵,这真是天恩浩荡,我一定要为朝廷效力!”

1912年清帝退位后冯国璋任直隶都督,在任上他批阅文件的办法是:秘书把当天的文件送去,再把这些文件鱼鳞似的摆在一张可容12个人围坐的桌子上,文件之间只留下能写三个字的空子,然后冯国璋在每个空隙上写上“都督冯”,不一会儿文件就批完了。

1913年孙中山发动“二次革命”时冯国璋率军攻下南京,任江苏都督。

同年9月袁世凯将自己的家庭教师送给冯国璋当老婆,而冯国璋到死都不知道其实际是袁世凯的卧底。袁世凯临去世时说:“我几十年栽培了那么多人,事到如今,都背叛了我,不想一个妇人对我始终报恩,北洋的文武应当羞愧而死了。”

1916年袁世凯去世后,冯国璋当选副总统,黎元洪当总统。1917年张勋复辟,黎元洪被赶下台,冯国璋跑到南京去经商。他在南京通电:“国璋在前清时代,本非主张革命之人,国璋今日之不赞成复辟,亦犹前之不主张革命,彼(张勋)恃京师为巢窟,挟幼帝以居奇,手握王权,口含天宪,名器由其假借,度支供其奢靡,化文明委野蛮,委法律于草莽,此而可忍,何以国为?”第二天冯国璋接见英国领事时说:“中国政体已走上了共和,不允许再有皇帝,我可以告诉你们,我跟段总理都是反对复辟的。”

随后冯国璋与段祺瑞联名讨伐张勋,小溥仪不合法,黎元洪被赶走,一时没有了总统,局势大乱,国内也出来了推倒段祺瑞的声音。段祺瑞派张联棻去找冯国璋,冯国璋说:“芝泉(段祺瑞)虽然某些事办得不对,但他逼清帝退位,维护共和,马厂誓师推倒复辟,有一定功绩,所以不应该攻击他。好比一根好的木头,如果一下打断,不能再做支柱,未免可惜,可以让他慢慢下台。以后他能回过头来,还能做国家栋梁。”段祺瑞得知这番话后对张联棻说:“既然这样,你再去找冯国璋一趟,就说我替四哥(冯国璋在北洋中的称呼)当一辈子国务总理好了,不过我希望他不要经商与民争利,让他快到北京当总统吧。”于是冯国璋来到北京,在段祺瑞的支持下当了总统。

冯国璋外号“糊涂总统”,一次,新任塞北关监督林摄来找冯国璋,答谢冯国璋对自己的任命。冯国璋问:“你从什么地方来?”林摄:“我一直住在北京。”冯国璋:“你现在做什么事?”林摄:“被派塞北关监督。”冯国璋:“谁派你的关监督?”林摄:“总统您的任命。”冯国璋:“是我派的吗?什么时候?”林摄:“三天前。”冯国璋:“哦,三天前我睡午觉,有人拿命令请我盖章,大概就是你的事。”

中南海的鱼是清朝皇家所养,其中还有一条三尺长的红鱼和一条大鲤鱼,上面挂着金牌,一向就不曾为人所捕捞。冯国璋入主中南海当总统后,派人将湖中的鱼一网打尽,然后命人在市场上高价卖出,一时间北京各处都在叫卖“总统鱼”,而卖鱼所得的钱尽入冯国璋的腰包。当时有人写了一个对子嘲讽说:“宰相东陵伐木(国务总理段祺瑞派人在清东陵砍树),元首南海卖鱼!”

1918年冯国璋被段祺瑞胁迫下台。1919年12月28日,冯国璋因伤寒在北京逝世。临终前,冯国璋遗言:“和平统一,身未及见,死有遗憾。”他至死仍不能释怀的竟然是国家的和平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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