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原以为,凭着自己被残片稍微开发过的脑袋,学习速度肯定飞快,用不了几天,就能逃出地狱。但事实证明,他有点天真了。
学习知识,分为三步。
第一步是初识。
第二步是熟识。
第三步是灵活运用。
第一步还好说,费点时间,只要不是太笨的人,都能搞定。张振用了两天多的时间,就把所有的课本初识了。
只是第二步熟识,碰到题目,要用什么公式,语法,能够极快的想出来,却是麻烦。
至于第三步,灵活运用,这需要大量的题目练习,根本没有捷径可走。
而张振,就卡在第二步。
见一时脱不出地狱,张振开始和林兰谈判,不管咋说,一硬一夜是不行的,就是不出人命,小兄弟也得问题不可。
“我还是很善解人意的,这样吧,只要你能完成我给你布置的功课,晚上不来也行。”在张振誓死不从下,林兰做出了让步。
只是,当看到林兰布置下来的功课,不是背诵神书,就是详细评说某部三级片片时,张振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那个,完成功课,能给点奖励不?”
“你想要什么奖励,让我亲你一口吗?”在张振眼前,林兰撅了撅小嘴,道。
“这可是你说的!”
意外之喜,张振脸往前一移,嘬了一口,快速跑了个没影。
“……”林兰捂着被偷袭的唇部,微愣一下,失笑道:“这个小鬼头,看来,这几天把他的火气给折腾起来了。”
再次得到一次机会,张振正要使用,唐心终于从外地回来了。一见到张振,就给了他一个大熊包,恨不得要把他压进肚子里一样。
好不容易挣托开,张振郑重道:“唐心,我能信任你吗?或者说,你会为了一笔数目巨大的钱,背叛我吗?”
“你!”
唐心像是受了什么污辱一样,眼一下子就红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不错,我缺钱,很缺,非常缺!我爱钱,很爱,非常爱!”
“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原则!”
“我的原则,就是等价交换,哪怕是出卖身体!”
“别激动别激动!”张振有些欣慰地看着她,觉得自己找对人了。其实,林香香也能信任,只不过,林香香年龄太小,没什么城府,有心人几句话,就会露口风。
至于林兰,虽然张振从头到尾,都感觉不到有害他的想法,但是,态度不明,目的不知,也不合适。
“是这样的,我手里有一件东西,一件很值钱的东西,要卖出去换钱。只不过,我自己只是高中生,不方便出面,想让你出面,你就说,东西是从大山里头拾来的。”
张振拿出一粒紫金珠子,给她解释着珠子的价值,以及自己想出来的方法。
“它,它,它那么值钱吗?”唐心捧着珠子,手都在颤抖,像是在捧原子弹一样。五万块,对她都是天文数字了,而张振的说法,这粒不大的紫色珠子,竟然价值几百万!
“放心,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是正常途径得来的,不犯法!”见她慌张,张振补充道。
“我,我,我不行!”
唐心紧张的把珠子还给张振,连出几口长气,摇着头。
接着,不管张振怎么说,唐心都一句话:“我太紧张了,做不来!”
一急,张振使出杀手锏。
“唐心,你要是成功把它卖出去,其中的百分之一,就是你的佣金!百分之一是多少?是几万!一下子,你就能还清我的钱了!”
说这话时,张振心里其实是有点后悔的。要是唐心把钱还了,还会主动找他吗?
“几万?”唐心眼中一亮,随后掰着手指头盘算起来:“有几万,能给村子买几头牛?能铺几条路?能买多少书籍?能……”
唐心能来能去,能了十多分钟,竟然没提还钱给张振,不用献身这事。
张振心里古怪的紧,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的‘性福’高兴,还是为唐心为家乡的行为,而……
“我做了!”
唐心一拍桌子,最后道。
“我娘生我时,家里穷的连盐都吃不上,没找接生婆,更没去医院,自己生,自己接的!她常说,什么事都是逼出来的,刀架脖子上,没有干不成的事!”
“我再给你找个帮手吧!”
张振想到自己的便宜徒弟甘文艺来,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他也认清甘文艺是什么样的人了,这货,就是混人一个,对钱并不贪心,心里的想法是,学好一身武艺,然后闯荡天下,当传奇浪子去。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张振只是让他当保镖,并没有让他知道多少内情。
“徒弟你听着,保护好她的安全,回来,我请你吃大餐!护不好,我请你吃滚刀肉!”一个电话把甘文艺叫来,张振一手萝卜,一手大棒。
“师父,大餐我不吃,我要学你的绝活,小张飞刀!”甘文艺道。
所谓‘小张飞刀’,是张振见何伍随手丢硬币,杀人如割草,羡慕的很,在一次何伍来林江执行任务时,张振向其请教,何伍随手写了几个小诀窍给他。
张振依法练习,虽然力道不足,杀伤力可怜,但换上明晃晃的飞刀,还是挺唬人的。
他原本就没多少存货,一套军体拳,几招擒拿手,没几天,就被学武心切的甘文艺给掏空了,为了震住徒弟,张振就把‘小张飞刀’使了出来。
自此,甘文艺就对飞刀神技入迷了。
“没问题!”
张振大方道。
两人一文一武,但张振还不放心,又找来了李洁南,一个是刚出大山的,一个是毛没长全的,能放心才怪。
对李洁南,张振是只字不提,仅是告诉他:“要想干掉韩天行这货,你就豁出命去保护唐心安全。什么都不要问,看见了,也要装没看见!”
李洁南一肚子疑惑,但他现在黔驴技穷,一点法子也没有,张振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见他有招,不管招歪不歪,邪不邪,他都要试一试。
有了刑警保驾护航,事情顺利不少,很快就联系到一位即有钱,又对各种珍惜宝物感兴超的收藏家。
当听到‘紫金’两个字时,这位主非常爽快,直接道:“有多少,我全要了!”
事后张振才明白了原因。
紫金,本身价值就高,是硬通货中的硬通货,一点也不用担心会贬值。而且,紫色,在古代是尊贵的颜色,紫金,是帝王才能使用的,没帝王允许,谁拥有,都要砍头的。
如此一来,无形中,紫金就带有一种高贵的气息,似乎,拥有它的人,都是极高贵的。
卖了两粒,搞到千万后,虽然那位有钱的主还想再要,但张振却不打算卖了。卖的越多,越容易出问题,而且,千万,都快让唐心发疯了,再来一粒,她精神会崩溃的。
钱一到手,张振就让残片显示了韩天行明天做的梦。
不出张振所料,果然不是什么好梦。
一夜下来,韩天行要做好几个梦。
先是梦到他被爆菊,臭名远扬,后被梦到事败被抓,吃了枪子,最后又梦到,到了阎罗店后,因为犯下的罪,被打入地狱折磨了个不停。
“这下子,可以开始计划了!”
张振拍着李洁南的肩膀,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至于为什么他会知道韩天行做的梦,则被他推到,在路边遇到的一位神算高人身上了。
算命的,多数是骗子混饭吃的,但偶尔,也有一二个能人,张振虽然没见过,但老爷子说他见过一个瞎道士,具体的,老爷子不给他说,只说那个道士绝对是高人,真正的高人。
老爷子的话,从来没有假的,都是货真价实。张振把那个瞎眼道士的神奇,拿出来忽悠李洁南。
让张振有些意外的是,李洁南竟然恍然大悟的点头,说好像听说过。
“你这计划很不错,只是,准备起来,费的时间太长了!”李洁南考虑一会,道。
张振的计划,脱胎与上次李洁南的神棍忽悠计划。
他打算拍一部恐怖大片,其中遇到厉鬼,倒霉摧的主角,自然是韩天行,而剧情,则是根据他的恶梦改变而来。
“怕个毛,有钱能使鬼推磨,大把银子撒出去,还有办不成的事吗?”手里有粮,张振胆气十足。
“有警察撑腰,不犯法,有大把银子可拿,你随口一吆喝,业余演员就能来上一大群!”
“我担心的不是时间,而是风声,想拍一部恐怖大片,需要的人不少,需要器材也不少,一不小心,就会露出风声,要是被韩天行知道了,就没效果了!”
李洁南随口轻笑,道:“风声?这个好办,只要局长发话,支持一下,就不成问题了。”
“他有那么给力吗?”张振有些不相信。一部大片拍下来,动静可不小,想掩人耳目,一个小小的分局局长,能搞的定?
“能,绝对能!”李洁南肯定道:“前些年,局长当街枪毙一个杀了人,从京都来的公子哥,这事你听说过吧?结果呢?局长一点事也没有!他的能量,大着呢!”
把计划给勒进一说,勒进提出一些改进意见后,就拍板同意,随即,发动关系,找演员,找场地,找特效用的东西。
以国家的名义,事情办得像吃面条一样,刺溜刺溜的顺,虽然有猜测,却没几人敢多问什么。
知易行难,因为勒进的发力,原本繁琐的准备工作,没几天就搞定了,只是,拍一部大片,需要不断的拍练,这同样需要时间,哪怕张振像个散财童子一样,大把大把的往外撒银子,演员们也得吃饭睡觉不是。
而且,为了成功,张振和李洁南,对质量严格把关,有点小瑕疵都要拍下。
一连几天下来,演员们累得直哼哼,要不是薪水一提再提,他们早就撩挑子不干了。哪怕是张振和李洁南,以及勒进,也累得神魂颠倒。
他们虽然没有下场去演,但导演这活也不好干,费心费神,特别是,他们三个连二把刀都算不了,更是如此了。
为了演好戏,三人连原本的工作都放下了,除了晚上轮班时,回家睡几个小时外,都在片上忙碌着。
韩天行让张振和李洁南恶心,更让勒进痛恨。
要是一个黑道大佬,和他斗来斗去,那还好说,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竟然敢折腾他最喜欢的手下,还下那么狠的手,他如何不恨?
“阿振,你最近每天学校也不去,早出晚归,干到晚上一二点,到底在‘干’嘛呢?”
这天,张振晚上一点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何馨没好气道。
“咳!”林兰干咳一声,给张振暗示,布置的功课该交了。
“朋友有点事,让我先睡回再说!”
张振眼都快睁不开了,强打精神道。五天,整整五天,他只睡了十个小时,合起来,一天才两个小时,如果不是身体底子厚,非得搞出大问题不可。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排练已经有些样子,再加把力,相信很快就能给韩天行一个狠的,让他牢记终生,一辈子都忘不了。
“睡睡睡,睡死好了,去睡大厅去!”何馨这几天忙着陪朋友,好不容有点空,想说几句话,安抚一下被她打入好几天冷宫的张振,却发现张振竟然整夜出去‘鬼混’。
张振很想辩解一下,但稍一犹豫,还是老实抱着被子来到沙发上。事情机密,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而且,他实在太累了,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哼!”何馨重重冷哼一声,关上门。
没多久,张振就进入梦乡。
这时,林兰从屋内出来,小声叫了几下,见他真的睡着了,回屋拿出一个小纸包,把里面一些白色药粉,顺着张振的呼吸,让他吸入身体。
等张振吸了一半后,林兰拿起纸包,想了一下,把药粉收了起来。转身回屋,把药粉小心藏好后,眼里露出几丝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