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峰走过去望着两位,站在那里,静静停留。阳光洒落,春风真美,绿意盎然,绵绵忘不尽。
可是眼前的严东海没有欣赏,眼中是痛,是苦!
黄峰递出一根烟,这是老黄皮,吸烟也许就是这个味。严东海望着黄峰,黄峰点燃了,随便给严东海点燃。阵阵地烟雾散去,黄峰看着烟雾道:“愁是来却苦!”
“是啊愁是来却苦!”
“你的苦,是儿子!我的苦却是一家!你明白?”黄峰直接说出,他望着两人。
“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方碧云道。她很强势,根本没有考虑这是什么意思,随即说出。
黄峰望着眼光平静,在这平静有些刺痛。竟然不知道自己儿子做了什么?做为母亲也太过失败。可是没有一丝觉得错误,没有对自己儿子做的错误而反悔。这样的贵妇人真的少见。
“是事莫作为!有心皆有患!我想你再清楚不过!”黄峰皱眉道。
方碧云蹭的一下,心里冒火,这是那里来的穷人?一股穷气扑身,说话如此没有礼节。这样的人她见得多了,无非就是沾染钱财。随手甩给黄峰一捆红票,眼中带着鄙视,那是深深刺痛人心的鄙视。
黄峰没有看也没有理会,他静静的吸口烟,烟雾让他朦胧而深邃。那双目平静如故,没有看也没有接。而是望着严东海。
严东海沉寂着,他有些不理解黄峰此时表情,方碧云更是冒火,这是嫌钱少吗?随手丢出两捆。黄峰望着方碧云,那眼中鄙视更重,对她来说这是贪得无厌。一心就是为了钱,也许比钱更贪欲。
可是她失望了,黄峰没有看,更没有接。黄峰同样给她一张卡,“这里面三十万!你拿去买些首饰!不够我还有!”
方碧云一听火上更怒,“他什么意思?让自己买首饰?他很有钱吗?什么眼神?自己耳环是什么?金玉翡翠,脖子里是什么?珍珠点缀玛瑙!手脖上是什么那是最好玉镯!你有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有一颗平静的心!不过让我看到的是带着铜臭!没有贵气……”黄峰没有客气,更是带着平静说出来。
严东海望着黄峰,那双眼没有正眼看着那些东西,可见这是很平静的人。他知道这是一个见过太多太多市面的人。不然,不会这种心态。
他是什么意思呢?严东海说不准,可是别人不会平白无故来此,既然来,肯定是存在着什么!
“家里救儿子凌乱吧!那是你儿子做的好事!你们不会发现不了吧!”黄峰不紧不慢道。
方碧云忽然脸红耳赤,严东海老脸通红,他们去的时候,屋内一股气味,让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做了什么?可是那些东西方碧云已经清理,她不可能让那些存在。可是眼前这位年轻什么意思?
“是否把证据,全部销毁?”
方碧云心里炸开锅,他怎么知道?他是谁?黄峰像似知道,看着方碧云带着笑意。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谁!这也不用猜,你也不知道!”
可是方碧云还是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要问你们……我妹妹就是那被欺凌的对象!”
方碧云一听瞬间恼怒,她正找不着对象,可是忽然间有人承认,那就是说他的儿子就是此人出手。方碧云随手给黄峰脸上几个耳光,出手狠辣,一点也看不出她是平庸,此时没有贵妇之气多了泼辣与霸道,更多了护犊子。
“很有理?这么霸道?这中原市是你们家的?还是为你们办事?”黄峰挡住那抽来的手道。方碧云上下起伏,一双丰胸再气愤中格外现眼,黄峰抽着烟,沉默。他望着严东海。一阵阵叹息,“错而不知!霸而强行!”果然与众不同。
严东海一直沉默,他望着黄峰那双深邃眼睛,他没有见过,可是这样的沉稳却是太少见。这不是一般的沉稳,而是丝稳未动。
黄峰叹息着:“有其母,必有其子!”
方碧云此刻怒气冲冲,这是在教训自己!自己可以当他的长辈,可是他却这样教训自己。让她住口。
“你有什么证据?”
“我妹妹身孕为证!一个女孩被你儿子糟蹋这样,作为母亲竟然是这样态度?你也是女人!可曾想过?”
方碧云跌坐那里,这是一个耳光,生生地耳光抽在脸上。她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此刻后悔自己管教,一步错,而今显得步步错。“可是没有任何证据,如何才知道?难道是这小子再敲诈?不行!不行!自己不能认账,坚决不能认帐!”方碧云瞬间带着喜意,这样的转换太多太多。
黄峰皱眉她的变换没有逃脱黄峰眼睛,黄峰摇着头,对此无语,多少人可以拿清白开玩笑?那不是玩笑,也一点不好笑。这是人生对女性的羞辱,更是对女性尊严的羞耻。可是身为女人却这样想,让黄峰阵阵无语。
方碧云道:“你说是就是?证据呢?没有证据,你这是诬陷!”
“你可是女人?为了儿子说出这样的话语?你不觉得惭愧?你是不是女人?”黄峰连续两边再问,方碧云为了儿子却是豁出去了,她不在乎,儿子还年轻,这样的错就是毁去他的一生。她情愿自己落个骂名,也不远儿子毁去一生。
方碧云对儿子的弱爱,已经前所未有。作为母亲这是人之天性。可是她忘记了没有教训何来更改?以为包庇,以为纵容,只会让孩子越走越远。背道而驰。
黄峰望着老者道:“你怎么看?”黄峰把责任推给严东海,这是一位智者老人,他应该明白是非。不然真的一代落寞了。那样真的人生与金钱再也分不出你我。不是金钱铜臭,而是人包含铜臭。
严东海沉默着,腰更陀了!他望着黄峰道:“你早就认出我!带我去看那些场面就是今天才说!那两人是你的亲人……我明白了!是我儿子做出来孽!他造出来的孽!那女孩是你妹妹?怀孕是她吧!”
黄峰没有吭声,而是沉寂着。那是心疼,心疼刘倩,太过单纯。不知道人性变动。可是人没有单纯,到处是心机人生是多么可怕?人生不是人生,社会不是社会,这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场所。道德隐藏的一切可怕而悲凉。
方碧云还要说什么,被严东海拦住了,严东海望着方碧云。自己娇惯了老婆,老婆娇惯了儿子,错在一步一步产生,错的最后是自己。这是人生!人生像一副草图,绘画的很美,用的时候失去色彩。这是一副失败品,让他苍老多了苍白。他抚摸着方碧云长发,爱意浓浓,那双眼睛闪着真情,这是老人一生的至爱。一切打拼前行的动力,可是此刻他觉得全错了。人生全错了!付出了,努力了,最后才知道全错了!可是太晚太晚!让自己儿子犯下大错。
方碧云低下头,眼中是泪花,是对着严东海流着泪花,此刻她不在是贵妇,不在是母亲,而是严东海身边最爱的女人。感受到他浓浓爱意与悔恨。方碧云心里颤抖着,她在悔恨自己,没有管好儿子,让他犯下大错。自己像似母老虎般拦着,庇护着,让他走的更错。一切辛苦在这变成了枯萎,人生活着是什么?她出现了迷茫!这个迷茫让她一步一步走错。
黄峰走了,没有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人生最大痛苦就是悔恨,这是一生伴随,错了就错了,还能怎样。生活不要继续?人生不要开始?难道停留在此刻?这不真实也不现实。人生就是一段路,在这路上走一步踏实一步,才是一路风景如画。
他们不缺钱,却少的是心中正义,一个正义方向。可是他看到了人生的苍老,方碧云已经知道错了,严东海已经知道错了,那么严涛呢?他是否改变?可是太晚了,受到伤害才明白,对人生认识太晚太晚。人生为什么总是后知后觉呢?我们的人文太少,知道的太少!知识是一座大山,攀越者多如牛毛,可是真髓能有多少?
黄峰去过严涛那里,一身包裹,那医生也是无奈,这是对他的惩罚,就是将来好了,有些生理也许再也没用。
黄峰沉默着走了,他说不出什么心情,那是痛,更是疼!只有接触了,才知道那样的心情。
坐在一处木椅,他望着前方。沉思着,迷茫着,眼中走来一人,他望着,可是他思念人又在何处?望着东海!眼中更加迷茫。心很痛很痛!人很悲很悲!岁月像一阵风,扫去了人间浮尘,留下了心中迷恋。可是还能找到一切原来的本源??
人生一天就是一页开始,翻过去看到的是什么?黄峰不知道已经不记得,忘去了所有,可是真能忘记吗?那是情!是一段刻苦铭心的记忆。一辈子怎能忘?
冯丽默默地陪伴,不离不弃,望着望着,黄峰痴迷着。他的眼中模糊着,东海之伤,何时能还?情之深何时能见?
陈静今天应该是最兴奋的,孟菲今天的团队表现非常出色,这是以往的精神发挥,还有而今的业绩,再快步的上升。
陈静给了她们肯定,鼓励,还有不足,这里只是一个舞台,能不能让舞台长久辉煌,那要看她们的行动。陈静中午没有回去,也没有打电话,她就是一个工作狂,她知道这是自己一处公司,可是不能在此太长的时间。她要让业绩翻翻,成为公司的重点。
医院里陪伴着,轮换着,黄峰湖畔常常待着,就像湖畔碧柳懂得朦胧之情,那些烟雨中朦胧的沉寂与孤独。
他是孤独的!双目的思绪添加额眉。望着远处,远处,那里看到了一步一步足迹,他在追赶,追赶!也许萍儿的身影,就是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