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她终于不再出声了,乔老实这才安心的收回自己的手,然后视线一直停在江语蓉的脸上。看着这张与乔芊如此相似的脸,说实话,就算乔老实不相信她是自己的女儿都不行。
所以,为了自己女儿的安危,他一定要让她早早的离开这古塘镇。就凭着姐妹俩如此相似的两张脸,如果再继续呆下去,她只会越来越危险。
“你把话说清楚!你怎么可能会是本小姐的亲爹!你要是敢信口开河,信不信本小姐让你死无全尸!”江语蓉压轻了声音,怒视着乔老实,一脸愤怒。
“我没有信口开河,你真是我女儿。本来我想也不想和你相认的,但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只能这么做。你马上离开古塘镇,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以后都不要再来这里。你和小芊长的太像了,再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你的身份很快就会被人识破的。到时候,不止我们全家没命,你也要跟着受牵连的。”乔老实一脸担心看着她说道。
“你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又和谁长的太像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到是给我说清楚!”江语蓉一听到“小芊”两个字时,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惊慌害怕,但是又充满怒意。
“小芊是你妹妹,事情是这样的……”
“小姐。”乔老实正欲将事情和盘告诉江语蓉,屋外传来彩云的声音。
乔老实赶紧一个骨碌的往桌子底下一钻,然后彩云便是推门而进,“小姐,奴婢看过了,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嗯。”江语蓉冷冷的应道,“知道了,算了,也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我也要宽衣就寝了。”
“是,小姐,奴婢告退。”彩云鞠了鞠身后,转身离开,顺手将门带上。
乔老实听着屋内没声音了,这才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然后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江语蓉,“所以,你现在赶紧离开。不管你现在有多重要的事情,你都不能再呆在这古塘镇。你们姐妹俩长的太像了,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我知道,你现在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我们不初将你和乔子陌调换过来的时候,就一心只想让你过上好日子,没打算跟你相认。如果不是这么巧合之下你来到古塘镇,这个秘密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你放心,我和你娘都知道你过的好,一定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别人的。你不是我们的女儿,你是有钱人家的千金。赶紧离开这里。”
江语蓉整个人僵住了,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不是爹娘的女儿,竟然是眼前这个老农的女儿,那个叫乔子陌的女人才是宁安侯府的小姐?
怎么会是这样?
怎么可以是这样?
不行,她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宁安侯府的小姐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江语蓉。那什么乔子陌,别想和她抢这宁安侯小姐的身份。
倏的,眼眸里划过一抹狠戾,毫不焦距的直视着乔老实,“那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乔老实摇头,“不知道。”
江语蓉诡异一笑,“那我告诉你,我是宁安侯府的小姐,不久后会是崇王妃。”
乔老实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江语蓉。尽管他不知道宁安侯是什么身份,但是也知道这王妃是什么身份了。那可是皇室中的人!
“那……那你更得赶紧离开,不能再这里呆着了。我们古雪塘镇地小人少,小芊又是嫁入了杜家,很多人都认得她啊。你明儿天一亮就马上离开。”
“你说,乔子陌是那个和我身份互换的人?”江语蓉一脸诡异的看着乔老实,“她才是宁安侯府的正真小姐?而我只不过是个假的?还有,我与你的女儿真的有这么像?那个乔子陌是不是在集镇上开了一家绸缎铺叫陌上花开的那个?”
乔老实点头,重重的点头,以示她说的全都是对的。
“呵。”江语蓉又是一声冷笑,笑的毛耸耸的,很是怪异,“那么这事,除了你们一家人之外,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没有,这种事情,我们怎么可能会跟别人说?”乔老实如实以答。
“很好!”江语蓉很是满意的一笑,笑容中带着诡异,然后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香炉,朝着乔老实的头毫不犹豫的敲了下去,“那就你先去死吧!你死了我到时候把你一家人再送下来陪你,那就没人知道我的身份了!”
乔老实缓缓倒下,头上一股鲜血汩汩流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江语蓉。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二十二年没见面,才刚刚知道她的身份,他一心为她好的女儿。她却连眼角都不带眨一下的就置他于死地了。
不甘心,很不甘心。
只是,再多的不甘心,又能何呢?
江语蓉这一下是昴足了劲敲下去的,就一下就要了他的命。
既然是为我好,那就好到底吧。只有你们死了,才不会有人知道我和乔子陌身份互换的事情了。反正你也说了,只想看着我继续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有你们存在,我就无法过的安心。
放心,到时候一定送你们全家相聚,当然还有那个乔子陌。
“啪!”杯子摔碎的声音传来。
彩云一脸惊慌失措又战战不安的站于门口处,看着那倒在地上的乔老实,那鲜红的血还在汩汩往外流。江语蓉的手里还拿着那个香炉,香炉上沾着属于乔老实的血渍。
“小……小姐……”彩云站于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木楞楞的看着江语蓉,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何反应。
“还楞着作什么?”江语蓉朝着她一声低吼,“还不敢紧把门关上,过来帮忙!”
“哦,哦。”彩云反应过来,赶紧手忙脚乱的关门,然后帮忙。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她要做些什么事情?
“小姐,奴婢,奴婢应该怎么做?”抬眸,一脸害怕的看着江语蓉问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江语蓉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他夜闯本小姐的闺房,他不该死谁该死!大胆刁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