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话,陈氏说的很重,是用着命令一般的语气说的。
乔光重重的一点头,“知道了,娘。放心,我不会去找妹妹的,我也希望她过的好。不过,妹妹怎么会来古塘镇的?是不是因为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乔光问出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也是陈氏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然后一时之间,全家全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晌后,还是章氏开先开口出声了,“要不然,想个办法,让她赶紧离开古塘镇?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身世,那最好。相信她也不会放弃现在的富贵生活而选择过我们这样的苦日子的。如果她不知道的话,我想不如干脆告诉她得了,这样她心里有个底,知道我们也是为她好,会早早的离开的。”
乔老实与乔光父子对视一眼,然后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章氏的提议。
“娘,要不然我去跟妹妹说吧。她越是留在古塘镇,就越是危险。我们镇就这么小个地方,而且小芊又嫁进了杜家,那很多人都认识她的。妹妹又跟小芊长这么像,我怕迟早会被人发现。”乔光一脸愁容的看着陈氏说道。
陈氏想了好一会,才是无奈的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不这样了。与其让别人发现,还不如我们自己告诉她真相,让她有所准备。”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再一次严肃的看着乔光,“光儿,我刚才说的你可别一中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你要钱的话,直接去乔子陌店里问她要。我听说她现在可不得了了,跟乔进的女人在集市上开了一家绸缎铺。我们老乔家养她这么大,她现在能耐了本事了,出点银子给我们花花也是应该的。”
乔光再次点头,“娘,我知道了。放心吧,你儿子还不至于这么不懂事。”
一家人正算计着乔子陌,屋顶柳千金将他们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全都听了进去。
这一大家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做出此等妄为之事。
怎么都没想到,乔子陌竟是安宁侯府的二小姐。江语蓉只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姑。怪不得长的跟杜文杰的女人,乔芊如此相似了。没想到竟是亲姐妹。
看来,她必须把这事尽快的禀告于王爷。
柳千金纵身一跃,消失于后山中。
乔子陌回到家时,楚轻狂正一副大爷样的坐于家里唯一一张椅子上,脸上噙着抹之不去的微笑。桃花眼弯弯的眯起,勾人般的看着乔子陌。
依然还是一袭紫色的锦袍,墨发有条不紊的束于玉冠内,微笑之际露出他那两排整齐的牙齿,煞是好看。
风骚的妖孽男人,用得着这么骚吗?
乔子陌冷冷的瞥一眼他,直接无视之。无赖的男人,自人那天起,就这么赖在她家了,怎么赶都赶不走。反正就这么赖吃赖吃的人赖下了,偏偏楚南枫那小子还对他这个爹很是崇敬的样子。软硬兼施的对她来了个糖衣炮弹,非得让她答应把这无赖留下不可。
留下他也不是问题,问题是这只妖孽什么事情都不会做,成天跟个大爷似的,还得她侍侯他。
丫的,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蹭吃蹭喝不说,竟然还蹭她的床。
关于这一点,乔子陌自然不会同意了。打死也不与他睡一张床上。于是,那天晚上,她再一次睡板凳了。不过,还算这男人有点良心,没让她真睡板凳。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再一次睡在了床上,而他睡在板凳上。
总算他还有点人性。
为了小宝那么一点对父亲的渴望,她免为其难的收留了他。她全当是为了儿子好,而不是为了他。
一想到这无赖的男人,乔子陌再一次生起了闷气。那就是乔小宝那个小没良心的东西。
前两天竟然有模有样,一本正经的跟她说:“娘,以后你可以不要叫我小宝吗?”
乔子陌正如一头老牛一般,勤勤恳恳的为这俩父子做着早饭,听到小宝这么一说,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脸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然后只见小包子正了下自己的身子,扬了扬自己的喉咙,再次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爹说了,小宝这个名字太幼稚了,太不符合我身为男子汉的气质了。我是家里第二个男人,是个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样。所以,从今往后,娘还是叫我楚南枫。我爹说,这个名字更适合我,更有男人的气场。”
乔子陌只觉的眼角抽搐中。
还男人的气场。
乔小宝,你确定你现在是一个男人吗?你连屁股都还是尖的,你连男人这两个字都还不会写,你跟我在这里提你是男人?!
臭男人,别以为你长的帅就可以抢人儿子了。老娘的儿子是这么好抢的吗?
“楚公子,楚大爷,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用我的,就连儿子也是我的,能拜托你出一点力气吗?”
乔子陌一脸愤愤然的瞪神着一脸大爷,等着坐吃山空的楚轻狂,很想拿过那把插在门后栓上的镰刀,一镰刀劈下了他脸上那虚伪的笑容。
要不要笑的这么风骚,这么虚伪,这么惹人嫌啊!
楚轻狂慢条厮理的站起,又不紧不慢的抖了抖自己的衣摆,笑的风淡云轻,朝着乔子陌走去,在离她一步之距站方,倾身向前凑近她,精睿的双眸如鹰俯视猎特的猎视着她,“夫人想要为夫何时出力?”
暧暧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杂着一抹茉莉花香。还有他那微微眯起的桃花眼里,更是带着一丝暧昧之色。而他的身子则是产着痕迹的倾近了些许,此刻与她之间已经衣裳贴着衣裳,脸颊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而已。
乔子陌直接将手里的一大堆布料往他脸上一丢,然后抬脚毫不客气的在他的脚上重重的一蹬。翻他一个白眼,凉凉的说道:“楚公子,春天已经过了,夏天都已经来了。野猫都已经躲起来了,马上就要产崽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叫?”
说完,若无其事的越过他朝着后屋走去。
楚轻狂整张脸埋没在一大堆布料里,当他把那些庶在他们头顶的布料拿下来时,脸黑了却又笑了,而且还是属于那种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