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可不是普通的人家,堪称一方军阀,权大势大,司徒玺虽然在C城乃至C省都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跟严家依然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却这样迁就司徒玺,然后前者却这样迁就后者,可见他们是真的很想他能回归严家!
韩杰铭忽然起身对夏冉秋说道:“我们立刻去越展。”
夏冉秋不明所以,难以置信的问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去逛商场?”
韩杰铭不答反问:“对了,你当大姐的,知不知道小舟最喜欢什么东西?我们这就去越展挑。对了,顺便再为我们各自都选一套礼服,我们可是婚礼上女方的代表,可不能丢了小舟的脸。”夏舒权和荀慧欣不肯来参加婚礼,又没说不让他们参加,他这个司徒玺的连襟,当然要去为他捧场,不但要去,而且还要高调的去,最好让去参加婚礼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远洋韩杰铭的老婆,跟海泽司徒玺的老婆,是嫡亲的姐妹,那样不管将来司徒玺回不回严家,一样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
夏冉秋也不是那愚钝之人,自然很快就明白了老公的意图,抓起包包,挽着他的手臂就往外走去:“我们一定要挑一样引人注目的大礼,到时候送去婚礼现场,让人人都知道,那是新娘子的姐姐和姐夫送的!”
韩杰铭点头:“对,一定要万众瞩目!”
如果让他们知道,婚礼当天他们甚至连主会场都没能进入,此时此刻,他们一定不会这么激情澎湃。
再说夏小舟拉着司徒玺走到门外,感受到他浑身的肌肉依然紧绷着,步伐也是越走越大,她知道他仍然处在盛怒中,于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乖顺的跟着他上了车。
他发动车子,开出一段距离之后,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依然青筋毕露,脸色也是铁青。夏小舟想到了他上次飙车之前,也是这副模样,有些后怕,忍不住偏头看着他,小声说道:“老公,你要飙车可以,不过,只能两百码以下啊,我的极限就是两百码……”
司徒玺余光瞥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一软,怒气也随之消了几分,索性打着车灯,将车靠边停了,才问道:“刚刚吓着你了?”
夏小舟摇头又点头:“是有一点点啦。”
司徒玺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放心,我既然答应过你以后都不会再飙车,就一定会说到做到的。我可不像某些人那么无耻,出尔反尔,当面一套,背地一套!”说到最后,声音里已明显带着怒气了。
他说完便掏出手机,凭着记忆,拨通了严栋的电话。
“小熙……司徒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那边严栋忽然接到司徒玺的电话,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
没想到就听得司徒玺冷冷说道:“严将军贵为将军之尊,指挥千军万马的人,却这样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真是让人,不齿!”
那边严栋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这么的犀利,怔了一下,声音也变得冰冷起来:“司徒先生有话请直说,不必这样拐弯抹角!”他有他的尊严和权威,无论是谁,都不能轻易僭越!
“哼!”司徒玺的回答是一声冷哼,然后便作势要挂断电话,他一个字也不想再跟他多说,他爱玩儿阴的,他随时奉陪,看谁阴得过谁!
手机却被夏小舟一把抢了过去,对着那边又急又快的大声说道:“严将军,当初你可是当着我的面,亲口答应过以后都不会再打扰我们生活的,现在为什么又出尔反尔找上了我的父母,让他们来打扰我们?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压根儿就不想再回那个家,压根儿就不想再跟我那些所谓的‘家人’扯上一点关系,所以,你不用白费力气了!”
“夏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找上你的父母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对,难道是……”严栋也不是蠢人,几乎是立刻意识到必定是家里有人背着他做了什么,所以才惹得司徒玺和夏小舟这么生气!
他忙说道:“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这样,我先问一下,等有结果了,再给你们打过去,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可以吗?”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毋庸置疑,而且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以致夏小舟还有一箩筐要指责的话,也只能咽回去了,若有所思的对司徒玺说道:“听他的语气,倒不像是作假,难道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将军,不会没品到这个地步吧?
司徒玺显然对严栋成见极深,冷哼一声,刻毒的说道:“他不当将军,对中国的国防事业有没有影响说不好,他不去演戏,才真是中国演艺界的一大损失呢!”然后再次发动了车子,他倒要看看,他等会儿到底会给他们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严栋的电话回得很快,几乎是在司徒玺和夏小舟刚一抵达他的办公室,他的电话就回了过来,“事情我已经问清楚了,是你奶奶……是老太太让人去找的夏小姐的父母,事前我确实并不知情,我待她向你们道歉,请看在她老人家只是思念孙子心切的份上,原谅她这一次,也原谅我这一次的失察,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至于夏小姐父母那里,你们放心,我也已经让人打过招呼了,这类事情,以后应该可以杜绝再发生!”
司徒玺一开始就按了免提键,所以严栋这一番话,夏小舟也一字不漏听得清清楚楚,不由难得的对严栋生出了一二分好感来,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对司徒玺感叹道:“原来这位严将军不是‘演技帝’,你看走眼了哦!”想来也是,严栋虽然作为丈夫和父亲都失败至极,作为一位将军,应该还是极合格,其为人也应该是有一定可取之处的,不然党和国家也不会让他坐到如此高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