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若素沉默了片刻,才一挥手:“算了,不说这个了。对了,你刚才说要中医调养,我倒是知道一位姓万的老中医,医术很是高明,改天我带你去见她。”
见她一说起与丰恺的事便习惯性的逃避,夏小舟也不好再多说,只得顺着她的话题点头道:“好啊,我们什么时候去?”
施若素想了想,“那位万大夫虽然是自己开的诊所,每周却只有一三五三天坐镇诊所,其他时间,都是他的孙子和徒弟们在那里,我们周五下午去吧。”
夏小舟跟她道了谢,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想说说她跟丰恺的事,不想才一起了个头,就被她以还有工作要处理躲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她只得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叹气,兼暗自同情丰恺,看来他的追妻之路,还很漫长啊!
下午下班回家吃过晚饭后,司徒玺驱车带夏小舟去丽景那边看新房。
房子是两层的复式结构,带一个大花园,足够大不说,还临湖,风景绝佳,空气质量蛮好,十分适宜居住。装潢上也下足了功夫,楼上楼下都是按英式的标准配备的,设施齐全,司徒玺来之前说的‘装修得差不多了’显然是保守的说法,事实上,他们两个今晚上就可以在这里留宿。
司徒玺跟着夏小舟楼上楼下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依次看过,最后回到楼下的客厅里,才笑着问她:“怎么样,喜不喜欢这里?”说着走到一旁开放式的吧台前,冲了一杯蜂蜜水递给她。
夏小舟接过,抿了一口,就着自己的手,递到他嘴边让他也喝了一口,才笑着揶揄道:“一直到今天,一直到此时此刻,我才知道,傍了个大款到底是什么感觉!”说着放下水杯,放松的将自己整个都摔进宽大的布艺沙发里,才又咯咯笑道:“哎呀呀,这种感觉真是爽毙了!”
司徒玺被她逗得大笑起来,自己也上前靠到沙发上,揽过她的腰将她抱进自己怀里圈住,轻啄了一下她的红唇,才挑眉调笑道:“你到今天才知道跟着我爽毙了?看来我努力得还不够啊!”
跟他在一起久了,夏小舟当然听得出来他话里暗含的色彩,轻戳了他的额头一下,嗔道:“你怎么就没个正形的时候!”
他却顺势抓过她的手,轻咬了她的手指一下,低笑道:“我怎么没正形了?”将灼热的吻沿着她的嘴唇、耳垂、脖子、锁骨,一路蜿蜒而下,嘴里还沙哑的说着,“是这样,是这样,还是这样……”纠缠间,两个人都衣衫不整起来。
“不要在这里,去楼上……”这里可是客厅,以后他们要待客的地方,就算客人不知道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他们也无论如何不能在这里。
司徒玺却忽然停止了动作,一直趴在她身上直至喘息平定之后,才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也整理好她的衣服,用依然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们回去吧。”
夏小舟有些诧异,只因知道在那件事上,他从来就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刚刚明明已经箭在弦上了,他却忽然收了手,这是以前根本没有过的事。她下意识问道,眼神有些迷离,“怎么了?”
司徒玺忍不住又亲了她一口,才低笑道:“没什么。”拉着她往外走去。
直至回到家中,洗过澡后被他再次压在身下,看他咬开杜蕾斯的封口时,夏小舟才知道之前在新房那边他缘何会半途中止。
激情过后,司徒玺搂着她双双进入了梦乡。
同一时间,李未荷待在自己租来的公寓里,拨通了顾明川的电话,却久久没有说话,直至那边顾明川的声音变得焦急起来,“未荷,你没事儿吧?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找你……”她才低低开了口:“我在某某路一家叫‘深蓝’的Pub,你若是现在有时间,就过来一趟吧……不,你还是别过来了,你还是留在家里陪你太太吧……”说着果然挂断电话,然后抓起外套和包包,去楼下开了车,直奔某某路。
那边顾明川因为白天在医院跟李未荷拉拉扯扯的事,回到家中跟刘娉婷狠狠吵了一架,彼时正烦躁得紧,接到李未荷的电话,想也没想就抓起外套和车钥匙,拉开门要出去。
冷不防身后却传来刘娉婷尖利的声音:“这么晚了,你还要到哪里去?是不是要去找那个狐狸精?我告诉你,你今天休想踏出家门一步!”说着还几步上前,挡在了他的面前,显然是打定了主意不让他出去。
因为之前吵架时彼此都说了很多狠话,也因为刘母不在家,顾明川这会儿是连借口都懒得找一个了,当然,就算刘母在家,他也懒得找,他本来就是一个独立自由的个体,谁也没有权利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他嫌恶的看了穿着紧皱睡裙,披头散发的刘娉婷一眼,冷冷说道:“让开!”
刘娉婷被他嫌恶的目光所激怒,双手抱胸,怒极反笑:“你果然是要去找那个狐狸精!”轻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又冷笑,“哼,你不要以为她真看上你了,就凭你这个样子,也就只有我瞎了眼睛才会找上你!我明天就去找爸爸,让他……”
听得她又搬出李云博来要挟自己,顾明川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冷冷扔下一句:“随便你!”一把推开她,就大步出门去了,任凭她在后面歇斯底里的大叫,“顾明川,你敢走,你给我回来!”也没回过一次头。
驱车直接到得深蓝的外面,顾明川停好车,抓起外套就大步往里走。
此时已将近午夜,但酒吧里依然人头攒动,喧嚣沸腾。顾明川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挤到李未荷身边,就见她正一脸落寞的喝着酒,面前已经摆了好几个空酒杯,不时还有男人上前搭讪,但都因她的不理不睬而相继退了回去。
顾明川想起白天在医院她离去之前受伤的眼神,心中得意,换上一脸心疼的表情,才上前从她手中夺过酒杯,放柔了声音说道:“未荷,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不安全,不如我送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