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妖得也让我觉得很讨厌!”他邪佞地勾起一抹冷笑,双手蓦然一放,“既然我们两看相厌,各自想办法回去吧。”
要不是我还勾着他的脖子,这么被他笔直地摔下去,我全身的骨头都要被他摔碎。
“好啊,我最讨厌被讨厌的人施加恩惠了,你可以滚了,肖大总裁!”我把手从他脖子上抽下,想都没想地一脚踹上他的屁股,把他踹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其实,我早想这么做了,之前想踹是没能挣脱他的钳制踹不了,现在我自由了,当然要好好踹一脚泄恨了!
“沈丹萌,你不但妖,还野得很!”他稳住了身形,回过头来冲我阴笑,“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是敢这么对我不敬的!”他的眉毛跋扈地入鬓,鹰眸瞪得大大的,燃烧着可以称为愤怒的火焰,柳叶般的薄唇以最阴狠的弧度勾着,整个人阴冷地像个无情的杀手。
“我就是这种女人,现在你应该看清楚我的真面目了吧?很抱歉,程子安为了他的生意故意让我伪装成你喜欢的清纯女大学生,你要算账的话,请找程子安去,这一点都不关我的事!”我咧嘴冲他讽刺冷笑,眸中尽是不逊。
我知道自己在任性地乱发脾气,肖航其实并没多大得罪了我,我发这么大火,也许只是坏男人欺骗了我,我火得把怒气全撒在了他的身上。
我的行为是迁怒,可我还是管不了自己愤怒的心。
“牙尖嘴利的女人!”他愤恨地眯了眯眼,迅速冲过来,在我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他捧住我气怒的脸庞,对着我的嘴狠狠地吻了下去。
我当然不肯乖乖顺从,对他又踢又踹的,他的力气比坏男人的还大,我挣扎的力气无疑是蜉蝣憾树,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我越挣扎,他便吻得越用力。
“唔唔……”我想拼命逃离他冰冷的吻,却被他阴狠地扣住了下巴,动弹不得。他的舌头在我的口中大肆的掠夺,强势得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你是个生来折磨男人的妖精!”他不放开我,浓烈的男性气息都喷洒在我的脸上,闻得让我连连皱起了柳眉。
“你吻也吻够了,该放开我了吧?”我厌恶地拿手推他,他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微微眯着的鹰眸透着压抑的****之火。
“沈丹萌,你会是我的,一定!”他吻够了我,才用他修长的手指凌虐着我鲜红的唇瓣,柳叶般的薄唇挂着一抹自负的冷笑,那种属于鹰般的狩猎光芒从他眸中沁出,阴森地渗人。
“你一定是我的,但我能肯定,我一定不是你的!”我甩开他放肆的手指,恼愤自己被这个猎鹰一样的男人占去了那么多的便宜。
男人都是自大的猪!以为自己长得帅一点,有钱一点,就可以让女人心甘情愿地跟了他们吗?别的女人或许去,但我对他肖航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喜欢有挑战的事情,你越是像只小野猫,我就越想征服你,让你从身到心都是我肖航的!”他追上来,站在我的面前,一手用力攫住我的手臂,另一只手很轻易地一捞,便把我整个身体重新挂在了他的背上。
“你不是不想背我了吗?难不成我惹怒了你以后,你对我有所改观了?”离酒店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既然某个男人执意再次背我,我又何必跟他太客气。
“我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苦受累的。”他并没抬眼看我嘲弄的嘴脸,说话的声音很认真,微带着点宠我的意思。
“随便你怎么说,我累了,不想跟你吵!”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扭转不了他偏执的想法,我才懒得跟他多废话。
之后,我一直很安静地靠在肖航宽阔的背上让他背着,抬头仰望着灿烂的星空,我的思绪一下子飘得很远很远。
如果坏男人遇到了这种情况,他会乐意这么背着我走回酒店吗?还是打电话给他无所不能的心腹小赵开车来接我们,这就是他和肖航的差别吧,我是蝼蚁,他是站在权利顶端的大人物,他不需要亲自动手,麻烦事他的下属会帮他处理得妥妥帖帖的,根本不需要他来多加烦恼。
被肖航背着的几个小时里,我想了很多很多,包括我极力在逃避的一些东西,也见识到肖航过人的体力以及他沉默的纵容,往后跟他结婚的几年里,我总是时不时地让他背着我走在大街上,我亲密地喊着他老公,却在他的背上思念着另一个我渴望而又避之不及的男人,我用最温柔的称呼,残忍地扼杀着他对我的痴心,他却依然纵容我,亲热地喊着我老婆,自夸地说以后我没了他背我,我再也找不到这么一个任我使唤的好男人了。
“肖航,你为什么跟薛泽一见面就斗嘴?你们不是发小吗?怎么关系这么差?”路好遥远,闷了,乏了,总得找点我感兴趣的话题才不会让我在肖航的背上睡着。
“你想听我的理由,还是要听他的理由?”他背着我转过一个街角,低沉的声音因汽车驶过的喇叭声而差点淹没。
“我两个都想听。”我把脸埋在他的脖子上,打着哈欠,懒洋洋地问。
“我们的理由其实都是一样的,我看他不顺眼,他也同样看我不顺眼,所以我们从小就喜欢对着干,看上什么感兴趣的东西,非要抢到自己的手里,跟对方好好地炫耀一番不可。那小子可没少给我苦头吃,当然我也没让他太好过了!”回忆起往事,肖航的侧颜松弛柔缓,偶尔的咬牙切齿是对薛泽的不服。
“你们真像两个幼稚的小孩……”我的声音越来越低,哼哼完这一声,我终于抵不住睡神的召唤,沉沉地趴在肖航背上睡了过去。
“睡过去了?”肖航询问的声音悄悄地钻进了我的梦乡。
“嗯!”凭着一点仅存的一点意识,我轻轻地哼了一声作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