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慢慢习惯没有我的生活,就像他十多年没有我在身边,他也一样熬过来了,我也会习惯以后没有他的生活,这是我必须走下去的路。
身体好些后,我把江玉那些随地乱丢的衣服丢进他家的全自动洗衣机给洗了,不能水洗的就让他自己送去洗衣店里去处理,经过我稍微的收拾,他的家看起来干净整洁多了。
江玉这德性,是该娶个贤惠的老婆替他整理家务了。
我在他家鸠占鹊巢,他没有对我有半句的怨言,他这个朋友算够有义气了。他连寻欢的女伴都不带回家过夜,对于这点,我对他挺过意不去的。
住在他家,我也有很多的不方便,比如说洗澡,江玉那小子时常忘了自己家里多了一个女人,洗完澡出来,总是在腰间围着一块大浴巾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看得我发窘。
我每次好意地提醒他注意点,他却对我说,“我的身材有那么惨不忍睹吗?让你沈大小姐看不下去?”
我笑骂他,我又不是他的女人,他的身材是好是坏,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当即气得他哇哇大叫,嚷嚷着跟我大声理论,我被他无厘头的话语和行为逗笑了,“扑哧”一声大笑了出来。
“沈丹萌,你终于笑出来了,你在我这成天皱着一张苦瓜脸,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你呢。”他躺在沙发里仰面朝天,朝我挤眉弄眼的,“你该多笑的,不就是失恋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忘记一段失败的爱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新的恋情,怎么样,要不要把我列入你的考虑范围之内,我很不错的,你看我时常帮你跑腿,对你可好了。”
“我才不要你这颗花心大萝卜!”被他这么一闹,我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也有了跟他开玩笑的兴致,“你啊,还是留给别的女人来收拾,你太狡猾,收拾你我累的慌,所以我不要你,ok?”
我的心除了能接纳他,其他男人我一个都不要。
“我很乖的,姐姐啊,你就要了我吧,替我洗衣服打扫煮饭,我会赚很多很多的钱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他装模作样地嘟着嘴,忒恶心地跟我撒娇耍赖,那样子有几分他的无赖样。
“去,我没兴趣做你的专职保姆,你要找黄脸婆,千万别找我,因为姐姐我是坏妖精!”我把抱枕丢在他的胸膛上,眯着眼,翘起兰花指,嬉笑地跟他玩闹。
坏男人,忘了我这个没有良心的小妖精吧,那样你才会过得更好。
“切,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好拐呢?别的女人见我这么可爱的模样,早就乖乖地让我拐了,在我认识的所有女人中,你是最最最难搞定的那个。”他起身丢开抱枕,站起去卧室把自己的衣服穿上。
“我说你啊,你别做公关经理好了,把你的位子让出来给我做,你去做男公关,准会有一大堆有钱有势的女人倒贴你。”我隔着卧室门,戏谑他。
“沈丹萌,你作死啊?在我的地盘上,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看我穿好衣服出来不好好收拾你,敢篡夺我的位子,你也忒大胆了!”他在里面恼怒地大吼。
“你不知道吗?我觊觎你的那个位子已经很久了,我很想把我前面的那个‘副’字去掉。”我一边跟他玩笑着,一边跑去开门。
因为这时候他家的门铃响了。
透过门边的监视器我看到了那个男人,他的神情看上去很不耐,门铃一直在响,是他一直在按住不放的结果。
他终于还是找来了。
“你怎么不开门?”江玉穿好衣服出来,见我愣在门口边一动不动的,便伸手开门。
“别开!”我眼疾手快地按住他想要开门的手,压低声音对他说,“他找来了,你想办法打发他走,我去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不能见他,一点都不能。
“我知道了,你快躲起来吧。”他也压低声音冲我点点头。
我心慌意乱地在江玉的屋子里乱窜,把属于我的东西全部收起来,万一江玉拦不住他,他闯进来看到我的东西那就糟糕了。
我躲哪才好呢?浴室?厨房?储物间?好像都不行,他那么精明,我不能有一丝一毫被他找到的疏忽。
对了,躲进衣柜里去得了,那里面有很多衣服,可以把我整个掩埋起来。
把自己勉强塞进衣柜后,我静静聆听着外面的状况。
“市长,到我家有何指教。”江玉开了门,跟他说着话。
“她人呢?把她给我交出来!”他的声音听上去很火,带着压抑的愤怒。
“市长,我不懂你的意思。”江玉装傻到底,“喂,你虽然是市长,但你也不能擅闯他人居所是不是?”
江玉没拦住他,还是被他硬闯了进来。
他的脚步很凌乱,听声音,大概在江玉的屋子里寻找我吧。
“市长,您怎么能随便乱翻我的东西呢?”
“别废话,把她给我交出来,我知道她就藏在你这!”他闯进了卧室,我从衣柜的门缝里看见他正在床上乱翻着,把床上的被子什么的都丢在了地上,无情地用脚践踏着,他的脸色阴郁极了,瞪着江玉的眼神冒着浓浓的杀气。
“我说市长,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你要这么对待我的东西。”江玉捡起地上被他践踏过的被子,也瞬间冷下了脸,“你是市长,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可你这行为也太离谱了吧?”
“我说别给我废话,你听到了没有?”他最后一点耐心被彻底磨光,他揪着江玉的衣领,狠狠打了他一拳,“把沈丹萌给我交出来,快点!”
他怎么可以这么暴力呢?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再大的怒气他都可以隐忍着,可如今……
“市长,你不光擅闯民宅,还动手大人,如果你这行为被广大的市民看见,他们肯定会很寒心,他们肯定会说自己瞎了眼,才会投你一票!”江玉抹了抹被薛泽打出血的嘴角,冷声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