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铺有这么厚的地毯,就算我真的摔下去也不会很痛。
我在赌,赌我身后的薛泽会不会过来扶我一把。
而我很幸运地赌赢了。
在我快要栽倒在地的一瞬间,一双有力的男性手臂迅速穿过我的胳肢窝,接着牢牢地箍住了我的腰,稳稳当当地把我扶住了。
“沈小姐,你没事吧?”好听的声音热热地吹拂在我耳边,沙哑中有着关心。
“啊……”没过一秒,我又惊叫一声,直直地倒进了他温暖的怀里。
我对天发誓,我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怪脚上的高跟鞋质量不好,在我几步踉跄后,一只鞋子的鞋跟断了,导致我一时重心不稳,就这么落到了他的怀中。
“沈小姐,你是在向我投怀送抱吗?”他的手臂紧紧勒着我的腰,低低的笑声,充满了浓浓的戏谑。
“才没有!”这个男人总有办法让我心生恼怒,我又窘又羞又气,红了脸颊,凶巴巴地回头瞪他。
就算我要勾引你薛泽,我也不会无耻地倒贴,我要你自动上我沈丹萌的钩!
“是吗?”他呢喃地拖长了声调,微微的转音让他的声音更富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低哑而魅惑,他的眸子很暗,深邃地荡漾着邪恶的气息,欲将我的灵魂吸进去似的。
他同时漾着笑,小酒窝顽皮地在他两颊若隐若现,意外地迷乱了我清醒的理智,呆呆傻傻,大气都不敢出地瞪着他的俊脸离我越来越近。
他要干什么?吻我吗?
看着他的薄唇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紧张地砰砰直跳,脑子里不断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
程爱琳还在浴室里,而眼前的男人又时时沉稳地像个优雅的绅士,不该也不会对我做出失宜的举动。更重要的一点,我沈丹萌有自知之明,以我的姿色,还不足以让薛泽化身为狼,朝我扑过来。
“你的脸怎么了,沈小姐?”我的猜测果然是对的,在他的脸离我的脸只有几厘米的差距时,他突然停顿了下来,伸出他温暖的手,摸着我嘴角的伤,声音低沉,黑眸危险地半眯着,问我。
“薛市长,我们昨晚四个凑巧地碰到了一块,你把你的老婆带走了,惹怒了某个男人,你认为我的伤该从哪里来的?”我不习惯他的碰触,抗拒地用手拍掉了他攫住我下巴的大手,讽刺地睨着他阴沉瞪着我的眼。
我也有我的骄傲,这种骄傲让我即使受了委屈,也不随随便便向别人诉苦。我所说的一番话,无非是想让薛泽知道实情而已。
“他打了你?”他又伸手攫住我不逊的下巴,用指尖轻柔地抚摸着我嘴角的伤,亲密的姿态,仿若我是他最珍惜的女人一样。
他这样关怀的举动,还真的让我受宠若惊。
“这好像不关薛市长你的事!”我讨厌他用探究的眼神打量我,那种穿透性的目光堪比“X”射线,把我的里里外外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挣扎着在他怀中扭动,我不习惯被他这么暧昧地抱着,即使我有勾引他的心思,却被他犀利的目光扫得烟消云散。
这个男人其实很危险,因为他有一双看透人心的睿智双眼,无论你有什么样的心思,被他的眼睛一盯着,你就觉得你自己将要做的事情仿佛都在他的掌握中似的。
“乖乖别动!”也许我的反抗行为惹恼了他,他阴沉着一张俊脸,双臂力道很大地勒住我,把我拖到沙发那边,强硬地把我按在沙发上坐着。
“薛市长,你未免管太宽了!”我不服气地站起,双眼狠狠地瞪着他,轻蔑地嘲讽,“你有时间好好管好你的老婆就行了!”
我讨厌他强制霸道的手段,用在我身上,似乎很多余。
“沈小姐,你说话总喜欢带刺吗?”他双手环胸,高高在上地睨着我,墨黑的眸子里冷光在迅速覆盖,“莫非沈小姐是属刺猬的吗?”最后一句话,明显是讽刺我来着。
“薛市长,依你的聪明才智,怎么会不知道十二生肖是什么呢?”我学他一样双手环胸,逼近他,踮起自己的脚尖,将红唇凑近他刚毅的下巴娇笑地讽刺道。
这个男人的气场总是与我不对盘,常常惹我生气,就如现在。
“沈小姐!”他低头睨着我不羁的讽刺笑容,黑眸中的冷光在覆盖完全后,又诡异地透出一抹光亮来,“自从我当上市长以后,就从未有人这么对我说过话了。”
“多谢薛市长的夸奖!”我仰高头,受之无愧。
“不过,沈小姐你不怕得罪我吗?”他的手改由按在了我的肩头,炙热的温度让我蹙眉,继而恶向胆边生,走近几步,伸手大胆地圈住了他的脖颈,声音娇柔地问他。
“我好像已经得罪了薛市长你了,你要怎么处罚我呢?”
女人,最强的武器就是她自己。事到如今,我把犹豫,矜持都豁出去了,只想引诱眼前这个高人一等的男人,为自己出气,也给程爱琳一个大大的“惊喜”。
“沈小姐,你在故意勾引我吗?”我柔媚的举止顿时让他的眸子又暗了几分,隐隐跳动着点点的火光,他的双手慢慢地从我的肩头向下移动,如灵蛇一般一路摩挲过我的背部,来到我的纤腰处,紧紧地勒住,低沉的声音接近粗嘎的边缘。
“你说呢,薛市长?”
“小妖精!”他的眸子黝黑一片,点点的亮光在他眼中聚集又消散,当我的手来到他肌肉绷得紧紧的胸膛时,他终于抵抗不了我性感的挑逗,懊恼地低骂了我一句后,迅速低下头,火热的薄唇狠狠地覆上我的。
我从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唇竟有如此滚烫的热度,恍若火山爆发时的岩浆温度,能将我彻底融化掉。
他的吻技很高超,生涩的我一点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我向来是个很好学的学生,在我的唇舌被他吸吻地快要麻掉时,我决定绝地反击,主动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在他的嘴里大肆扫荡,接着我用贝齿含住他的舌尖,轻轻地一咬,一抹狡黠从我氤氲的眼中快速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