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画开始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意思了,试探着问,“于是上回明明是你做了贼事,偏偏还要赖在我身上,说我勾引你?”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张氏或许可以勉强的原谅他。
“哎,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嘛。”楚袭已经开始默认,“其实你现在出现在了这里,还不是在向我邀约么?云儿,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都不知道,我会好好疼你的。”
绿画原本就被他气得快要发疯,加上他这些污言秽语,一个冲动,她已经举起一个巴掌向他脸上落下。
楚袭显然没有想到看来弱不禁风的她会伸手打他,完全愣住。
绿画也愣住,为自己再一次打了同一个人而愣,为刚才那一巴掌那么响亮而愣。
楚袭突然笑了,揉着自己的半边脸道:“云儿,你总是这么有个性,我喜欢。”
绿画顿时觉得他的话比一月的天还寒,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想搭理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楚袭自然没有允许。
这一回他的动作有些粗蛮,直接把绿画抵入墙边,然后就开始撕她的衣服。
绿画大惊,诧异这个混蛋竟然敢在楚家二老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龌龊的事情,现在的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惜她的力气丝毫不能与他相比。
眼见着她快要被他逼到绝路,绿画决定不顾一切的叫人,楚袭却突然松开了她。
然后绿画看见了楚幕苏。
“你来得还真巧。”摸了摸自己溢出一丝鲜血的后脑,楚袭不惊不慌的看着楚幕苏。
楚幕苏亦是不慌不忙的上前,看着楚袭道:“我跟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忍你,父亲最疼你没错,可我不会让他去溺爱一个如此无品无德之人。”
“哼。”楚袭冷哼一声,显然没有听进楚幕苏的话,转身就走。
看着他的背影,楚幕苏摇头叹息。
“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我很讨厌他啊幕苏。”看见他离开,绿画松了一口气,转而向楚幕苏问。
楚幕苏上前,缓缓将绿画弄皱的衣服理好,淡淡道:“别人我会直接杀了他,可是他不行。”
“为什么?”绿画茫然极了,想到他刚才说的楚老爷子最疼楚袭,更是觉得理不清思绪。楚老爷子好像明明最疼面前这位来着?
“这是我欠楚家的,我不想伤害他最疼的一个儿子。”楚幕苏抱着绿画的双肩认真道。
“这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欠楚家的?
楚幕苏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回到,“这些事情太复杂了,以后再告诉你。”
绿画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良久才道:“为什么你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告诉我?”
楚幕苏明白她有些不高兴,只安抚道:“画儿,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好,我怕对你有危险……”
“好好好好好!”绿画打断他,挣开他退开几步,不耐道:“都是为我好,为我好,所以我就什么都不能问,明知道你有很多很多的秘密,很大很大的问题,可就是什么都不能问,什么都问不到!楚幕苏,你究竟有没有当我是你的妻子,夫妻之间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秘密呢?危险又如何?难道夫妻还不能共患难吗?我实在是受不了你这么多的秘密,如果你真的摇继续保密,那么请继续,从今以后我会非常非常的尊重你,再也不会问任何你不想答的事情。”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绿画负气的越过他径自离去。
长叹一口气,楚幕苏摇了摇头,步伐缓慢的跟上她。
绿画虽然正在气头上,可还是很懂礼的通知了府上的下人去和楚老爷子告知她不适先退。
出楚府的时候绿画瞥到了跟在她身后的楚幕苏,一头扎到府外,走得更快。
楚幕苏为她的脾气再度摇头,却终究因为不放心她而加快脚步跟上。
时至傍晚,冬日的天黑得极早。
除夕的夜晚街上很热闹,到处都是爆竹的声音。
一个女童与一名男童追闹着跑到绿画的前方,女童突然被绊倒,哭声立刻响起。绿画一愣,赶紧上前去扶她,却没有想到有一个人比她还快。
“叫你别跑那么快,非要满大街的乱跑,看看,跌倒了吧。”
女子的声音传来,绿画仔细的看了她一会儿,觉得有些眼熟。
一阵脚步声靠近,绿画看了看近在眼前的三王爷,顿时明白面前这位女子是自己曾经在王府看见的王妃。
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这么有雅兴的在除夕之夜带着孩子溜街,绿画怔了一会儿,想到身后的楚幕苏,准备装作没有看见,从他们旁边走过去。
三王爷却拦住了她。
“夫人的礼仪尚需要重新学习一番?”单手拦住绿画的去路,三王爷看着她淡笑道。
一旁的王妃见状,十分知趣的抱起孩子向一边的马车走去。
绿画这才注意到他们是乘着马车的,刚才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下了车。
真巧,这样居然也能碰到他。
“王爷说笑了,民女刚才没有见到王爷,并非有意避开王爷。”
绿画含笑答他,话落她的笑容尽然消失,忽然有一种想要自打嘴巴的冲动。
真是不打自招。
果然,三王爷笑了起来,“本王并没有说你故意避开本王,是夫人太敏感了。”
绿画白他一眼,懒得再跟他绕弯子,“好好好,我承认就是故意绕开你的,谁叫你带给我这么多灾难,我惹不起,难不成还躲不起?”
“本王又给你带灾难了?”三王爷挑挑眉头。
绿画懒得跟他絮叨,皱着眉头道:“王爷您跟我说话就已经对我构成灾难了,还请王爷您体谅体谅小女子,小女子的夫君还在后面呢。”
三王爷看了她身后一眼,漫漫长路,有烟花爆竹,有孩童嬉戏,却没有楚幕苏的身影。
抿了抿唇,三王爷看着绿画道:“怎么?分开走,闹别扭了?”
“王爷多心了,小女子和夫君的感情非常的好。”
三王爷来了兴致,“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