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沈,1948年参加浙东游击队,195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52年下半年退伍(转业)后在杭州市妇联担任秘书科长。1954年经妇联组织部推荐进入中国人民大学档案系(第一届)学习档案管理。1971年调任杭州市档案馆(现为档案局)馆长,1987年离休。
杭州市档案局离退休党支部书记郑卫华说:魏沈是我们单位的老领导,她人离休了,但一直在为单位的事业奉献着;热爱祖国,严于律己,艰苦朴素,关心他人;她多次帮助困难群体,至今还全力帮助建德农村的一位贫困生,使她不因贫困而失学。她用自己的行动继承和发扬了我党、我军的优良传统。
一家人的参军
参军是很艰巨的一项任务。我参加新四军的主要原因是从小受到我父母的影响。我的父母亲都参加过抗日战争。我父亲魏燕然,是党员,当时担任农民协会主任。我母亲沈竞雄,也是党员,当时担任姚江区妇女主任,负责媳妇受虐待或是童养媳的关系解除等工作,有时还会慰问打了胜仗的部队,上台唱歌表演等。
1945年抗战胜利以后,大约是在我初中一年级时的暑假,蒋介石提出“划江而治”。我母亲在参加四明山地区的一个代表会议时,大部队宣布要求北上,于是我母亲就随大部队先北上了。后来,我也和父亲跟着去了。但是由于我身体不好,我父亲觉得我太累赘也还小又不是党员,国民党一下子也不会找上我,所以就劝我回家投靠四婶一家。我同意了。父亲继续北上与大部队会合,之后我就与父母亲失去了联系。有谣言说他们过河时坐船淹死了,也有说他们被追兵追到被打死了。但解放战争结束后,我们又取得了联系。由于抗战胜利后至解放战争前夕的一段时间比较混乱,当时我读的中义中学(后更名为益阳中学)一直没有开学,我中途就停学了半年。
我哥哥在抗日战争时参加了浙东游击中队的小三八部队,抗战胜利后没跟上北上的部队,回来后遭国民党追捕就去“自首”了。后来,先是做了乡公所里的一个小文书,后一直在绍兴某食品公司工作,直到退休。由于“自首”一事涉及变节问题,解放后在肃反审干时我哥哥就被开除了党籍,之后在“文化大革命”时也受到了冲击。我哥哥自首后不久,就拿走了家里的全部积蓄。后来他结了婚生了孩子,却不给我钱读书,嫂嫂对我也不是很善意,还特别希望我帮她带小孩。我不愿意,就坐火车(因为没钱,偷偷爬到火车车顶)到上海找舅舅和姨妈接济我读高中。我后来在诸暨的暨阳中学念了一年高中,之后因为经济问题就没有继续读高中。1948年底,我加入了当地的浙东游击第二中队当游击队员。当时有些杭州、上海来的学生到解放区浙东游击中队的燎原干校学习,我也想去,于是就到诸暨枫桥镇路东县找到县长周之三,希望进入燎原干校学习。但县长说,燎原干校是对革命影响较大的学生进行过渡学习的地方,因为我受到的影响较小,所以希望我回去后搞土改。后来我就参加了土改减租减息等宣传工作,干了三个月左右。
起起落落的政治生涯
1954年在中国人民大学学习期间结识了原配丈夫,1957年大学毕业后在学校里结了婚。原配丈夫是四川人,婚后四川方面派人与我谈话,希望我能去四川工作。但由于当时浙江只有我一个是学档案的,上级给我机会去人大学习是希望我回浙江工作的,又由于家中还有母亲要我照顾,丈夫方面兄弟姐妹多,父母的照顾还有其他人,所以我坚决回浙江,不去四川,后来两人就到了杭州工作,育有一子。我在杭州市市委档案科担任科长,直到1959年。由于受到“文化大革命”的冲击,先去了五七干校学习了一年,后被下放到农村进行劳动改造半年。1961年,我在民政局办公室工作三天后就被调到了统战部工作,起先只是要求去做一些档案的整理工作,后任统战部办公室副主任,在统战部工作了10年。
1971年,杭州市成立档案馆(现为档案局),调我去当馆长,1987年在档案馆离休。“文革”期间,丈夫是造反派,我是保守派,两人在政治志向方面有了分歧,感情上也有了一定的分歧。在“四人帮”被粉碎后,丈夫被隔离审查,后因身体不适死于肝癌。原配丈夫去世后,我一直同母亲同住。2003年母亲去世后,经朋友介绍结识了叶得泳,然后决定相处一起作为晚年生活道路上的伙伴。在这之前我们并不认识,只是彼此听说过而已。双方的原配都已于早些年离世。我们一直走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