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鉴生而便作九极之数,整整有九块,而穆雨娑便执其中之一!
……
这方天地,林凡不知所踪,众人皆现惊异,由是那易风一众弟子及黑衣人惊诧莫名。
伊千珑心底已是笃定,刚才迷蒙白光一闪与先前穆雨娑将众人横移至此情况一般无二,只是这幕天席地的光晕着实使自己心头震动,想那穆雨娑手中的异宝定是强横异常。
焏烈心头亦是一番震动,竟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他知道穆雨娑手中异宝怕是非同寻常,若是将这则消息传达给宗主,想必立功也是不俗,莫说将功抵过也是不无可能。他可是知道宗主的手段,到时宗主来此索要宝物,就算这圣姑在宗内地位不俗,昔日宗主对她也是百般护佑提携,也是抵不过那灵鉴对宗主的心中地位,到时这女人还不得双手奉上这异宝。
念及此,心底虽有恼怒,几番欲杀一黄口小儿都不得,顿觉有失脸面。于一另说,自己虽借误杀佛教秃驴来此借异宝御敌,但是这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借此窥探这异宝是否属实,现今既是得以证实也是不愿多留。随后他只要将此告知宗主便可,到时他便是无罪之身了。至于那青涟寺众人马,脱身起来或许有些麻烦,但昔日那所谓的芸芸正派围剿罴城,更成合围之势,自己都尚且能逃脱,现而这单单的青涟寺众秃驴应付起来自然是不在话下。
“足下即是不愿借宝于我,我也不便留于此地苦苦相求,如此,我便告辞了。”焏烈倒是不敢说什么待我将此间之事禀告宗主,宗主自有定夺的话,怕如果这样说,眼前这圣姑定会百般为难自己,如此不就是没事找事自寻苦恼么?
穆雨娑倒是懒得跟焏烈废话,当即点头示意不送。她哪能不知道焏烈心中的算盘,什么怕青涟寺的人马赶到,自己不好应付,想他焏烈一身死劫境修为加之水火阴阳尸傀脱身离去应是不难,就是自己全力出手也是难以留下他,自己遂不再阻拦,也不再与他唱什么御敌借宝的戏了,你要离去滚走便是。
另一方面,她穆雨娑可真不怕你焏烈将此间事情禀告宗主,说得越详细越好。想到这,穆雨娑一脸戏谑的看向焏烈。依她看来,自己手中的灵鉴并没有被焏烈识得,毕竟灵鉴又有几人见过呢?焏烈更不会料到这灵鉴竟是宗主放于她手中保管的。
若是焏烈知道此间事情竟是这样,保不得会吐口老血。若焏烈将在这梵州地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通秉个清清楚楚,怕那宗主定是饶不得他,只因这焏烈唆使手下尸傀乱屠乱杀暴露驭魔宗行迹不说,更是见得灵鉴异宝。以免这焏烈出去乱说使他人猜度也是不能轻饶于他。要知道这托宝之事可是宗内机密。
如此看来,焏烈此番归宗怕是凶险万分。
穆雨娑虽是这样想,但是难保那宗主不会追查到这,自己可是有露宝之嫌,想到这,穆雨娑不禁有几分苦恼。虽说宗主对自己是多有护佑,难保不会迁怒自己,要知道灵鉴事关宗内大计,若非如此宗主也不会为掩人耳目百般煞费苦心将灵鉴交由自己保管。
焏烈深深看了眼褚衡便飘忽离去,形如鬼魅。
焏烈此番失了脸面倒还对褚衡念念不忘。
伊千珑见此间事了,欲言又止,暗自作罢也是带着一众弟子离去。她隐隐已是猜到并非是穆雨娑手刃她师尊悭阳子,若非如此,穆雨娑也不会百般阻挠焏烈出手伤人。单凭口头上说的一般“任由离去,自当护之周全”她伊千珑可不会信。不管是与不是,她伊千珑心底自有一番计较,只是此番已是不便再说些什么,遂只得离去。她师尊到底是如何仙化亦或是如何失踪的,此间恐怕也是内有隐情,穆雨娑不足为外人道她伊千珑自是不会苦苦相求,自己自当会去查证。
现今伊千珑已是隐隐感觉到二十年前驭魔宗焏烈祭尸屠城之事怕与她师尊悭阳子失踪关系非浅,既然在这千里沼泽久久寻不得线索,她便打算此番折去梵州腹地罴城探探线索。至于为什么伊千珑不就此劫下当年的主事者焏烈来问个究竟,是因为在伊千珑看来,自己纵使有道宫境实力也是难以阻下这焏烈,既然擒拿不下,她伊千珑自然不会触怒对方,若是贸然出手保不定这焏烈反倒会伤她一众弟子。
穆雨娑看着一众离去的古岚弟子面色平静,正如她所说的“任由离去”。
千里沼泽独留穆雨娑一袭绿裳,几抹黑衣曳地,以及一头巨大妖兽夔泽身躯。
……
林凡看着眼前滔滔江水,已是幡然领悟过来,自己已是不在那千里沼泽里。此番想来,许是与那白光有关。
林凡不觉有些苦笑,几日辗转间,竟是被莫名的满世界传送。虽是不出盘缠免费旅游观光,但好歹也要告诉他现今身在何处啊。
“这是潇水还是川江啊?”林凡呢喃道。
在九州境内貌似只有这两条大江。
“爷爷,你说这人是不是病的不轻啊!这里明明是潇水啊。”迎面走来一童一叟,那孩童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林凡倒是没有想到这小孩竟是如此耳聪,与那田瞳眼尖可以一比了。但是这小孩说话着实气人,不过童言无忌,我自然是不与计较。
听到自己的孙儿如此说道,那一旁的老叟道:“天灾害人啊,瘟疫泛滥,想来临近的几个村子也是如此啊。想必这小儿也是身患重疾啊。孙儿快走,莫要被传染了才好。”
听闻这一老一小说的话,林凡直欲气得吐血。一个童言无忌,一个老来无德,果真是极品,说话气死人不偿命。
不过听闻这一老一小的对话,好似这附近的村子染上了什么瘟疫,如此才使这童叟冒冒失,神色间有些慌张。看这老叟佝偻着腰,干枯的手背负着一破布行李,那孩童紧紧贴在老者腿上,见此模样,林凡便知道这二人定是为避瘟疫才迁徙的。
林凡见二人急匆匆离去,连道:“老杖,请留步!”
那孩童听闻林凡叫道,顿时一个激灵,他可是对林凡避之如晦。也难怪,毕竟林凡此时一副邋遢模样,哪还有半分正常人的样子,在这孩童眼里不是染了瘟疫疾病还能是怎么个情况?
孩童正说:“爷爷,前面便有前来救济的官船,若是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孩童虽是这样说,但是那老者却是驻足停了下来。
“小友,这里突遭瘟疫,却是不便再有人逗留,小友若是不介意便与我爷孙二人乘船离去吧。”
“爷爷,这怎么行,你不是与那官家说好了只有你我二人乘船么。再说这人……”孩童急道。
“唉,我看这少年郎眼神清亮,倒也不像是染了重疾,看他孤身一人,我也不好丢下,就再带上他一人,到时我再与那官家说说,想来许是可以的。”
林凡兀自听着,已是听出个大概。好似这爷孙二人为避瘟疫求得官船顺带离去,听闻这佝偻老者好心带上自己,林凡不禁对这老者感观又改善了不少,当即上前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