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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觉醒

羽族,容貌与人族相若。上古百族之一,力弱而善射,侍天空之神乌拉诺斯。天赋异禀者,幼年即可觉醒种族天赋,幻化生翼。资质略逊者,成年之时,也可觉醒成功,羽族之人,人人皆可翱翔天空,顾又被称为天空的宠儿。

————《上古百族?羽族》

羽族皆可生翅飞翔,为何现在我们都觉醒不了。御轩看着桌上的书籍,一阵迷茫。他勉力打起精神,双手一边揉着头,一边奋力的思索着。

那次炼霜枭鹰袭击天空之城后,已经过去了十年。同样,冰棺也尘封了十年。诚然,这些年来,御轩吃喝不愁,日子也是逍遥自在,无有约束,可是,血浓于水,每逢佳节,看着别人家人团聚,他心头便有种异样的情绪涌动。小时候没心没肺的,倒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触。然而,时日渐长,他已经从一个稚嫩孩童成长为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很多事情渐渐触动心房。他现在很后悔,年少之时不曾刻苦习武,现在元气才修炼到徒级,仅仅是入门,离灵级实在相差太远。不到灵级,不能飞天,他也就无法离开天空之城。

“我有一个愿望,希望可以与父母再次相见。乌拉诺斯在上,请给我希望!”御轩双掌合十,虔诚地进行祷告。这时,背后一阵刺痛,似乎有什么长了出来。他伸手摸过去,触及到一片温暖,带着毛毛的触感。

“羽毛!”御轩整个人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不知道究竟是乌拉诺斯降下福泽还是羽族远古的血脉终于觉醒。他又一次双手合十向天祷告。之后匆匆合起书本,整个人十分地兴奋。勉强压住自己在图书馆内奔跑的冲到,疾步走出了图书馆。一出馆门,他狂奔起来,一口气跑到广场上,开始尝试着扑打背后的羽翼。

“轩哥哥!”

蓦然听到喊自己的声音,御轩从狂喜中回过神来,从天空落到地面。

一身着淡月色襦裙的少女笑吟吟的站在他面前,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泉,澄净明媚,让人不由得就陷了进去。她的头发是银色的,好似十五月亮照射的第一缕月光,倾泻在她的双肩上。

“雪儿,你来了!”御轩的脸上闪现出一抹阳光。这些年来,雪儿就好像他生命中的一抹阳光,让他不致于坠入黑暗之中。

“轩哥哥,你能飞了呢!”依梦雪眼中闪着好奇与狡黠,“我都没飞过,你带我去天上看看吧!”

听到这话,御轩一阵手忙脚乱,一边摆着双手,一边喊道:“别开玩笑了啦!我才今天觉醒出翅膀来,自己飞的还不熟练,要是带着你从天上摔下来,会出事的!”

听到这话,依梦雪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好了,逗你玩的,我早晚也会长出翅膀的,到时候就可以一起飞了。”说着话,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暗淡了一下,又露出狡黠的笑容:“轩哥哥,你今天这么开心,陪我放纸鸢吧!”

御轩听了,也没多想什么,大大咧咧的就答应了。

长老院内。

“大长老,天空之城这十年已经下降了上千米,而且下降的速度还在增加。这该如何是好?”说话的是二长老季悠,他手中捧着一个古怪的仪器,不方不圆,中间凸起,下底镂空。中间的主体部分是一圈一圈的刻度,似乎是个测量长度的仪器。

被点名的大长老容修皱着眉头,从二长老手上接过那古怪的仪器,说道:“这测空器确实说明了天空之城的下降,十年前的炼霜枭鹰的攻击恐怕是损伤到了天空之城的内核。千年前的大战,我们羽族惨败,损失的太多了。珍贵的工艺和学术典籍几乎全毁了。我们已经没有修复天空之城内核的能力了。”

“以大长老的博学都没有办法了吗?”七长老嬴朦显得诧异与惊骇,他是七个长老中最小的那个。一直以来,只要有问题出现,大长老总是能从容解决。如今,连大长老都没了办法,那该如何是好。

“工艺的缺失,实在不是人力可以解决。我们现在连天空之城的核心在哪都不知道,如何解决得了?”四长老骏哲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

“说实话,我真的怀疑这天空之城是天空之神的馈赠。想想以当年元梦帝国的工艺技术,也没有能力让一座城池凭空悬浮,千年前的羽族,又是如何能够做到呢?”三长老秋延望着远处高耸的塔尖,感觉到自己的无力。

“无论这天空之城是我们羽族自己建造,还是天空之神乌拉诺斯的馈赠,历史已经不可探清了。”五长老萧珏顿了一下,“我们当如何面对现在的窘境?”

“大长老可有良方?”刘长老沧显是众长老中专攻工艺的,此时,他也没了办法,只能将目光投向大长老容修。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次的天空之城坠落,虽然是危险,但也是机遇。由于天空之城的庇护,千年了,我们偏安一隅,不思进取。千年之前,我们是天空的宠儿,千年之后的今天,我们不过是困于鸟笼的幽灵。现在最要紧的,是做好落地之后的准备工作。扩军强兵,备战待敌。不要天空之城一坠落,就成为他人眼中肥美无害的羔羊!落地即死亡!”

“大长老所言即是,但仅仅扩军备战,不能保证我们羽族的生存。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想,我们得想办法了解大陆的情报。”专精军事的四长老对大长老的看法予以补充。

“现今,能下到大陆的只有陛下。然而,炼霜枭鹰事件后,谁也不能被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灵级魔兽,陛下必须坐镇城内。天空城内,已经无其他可以下到大陆的人了!”大长老叹了口气,当此危难之时,羽族却无人可用。

“老三,你写封书信,把我们的意见递交给陛下,接下来就由陛下决断了!其他人,回去各做准备,灭族,还是振兴,就看这一次了!散会!”大长老说完,当先大踏步走了出去。

见此,其他长老也跟着一个个走了出去,只是步履沉重,各怀心事,不一而足。

御轩看着在空中飞舞的纸鸢,心情有些沉重。环顾四周的景物,升起一阵浓浓的不舍。不知是对现状的不舍,还是对大陆未知的恐惧,或许两者皆有吧。他又偷偷看了眼牵着纸鸢满脸笑容的雪儿,这个妹妹一样的存在,是他心中的一抹阳光。父母不在之后,真的有些过于依赖她了。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情感上。现在,该自立了。他握紧双拳,心中默默鼓励自己,御轩,你可以的。

“雪儿,今天纸鸢就放到这里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你要离开天空之城了吗?”凭借对御轩的了解,依梦雪立刻猜出了御轩的心思。

看着雪儿柔弱的目光,泪光隐泛,泫然欲泣。御轩眼光一触,便不自觉的转了开去。“雪儿,你知道的,我必须离开!”说道后面,声音大了许多,不知道是在对依梦雪进行回答,还是在告诫自己了。

羽族已经千年没有经历过别离,对分离无从应对,对于年轻的少男少女来说,更是如此。最后,少年满脸严肃,双目向前,坚定的,一言不发的与少女擦肩,一句再见也没有说。

少女看着少年的离去,突然间,泪流满面。

如果你不回来,我一定回去找你!

皇宫内。

“陛下,我们的最终决断是天空之城的下坠之势已经无可挽回,必须早做准备,备战待敌。”三长老秋延拿出一封书简,上面罗列着详细的说明,以及备战需要做的准备。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我们对大陆的了解已经是千年前的记载了。时光会改变太多东西,不能了解大陆的情况的话,恐怕凶多吉少!”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人手可以调派去调查了。”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三长老动了动嘴唇,终究是没有说话,沉默起来。良久,羽皇依梁从沉思中抬起头,决定不再在在这个问题上耗费无谓的精力。刚想说话,外面传来了声音。

“义父在上,御轩拜见!”

御轩,这小子不在图书馆呆着,怎么跑着来了。心中带着疑惑,依梁回应道:“请进!”

待御轩进门站好,依梁问道:“今天怎么有空来这朝云殿?”

御轩却没有马上接话,他沉默着运起意念,一对洁白的羽翼从后背生长出来。

“你觉醒了?”依梁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发现原本纠结的问题现在已经迎刃而解。

“你想离开天空之城,下到大陆去?”

“是的,还请义父恩准。”御轩也不绕弯,当即把自己的心愿说了出来。

“我同意了,但还有些事情要交代你!”若是平时,依梁也不会同意的如此之快,毕竟羽族对现在的大陆一无所知。只是如今,羽族浩劫在即,即便是自己的女儿觉醒了,恐怕也得狠下心来让她去大陆调查。

“三长老,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您了。做足一切准备,国库乃至羽族珍藏里的东西尽管调用。”

“是,陛下!”三长老说完,走到御轩身旁,道:“来,跟我走吧!有些事情要交代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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