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转过身,看了眼独栋楼房前破旧不堪的大门,迈步向里走去。推开一个硕大的大门,空旷的空间内阴风阵阵,墙上的蜘蛛网漫步在天花板上,形成了一道诡异的视角。
神秘不在意的向里走,走到一面橄榄石堆砌的承重墙前,伸手轻轻的拍了几下,有节奏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内带着回音。
神秘敲了有半分钟,又挪动着步伐到两米外的一处深色橄榄石的前方,手掌轻轻的放在深色橄榄石上,只见之前还是一面破旧不堪的墙体上,橄榄石如同玻璃一样变得透明起来,如霓虹灯一样的五彩斑斓的闪烁。瞬间,橄榄石中央呈现出门的形状,紧接着,石门从下而上打开了一个空间,让人足以进入到里侧的神秘空间。
神秘笑着向里走,在石门打开的同时,里面的人也适时的停下手中的事情。
走过一段阴暗潮湿的长廊,再往前,一片亮光,深不见底的浩大深渊内,重金属搭建的工程,一层一层的,每一层都有人在忙碌着,他们穿着统一,肃穆武装。
神秘在进入到独栋楼房前就已经戴上了事先准备好的人皮面具,面具贴合的恰大好处,看不出他的易容来,现在的他与之前的面容截然不同,此刻他表情严谨,看起来年纪在三十左右。
“神秘,欢迎您来。”几名身穿银色劲装的男人依次排开的站在两侧,其中的一个上前说道。他们态度谦诚,对神秘的到来都感到很紧张。
“大家不必拘谨,我只想知道大家新研究的军事武器,什么时候能够出现在市场上。”神秘笑着说,他明明是笑着的,然而其它人却依然很紧张的站着,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神秘在他们的眼里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存在,阴晴不定不足以形容他,他每下一个命令,就如黑白无常索命一样。他很少会到这个他们组织的秘密基地来,然而,每次他的出现,都是一个新的指令下达的时候。
最近他一直守护在奇雅的身边,甚少对组织的事情进行管理,虽然他不常在组织,但组织的每个人对他,都恭敬有加,对于他下达的指令,每个人都会尽全力去做好。
“下个月,一身银色劲装的英挺男子站在神秘面前说道。”
索命空间的军事武器研发地,谁也不会想到会在贫民窟,这里政府很少会摄政,法国是军事大国,时尚的国度,但贫富两级分化的严重程度不亚于任何一个国家。
穷的人穷的吃不起穿不起,富的人不说富可敌国,却也真的是钱多到数不完,而神秘就是后者,他从不炫富,他低调的穿梭于普通人的生活中,然而他的身份敏感中又充满了神秘,就如同他名字一样。
神秘温和的点点头,他今天来是解决问题的,而不是单单的只为了来问军事武器什么时候能走向市场。
三个月前,在运输军事武器的途中,他们的武器被政府扣押,然而他们都不傻,如果不是有内鬼,他们周详的运输计划,不可能被政府发现。
而神秘对于军事武器被政府缴获的这件事,表现的漫不经心,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不至于对索命空间的根基产生影响,但是损失是极重的。
他的漫不经心,并没有让内奸收敛,前几天美国周边的一个小国,采购了一批新式枪支和军用鱼雷。
神秘在下达命令的时候,故意将以前的一批负责押运的人都提名除外,又从组织里选出了几名刚训练好,刚刚出来接任务的特工负责押运。
而三个月前那名将消息透露给官方的那名组织成员,却以神秘传达命令为由,从新员工那里套取军事武器运输路线,而谁都不知道的是,这一次的军事用品押运,所有派出的组织人员,全部是神秘的亲信。
本来他是想直接让特工将那名泄露情报的组织成员直接做掉,后来想了想,如果不给所有人一个警示,恐怕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发生。所以他来到索命空间设计武器的秘密基地的最终目的也不过是解决一个隐患。
他并不喜欢对自己的人残忍,然而,对于组织有异心的人,他不能留。认识奇雅以来,他很少会动杀虐的心,他试着给予所有人机会,就如组织泄露机密的人,他第一次没有追究,不是他不在意,而是他想给那个人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他肯继续衷心的为组织,神秘定当做不知道幕后泄密的人是谁,而怪就怪那个人为了政府给予的蝇头小利而出卖了索命空间。
还有一点是神秘最最不能容忍的,此人竟然为司徒晨风所用,就凭这两点,他也不能留他。
所以,神秘决定杀一儆百,让所有人都知道,出卖索命空间的下场会多惨,神秘看了眼众人,率先走在前面,向着武器研究中心的关押室大步走去。身后尾随的众人都不敢多言。
关押室,阴暗潮湿,味道酸臭难闻,神秘皱着眉头一步一步的向里走去,拉开关押室的门,屋子内一张带轮子的床上,绑着浑身是血的男子。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衣不蔽体的他似乎对于神秘等人的到来毫无反应。
神秘一步一步的上前,走进了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掏出放在腰间的手枪,扣动扳机。本来他想折磨出卖组织信息的人,然而,当看到他痛苦的躺在床上,浑身已经看不出肤色的他时,神秘生出一种让他获得自由的想法。
他的枪口对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他想一枪打死他,然而,眼前奇雅的影子就这么没有任何预兆的出现在眼前,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婀娜身姿,她的娇羞跋扈,一个一个的场景是那么的温暖。
此刻的他手握冰冷的手枪正在试图结束别人的生命,而那个柔美的女人,却在等他回去一起吃晚饭。
“都几点了,他还不回来。”眼看着天色渐渐黑了,敏晴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说要去吃饭,奇雅固执,非要等神秘一起。
敏晴一直和奇雅在一起,她们只要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奇雅是一个不太爱讲话的女人,然而和敏晴在一起,她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神秘轻轻的放下了手枪,他没有开枪,他不想用染了鲜血的手抱着奇雅的孩子,他也不想在结束一条生命后和奇雅共进晚餐,他不想将这种残忍的杀虐带到奇雅的身边。
组织的人都很惊讶神秘的变化,但是没有人敢说话,神秘是他们奉为神的男人,他的任何决定他们都会遵从,而不会问。
神秘突然觉得来秘密基地本身就是个错误,他觉得地下的空气有些让人喘不过气,他吩咐了亲信处理躺在床上已经血肉模糊的男人,他说,让特工用一个让所有人都能长记性的方法。便匆匆的离开了。
待他回到自己车上的时候,月影已经升起,神秘揉了揉眉头,来时的那几个老者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