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下了狠心,让左堂会将你扔进地窖,左堂会一开始不愿意这样做,说你中枪了很危险,我就派人查看了你的情况。确定不会没命,我就又和左堂会说,让他照我说的做。”
“就这样,有了文静救命与你这件事,从头到尾这件事,我是知情的。”
“文静的身手是左堂会教的,小时候,左堂会时常会带着文静做训练,只是这些事左堂会在文静小的时候就告诉她,不可以对任何人说。”
“一切都是你。”司徒晨风一直听着韩义廉说,他有些惊讶这些事自己的舅舅都知道。
“对,是我,文静家里曾经在你离开后,遭遇一场大火,大伙烧了她母亲,为这件事,文静一直记恨她父亲,她觉得她母亲的死是他爸爸的错。”
“其实不是,文静的母亲年轻时因为文静的爸爸总是酗酒便与其他人有奸情,文静的爸爸那时候是个特别好的人,他虽然酗酒,但对老婆和孩子是没话说的。”
“他知道了这件事,没有点破,只是出现这样的事情,他多少心里会觉得憋屈,可能偶尔会和文静的妈咪吵架,时间久了,文静的妈妈出轨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也就不再顾忌文静父亲的心情。”
“然而文静不知道的是,其实那场火灾不是你的爷爷做的,而是她妈咪在外面出轨的那个男人做的。文静妈咪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找了当地的混混烧了她家的房子。”
“文静毁容了,她以为这件事是因为你遭到意外,让人知道了他们的存在,没有找到你,便拿她的家人下手。”
“只是这丫头,却也在那时候爱上了你,她纠结了很久,才整了容,换了个身份。接下来的事情都是你知道的了。”
“至于文静为什么会有帮手,这个……和我有关,我以为你和文静会永远在一起,便派出一些人给文静,让他们保护她的安全。”
“多管闲事。”司徒晨风听了这么半天,唯一想到了四个字就是多管闲事,他不能说舅舅的不是,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小子,我还不是为了你好。”韩义廉有些生气,他当时一切都是为了他,本来是想给他一个解释,这小子竟然这么说话。
“行啦,本来你就是多管闲事,还不让人说。”风韵在一旁掐韩义廉的手臂说。
韩义廉见自己的女人发话,也不再毛躁,“你还听不听。”
司徒晨风点点头示意韩义廉可以继续说下去。
“文静去月城我一直都知道,因为我贪恋和你舅妈在一起,见你和燕天两人将工会打理的很好,我便放下了心,也就没有回去看你。”
“狠心。”司徒晨风觉得舅舅忽略他,只顾着舅妈,他有些不开心,因为他一直都在担心韩义廉。
风韵听见司徒晨风说的话,窃笑,“你原谅你舅舅吧,他一向重色轻友,我就是他的劫。”风韵不加掩饰的嘲笑着韩义廉。
韩义廉哼了哼,没有解释,他觉得爱自己的女人是男人的榜样,没什么丢人的,解释了才会有欲盖弥彰的意味,还不如随便他人怎么想,这屋子都是年轻人,他算是长辈,也不怕他们笑话。
“文静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风堂工会的人,她母亲的死,她很怪他父亲,如果当时他父亲在家,也许一切都不会那样发生。”
“打那以后,文静就恨上了她父亲,据我后来的调查,她对外人都说,她父母双亡。”
“然而左堂会一直不放心她,便在她整容后一直跟随她到月城,这也就是后来出现的一系列绑架,和车祸事端的主线开端。”
“不过,现在左堂会已经知道曾经对奇雅所做所谓是不对的,他不再管文静如何,只求我劝慰你,让你不要伤害了文静。”
奇雅静静的听着,她知道韩义廉嘴里的绑架说的是她,她已经不想计较过去的那些事。
“文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从月城和左堂会回到英国,文静很聪明,她知道了左堂会在英国有一点影响力,便又重新整形以应聘秘书的身份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然而这些事我是知道的,我想既然你没发现,文静又是真的爱你,我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我没想到,文静和你来法国,我和你舅妈来法国玩,正好接到左堂会的消息说文静带着人出去杀人,具体是谁暂时不清楚,让我帮忙看看。”
“我以为是你出了事,文静为了救你,我怕你再出问题,就带着法国这边的特工去了别墅。”
“我只是没想到,她是去刺杀奇雅和你的儿子。”
“文静变了,她不再有过去的柔和,甜美,她变得麻木不仁,对人情看的淡了。现在,她只有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其它,对于她来说,什么都不是,都是可以弃之不顾的。
韩义廉叹口气,表现出他的无奈,接着又说:“不管她做过多少错事,她都是左堂会的女儿,所以,我希望,我希望你们能原谅她的所作所为。”
奇雅没有说话,原谅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心里并没有将这件事情看做很重要的事情。
屋子里的人都没有说话,这些话从韩义廉的嘴里说出来,就算是家事,他们不适合参与。
“那就告诉左堂会,看好他的女儿,如果再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不会顾及任何情面,还有,你是我的舅舅,我不希望你为了外人伤害自己家人。”司徒晨风声音低沉的说,听不出他的喜怒。
韩义廉看向自己的外甥,“我不会向着外人,但……是不是自己家人,现在说还为时尚早。”韩义廉说完看了眼奇雅。
聪明如司徒晨风,他自然听得懂韩义廉话里话外的意思。
“我伤好了以后,我会娶奇雅为妻,她以后会和我在一起生活,司徒晨风看着韩义廉说,他也是在告诉所有人他要娶奇雅。”
奇雅有些惊讶的突然抬起头,之前她一直低着头听着韩义廉说话,然而司徒晨风说要娶她,她不能嫁,她答应了神秘要跟他走的,她不能负神秘。
“我不会嫁给你。”就在所有人都为有这样的结果而感到高兴的时候,奇雅的声音生硬的想起,铸锭且认真。
屋子里的人都眨巴着眼睛看着这一切,“雅。”风韵的声音响起,作为女人的角度,她想,奇雅已经有了孩子,司徒晨风是孩子的爹地,两人若能在一起组建家庭也算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雅,好好考虑下,别下定论这么早。”瑾琪儿出声,她虽然尊重奇雅,但还是希望奇雅会选择司徒晨风。况且,她也不相信奇雅对司徒晨风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没有,那照顾晨风落泪又为哪般。
司徒晨风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心里的落寞无药医,就连到了嘴边的挽留都要生生的咽下去。
“我已经考虑好了,本来我想等你伤好了我再离开,现在,这么多人都在,我想你也不需要我的照顾,所以,我决定离开。”
“不要。”司徒晨风在奇雅说离开的那一瞬间,下意识的说不要,这是他的心声。
病床上,司徒晨风面露悲伤,嘴唇干裂,精致的五官虽美的让人嫉妒,却多了一层叫做忧郁的情绪。
“如果要离开,等我恢复再走好吗?”司徒晨风突然说,他想,他现在首要做的应该将奇雅留下,他不是善男信女,但他想和奇雅在一起,可身体却又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先暂时卑微的请求奇雅留下。
奇雅抿唇看着病床上忧伤的男人,眉头皱起,她不喜欢看他的悲伤,尽管曾经她被他伤的极重,她还是不愿意看到他忧伤。
“那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口长好我在离开。”奇雅想,如果不看着他恢复健康,她会一直惦记他,如果他恢复了,就算自己走了,也安心了。司徒晨风答应了让她离开,不是应该高兴的吗,没有任何的挽留就可以离开,然而心里一个地方的隐隐作痛又是怎么回事。
司徒晨风如得到特赦令一样顿时高兴起来,“嗯,谢谢你。”司徒晨风声音很低,情绪并不算太好,也可以说他故意表现出弱的一面,奇雅对他的同情心,他把握的恰到好处。
逸燕天胸口抱拳的看着这一切,心里暗暗的下了个决定。
时间过的很快,本来韩义廉还想说文静的事情,然而想到肯定没人愿意听,也就识趣的闭上了嘴。
晚上,所有人都在医院的VIP病房吃的饭,吃的东西全部都是特工带来的,逸燕天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张大桌子,可以容纳二十几人的长桌,病房有一百六十多平米,空间足够放这样一张大桌子。
吃的东西有些杂,有法国菜,有中国菜,还有日本料理,所有的对外餐桌礼仪,在这个病房都不存在,大家有的端着碟子来回的挪动位置挑选自己爱吃的食物,也没有人会挑谁,大家图的是自在。
其实对于吃的东西,每个人吃的都不多,对于美食他们没有特别的偏爱,然而在这样的氛围下,每个人的食欲都很好。
晚餐过后,该走的人都走了,他们都没有觉得留下奇雅母子和司徒晨风在一起有什么不妥。
风韵和韩义廉走的时候,风韵还单独和奇雅说,让她好好照顾司徒晨风。其实就算风韵不说,她也依然会好好照顾。
Alvin在下午韩义廉讲文静那段故事的时候就睡了,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才醒过来。
此刻,所有人都离开了,病房里静悄悄的。
“雅,如果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你会愿意留在我身边吗?”静怡的空间里,司徒晨风突然说。
夜已降临,豪华的病房内,奇雅和Alvin一张床,司徒晨风自己一张床,他轻轻的按下床头的灯开关,室内的光线瞬间被月影所代替。
病房内静静的没有回音,司徒晨风之前所说的话就如同投入海底的石头,没有回音。奇雅没有回答他的话,她不知道,她想说不会,但到了嘴边的话却没有说。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过去了十天,Alvin被神秘接走,只是偶尔会在医院,而奇雅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医院照顾司徒晨风。
司徒晨风的伤口基本已经不疼了,但他还是经常装作疼痛难忍,博取奇雅的同情。看着奇雅一阵阵的紧张着他,他的心理如抹了蜜糖,很甜,很甜。
“奇雅,我疼。”司徒晨风第N1次喊疼。
而这次,奇雅坐在离司徒晨风有两米的距离,没有上前。眼睛一直看向司徒晨风,她虽然有的时候会迟钝,但不傻,司徒晨风的伤势伤口表面基本已经恢复,而医生也说再养个十来天就没什么问题,可眼前的男人总是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