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看出洛凡的失落来,只是又不能贸然地去问习雨浓,于是只好颇为担心地观察着两人的变化,只是越是观察越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如果是因为自己和洛凡假扮情侣结果让习雨浓刻意地避开了洛凡的话,她真的不晓得还有什么样的办法可以帮她解决这个问题。
洛凡一连几天都心情不好,因为连他也能深切地感受到习雨浓在躲着他。准确来说,甚至不是躲着,而是刻意地和他保持了距离。
他每天都会给习雨浓打很多遍的电话,因为她总是不肯出来,而到了安琪的家里也未必能够见到她,她总是推说在睡觉,或是孩子再闹,所以就不肯下楼来,他越发觉得难过,因为即便自己找上门去,她也不肯相见。
电话打通了,习雨浓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喂,我是习雨浓。”
洛凡急忙说道,“雨浓,我托朋友带了一些台北的芝麻饼来,是白糖馅的,我记得你很爱吃这个东西的,要不要我送来让你尝尝?”他想了很多办法,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个法子,于是托了人去台北特地买了很多习雨浓爱吃的东西来,想说一样一样地试过去,也许她终究会有特别想吃的东西,然后就会愿意过来见他了。
他觉得自己的方式真的是很幼稚,可是似乎除了这个办法他也想不到其他能够见到习雨浓的了。他在电话里滔滔不绝地说完,然后等着习雨浓的反应。
习雨浓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说道,“洛凡,我今天可能不能过去了,孩子刚刚才入睡,我想等他们一会儿醒了,如果看不到我的话,大概又要哭的。还是不要了, 洛凡你自己吃吧。或者可以带安琪去吃啊,她虽然每天都嚷嚷要减肥,可是其实也很爱吃芝麻饼的。”
洛凡不觉苦笑,她现在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和自己见面了,甚至还旁敲侧击地想要撮合他和安琪的关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次用错了办法,本来以为和安琪假扮情侣的时候,也许能够让习雨浓放下心结,反而能够让自己可以好好地照顾她,可是现在似乎情况全部翻了个样子,习雨浓跟自己保持了严密的关系,连朋友间的见面都变得越来越少了。
他看着车子上的那一大包的芝麻饼,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真想念习雨浓,才不过是几天没见而已,他却觉得像是已经过了半个世纪这么久的时间,希望习雨浓能够过得平平安安,他在习雨浓家的门口抽了好几根烟,还是没有看到她出门来过,本来还以为她或许会出门倒垃圾或是怎样,也许自己还可以远远地看她一眼的,可是现在却发现或许自己又选择错了一次方式,她大概在房间里也能感受到他出现在了周边,于是就连门都不出了吧。
他叹口气,拨通了电话。
“我在你家门口,有时间吗?一起去喝咖啡吧。”
安琪很快就拎着手提包走了出来,然后笑容可掬地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她歪着头看一眼洛凡,不觉微笑起来,“你为什么一副臭脸的表情?来,让我猜猜看,是不是又吃了闭门羹,我看习雨浓这几天都呆在家,好像你也打了不少电话来,可是她都无动于衷的,是不是很受伤害啊。”
洛凡苦笑了下,轻声地问道,“我已经没办法了,她就是坚持不肯出来,我能想到的办法都想到了,可是她还是不肯见我,我现在也没法子了,可是我又很担心她,思来想去大概只有这个法子了,我找你出来,就是想问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认真在吃饭的,她好像在刻意地跟我保持距离,所以我不确定我让人送来的那些东西,她都有没有认真在吃的。孩子闹腾吗?会不会很难照顾,我在想要不要找两个看护过去,不过我不敢那么贸然地就派人过去,怕她会生气。”
安琪笑起来,“你就不用担心了。她现在跟你保持距离,大概只是想要成全我们俩罢了,上次因为叶培锦的父母来过之后,她就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大概就此所以比较担心会影响到我们俩。不过,没什么的,我有好好地照顾她,雨浓真的是一个天生的母亲,她对孩子特别好,而且很懂得怎么去照顾他们,那两个宝宝简直就是天使,一点都不会闹,晚上的都好好地睡觉,根本不会吵到人,我爱死他们了,下次有机会你可以来家里看他们,现在两个小家伙已经吃得滚圆滚圆的了呢,东西雨浓都有认真地在吃,所以你不要担心什么。对了,最近她既然要这么介意,那你也不要吵她了,如果你担心她的情况的话,大可以打电话叫我出来,我会跟你详细汇报的。”
洛凡顿时觉得安琪是个很好的女孩子,而且温柔体贴。自此之后,他时常都会找安琪出来,
起先是为了了解习雨浓的一些近况,他们总是会聊得哈哈大笑,洛凡也渐渐喜欢上这种轻松的气氛来。到了后期,他时常找安琪出来,却未必是因为习雨浓的事情,只是因为他很享受和安琪独处的机会,无论是吃饭还是喝咖啡,安琪都会有她的耍宝的机会,让洛凡笑逐颜开。其实洛凡一直喜欢温柔善良的女孩子,无论是之前的初恋,还是现在的习雨浓,都是一个类型的女孩子,可是和安琪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她是一个很有趣的女孩子,她的性格是风风火火的,甚至想起什么事情来,就要马上就要去做。
他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安琪,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会不自觉地就把她当成自己真正地女朋友去照顾,去爱护,可是很快又会懊恼,自己的感情怎么会变化得这么迅速。可是他并不能抗拒安琪的吸引力,他不自觉地爱上了这个女孩子,于是又陷入到更加崩溃的混乱当中去了。
此时在台北的翟兆轩,正面临着一次严峻的挑战。他看着放在桌面上的一叠照片,表情深沉,他抬眼看了面前的私家侦探一眼。慢慢说道,“你确定,这个人是习云暖派人做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