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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以何坦诚

“赢公子莫不真是仙人吧,几滴水,足矣?”“黎少谬赞,野外生存容虽不如少主,但是,几滴水还是足以维持容的。”黎素率先下了山洞,看了看远处,只剩一处阵法了,若是困不住他,还真是要让他见楼兰?二人出发,再见到的是巨石矗立,有高有矮,黎素走在后,看着前面的人怎样出阵,或是怎样困于阵中。赢公子拾了两块石子,按照阴阳两极摆了个小阵,所过之处,小阵连连变换。身形数次变换,矗立的巨石已经分立两旁。而路直通楼兰。无奈,黎素只得前面引路。进了楼兰,赢公子入眼的便是亭台楼榭,小桥流水。并非书中富可敌国的形象。一路上,不乏有弯腰行礼的人。赢公子知道眼前的人身份在楼兰中只高不低,但是雌雄莫辨也是前几天发现的,所以说,她可能是楼兰之主。

“怎样,赢公子对你见到的可还满意?”“传闻楼兰富可敌国,只是传闻实属传闻,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哦,既如此,到了素这儿,素定当一进地主之谊。”“那容便叨扰了。”黎素让一二带赢公子下去洗漱,让一一来见自己,“少主,楼主葬处,您可要拜见。”“不必了,泉君可好?”

“百里君一切安好。”

“他可知师傅去了的消息?”

“暂时不知,一切都是一二秘密进行。”

“行了,你下去吧。”

“是。”他不知,他怎可能不知,对于师傅的事情,他会比任何人都知道得多,只是此刻装作不知道,恐怕也是师傅的结局他早已料到吧。

百里园中依旧一切如故,师傅最喜修竹,他便在居处种满修竹,师傅从不是小女儿情怀之人,她这一点,随了师傅,打她记事起,百里泉便一直陪在师傅身边,他试探过他,没有一点武功,虽然楼兰中众人都称呼他是百里君,但是,他的容貌并不是天人雪玉之姿。相反,脸上早已经刀痕遍布,只是那双眼睛能看出来,当年也是一个容倾天下一身桀骜的人。

只是,生为楼兰之主,冷心绝情,不管对于师傅付出过多少,终究是镜花水月,痴缠一场空而已。

“我回来了。”在他面前,她一直称呼他为泉君,这个称呼,是他说的,不准她用敬称称呼他。

“黎素,你回来了啊。”

“是,我回来了,但是师傅不会回来了,这个现实,你要知道,现在,是走是留,随你。”

“你为何要提醒我,为何要提醒我,我既不想说,便是我不想知道。”

“事实便是事实,你不得不承认,师傅已经不在,不管你当年与她有任何关系,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啊,若是当年我与她有关系,何苦落到现在这般田地。”不再言语,黎素转身出去。赢公子踱着步子,桌上的茶盏已经凉透,百里泉看着翩翩而来的男子,当年的他,何不是如此的意气风发,而现如今,陪在她身边的小小愿望也终究成为痴怨。

“您就是百里泉前辈了吧,若是容猜得不错,您应该还有别的身份吧。”百里泉饮下面前的凉了的茶,苦涩无比,“是啊,看不破的,果然只有我自己吧,现如今,江湖之上,当真是人才辈出。”绝不亚于当年的第一公子。

得到答案,赢公子看着那双沧桑的眸子,果然啊,竟是惊人的相似,只不过两者截然不同的韵味,难免遮住了心中的眼睛。“这位公子,此番来,不仅仅是为了证实心中猜想吧。”

“不错,您既是前辈,容自不敢隐瞒。”

“哎,你们二人当属后辈之中佼佼者,为君者,我自是不会放任一个任何时刻都想害他的人,但是,若是两个同样孤寂的人,结局却不一定是好还是不好,你走吧。”赢公子回味着刚才那几句话。

“赢公子留步,我家少主有请。”

“不知黎少主请容来何事?”

“楼兰之中你既已经见了,也别忘了你所说过的话。”

“容自是不会忘怀。”

“好,本少这儿没有什么锦衣玉食的生活,想必令赢公子失望了,那本少便以美酒相待。”几坛酒被一一拿来,一一将酒倒于器皿之中,臻于杯盏,退下。黎素直接提起器皿,樱唇中,琼液划过,丁香小舌勾过唇角,一派旖旎。赢公子出身于名门世家,良好的习惯便是,手执酒盏,一饮而尽。黎素搬过酒坛,给赢公子倒满,二人就以这种奇怪的方式喝着酒。酒过三巡,二人皆是目光清明,一坛坛酒见底,黎素白皙的面庞上泛着绯色,眸中一片水光,赢公子眸中依旧清明。黎少主当然不是贪欢的人,只不过今日所受的,由心的难受。现在在楼兰,赢墨容自是不会拿他怎样。赢公子看着已经趴在桌子上的人,叹气,“承受的真多。”无奈,见那人单薄的身影,以及梦中蹙着的眉头,想必是这样的姿势很是不舒服,便将桌子上的人移到榻上,刚将她送到榻上,耳边,呼着热气,梦中呓语的脆弱便暴露出来:“师傅,究竟是什么,师傅。”

“真是痛苦的活着啊。”

“该死的,狐狸......”那句骂人的话真真切切地传到赢公子耳中。赢公子风度退出房中。黎一一在屋外等候。看到赢公子踱步走出后,带上房门。赢墨容看着楼兰中的一草一木,此刻看到赢墨容的人仿佛身临仙境,白衣公子,翩然行来。

一夜过去,黎素只能扶着微痛的头,记得自己喝的不省人事,想必是一一将自己安置好的吧,这丫头,这般体贴,哎。

“一一,请赢公子来。”“是。”

“黎少主可是想去东蒙?”“不错,已经五日了,东蒙那边音讯全无,这种愈发的平静,越显得不平静。”“好,那即刻起程吧。”“嗯。”

“黎少主放弃马车,想必也是想尽快到达吧。”二人骑马并行,加上二人武功深不可测,所以仅仅一天半便抵达东蒙,东蒙京都繁华无比,但是这种繁华仅限于东蒙之中,二人来到,不下半天,便暴露身份。虽然东蒙众人不知二人究竟是何来头,单单是周身气度便足以吸引众人了。而此刻入夜,东蒙皇宫中,早已经有暗人告知了,有人进入东蒙。所以这一夜,注定二人不得平静。入夜,杀手集结而来。成批的兵器毒物,更加证实了二人想法,果然,那几批人应该在东蒙境内。黎素速战速决,杀手却络绎不绝,一批解决另一批迅速接踵而来,想要耗尽她的体力。无奈,破窗而出,隔壁之人同样破窗而出,两道身影,一白一蓝,飞速划过,快的,让人看不到。“赢公子轻功真可谓独步天下啊,只是,看来今夜素是第一个见到的吧,否则也不会是江湖盛传曼氏轻功独步武林啊。”“黎少谬赞。”

“只不过,听闻赢氏不传秘术是卿澜赋,吹此笛音,足以乱人心智啊?”

“黎少博闻,不错。”“卿澜赋不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区词吗,传闻已经被毁?”

“不错,却是被毁,但是残卷中有下半卷,赢氏卿澜赋就是从其中化出来的。”

“原来如此,看来赢公子心中早已经将卿澜赋倒背如流了吧?”

“容略知皮毛。”哼,这狐狸,竟然会卿澜赋,对手强大,堪忧啊。二人各怀心思。

“黎少的楼兰武功早已失传多年,江湖之中鲜有人知,只是不过自书中记载,楼兰武功亦正亦邪,不知黎少主是哪派?”

“本少,自是那邪派。”

皇宫之中,上好的瓷器碎裂,清冽之声入耳,气氛愈发阴沉,“竟然让二人全身而退,还损失了五十三名精英,你们见他们的武功师承何派。”地上跪了数名黑衣人,为首之人恭敬回答:“王上,那二人身法极为诡异,看不出师承何派。”立着的人听到为首之人这样说,沉思过后,命众人退下后,让右位丞相连夜进宫。右位丞相进到殿内。所有侍从退出店内,一片光华的大殿中,两人对立,那丞相面容在烛火中有位俊美。正是那北海山中守护灵物的守护者,现在出现在东蒙皇宫中。

“殿下何须紧张,江湖之人自是无心皇室宝座,他们来此地的目的或许可以顺便助殿下一臂之力。”

“哦,你认识他们二人?”

“认识倒谈不上,只不过于其中一人有过一面之缘罢了。”此刻已经身处郊外的二人并不知道,有人暗中谋划二人已久。

“现如今,我们在这东蒙肯定是呆不下去了,但是,那些人在他们手中,所以要想知道他们被关在哪里,只能去东蒙皇宫,找始作俑者。”“不错,拥有精英杀手的人非富即贵,再看看那些人身上的暗卫令,金色只可能代表皇家,但那时这皇宫之中确实有强有力的对手。”

“哦,赢公子此番是打退堂鼓了吗?”

“黎少向来知道的,我们这样的人从不在乎侠义二字,只不过,黎少恐怕需要那些人帮你寻找你所需要的东西吧。”这狐狸,真是一刻都不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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