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你这丫头,从小就这么倔,倒是像极了那个家伙。”白如画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父亲,父亲生前的朋友不多,而陈昊天就是他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
“陈叔最近身体怎么样?”
“呵,好着呢,以后要是生了什么病的话也是被沈郝远那个畜生给气出来的!”
白如画挑了挑眉,看陈昊天的反应,估计沈郝远这一次还是安然无恙地在早朝上和他对嘴吧。
“他还真是有能耐,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头上的官帽子竟然还没掉!半年的俸禄?呵,沈家还会缺那点银子?”
“他被罚了半年的俸禄?”虽然想到苍晟恒不会重罚于他,但也没有想到会罚得那么轻。
“可不是,本以为他会安分一点的,没想到今日早朝上,他还是名正言顺地要在刑部安人!气死我了,真的是气死我了!”陈昊天一张脸被气得通红,双手紧握成拳,怒吼在书房内回荡,吓得站在门口的下人缩了缩自己的脖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今日做错了什么事便会吃上几板子。
“沈郝远的势力已经那么强了?”白如画知道苍晟恒不是一个昏君,说实在的,沈郝远做了些什么其实他都心里有数,而如今却无法动那个沈郝远,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沈郝远已经强大到连身为皇上都忌惮的地步了。
“在你来来回回带兵出征的这两年来,沈郝远的势力已经遍布六部了,就差没在后宫安人了!”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陈昊天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堪,“看来我真的是被他气得脑子都昏了,后宫那个惠妃不就是他安插的人!”
“说他是个老狐狸还真当就是一个老狐狸,用着大将军的身份做了那么多的好事,等到我们发现的时候是为时已晚了,想要动他都不能动了!也真当是苦了皇上了,隔两天就要到那个惠妃宫里头睡两晚,哈哈……”似乎是在调侃苍晟恒,可是那笑声却显得如此的生硬。
“既然刑部已经有了他的人,为何他还要……”
“呵,刑部可是一个好地方,你看他的宝贝孙子在外头惹了那么多的事情却为何毫发未损?不就是因为刑部里头有人?没人敢去抓沈子俞,也没有人敢去接沈子俞的官司,被欺负的人家就只能含着苦到角落里去哭。”
白如画眉头紧皱,心中不禁开始担心苍晟恒了起来。区区两年的时间,沈郝远竟然能变得那么强,手中握的权力可一点儿都不少,仅仅凭一个沈府就可以达到这种地步了吗?看来沈郝远背后应该是有人在支持着他,又或者是一个组织?
“昨日早朝上怎么不见睿王爷呢?”白如画出声问道。
“睿王一个月之前被皇上派到南方视察去了,估计过两天就会回来了。”陈昊天说着,看着眼前已经出落的精致的女孩,心中不禁产生了一种感慨。明明就只有十六岁,还是一介女流之辈,却可以让他如同和一个战友对话一般丝毫没有长幼之分。这就是她的能力,想起那个年少就出兵打仗的男人,不愧是她的女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来找义海那个混小子?”提起自家的儿子,陈昊天就一副无奈地样子。
“是的,找他帮我办点事。”
“呵,就他那副样子能为你办什么事!你要是想要寻他,我就派人领你过去。”
“那就谢过陈叔了。”
走出了书房,门外便有人站等着了,白如画跟着他的脚步走到了陈义海的房间。真不愧是禁闭,两个身着铠甲的练家子就这么直直地站在陈义海房门口。房门是紧闭的,连窗户都是关上了的,估计连一只苍蝇进去都会觉得困难。
“你可以下去了。”白如画挥了挥手,那人便弯着腰退了下去。
白如画抬步就要往房门方向走去,站在门口的那两个侍卫也没有拦她。毕竟是陈丞相身边的亲信带来的人,自然可以让她进去了。
白如画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随后还把门关了起来。扫了一眼陈义海的房间,不愧是丞相府的三少爷,这装潢是真的没话说,可是……陈义海人呢?
“陈义海!”白如画特地压低了声音喊道,想着站在门外的那两个傻大个肯定还没有发现屋里没人,也不打算就这么戳穿这假象。只是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这房间的守卫对于陈义海那个小身板来说可算是森严了,那他到底是怎么出去的?
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白如画便发现这房间有动静。果然过了一会儿,那床板便整个掀了起来,一个灰头土脸的脑袋从床里冒了出来,样子还颇有几分可爱。
“陈义海,被关禁闭还不老实!”白如画笑了笑,走到了床边,便伸出手将他拉了出来,还顺带看了看那个床板之下的密道。
“什么不老实!我这不是肚子实在饿得厉害,去食味楼吃了一顿嘛。”陈义海刚站定了身子便开始拍身上的灰尘,“你怎么来了?啊!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心疼我被关禁闭,来帮我和陈昊天那老头求情放我出去了是不是?”
“你想得还真美!”白如画一巴掌拍在了陈义海的肩膀上,小时候她总是会拍他的脑袋,可如今长大了,陈义海这臭小子硬是比自己高了有一个头多,拍头已经不方便了,于是便改成拍肩膀,“这密道什么时候挖的?”
陈义海揉了揉自己吃痛的肩膀,撅了撅自己的嘴巴说道:“我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被关禁闭的一天,所以几年前就挖了这个密道了,这么多年终于用到了。”
“你这臭小子其他地方不长进,对付自家老子的招到是越来越机灵了啊。”白如画笑着说道。
“你今天是来损我的还是来看我的啊,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从密道里面出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没想到还真是白如画。她很少来陈府,更不用说来他的房间了,要说感动,那绝对是如同泉水哗啦啦地流啊,可是一切都被白如画那说出来的话给冻住了。
“我今天是来找你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