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沈郝远似乎是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现在的情况他又想不出来该说些什么。
“皇上,您知道草民之前胜任将军带兵出征的时候,每一次的军饷都是十分紧凑的,兄弟们在边疆吃的是干粮穿的是粗布。”白如画直勾勾得看着台上的苍晟恒说道,“每一次的厮杀,兄弟们都是抱着必死的心态上战场的。”
“当初,草民胜任将军,亲眼看见军营里的弟兄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吃不饱,穿不暖,却依旧奋勇拼搏,没有抱怨半句!”
“而昨日,草民看见沈家的沈大少爷竟然花一万多两黄金就只为让美人陪他喝一夜的酒!”
金銮殿内一阵的哗然,一万多两黄金!多么庞大的数字!而这一万多两黄金竟然只是为了让一个女人陪酒!
“白如画!你休得胡言乱语!”沈郝远红着脖子指着白如画说道。他向来都是一个清廉爱民而被人所称道的,虽然这都只是表面功夫,但是正是因为他表面功夫做的炉火纯青才能站在现在的位置上屹立不倒。而现在自家的孙子花一万两黄金在春香阁,这样的丑闻影响的就是他未来的官路啊!
“我胡言乱语?”白如画看着现在依旧还在狡辩的沈郝远,抬步渐渐往沈郝远的方向走去。
“若是沈大将军不信,叫苍世子和陈三少来一趟便可,您又何必那么激动呢?”一步、两步,白如画看着跪在地上的沈郝远,想起在边疆瘦的蜡黄的兄弟,想起战死的士兵,想起自己的父亲,心中的恨意迸发而出。
“军队里的人各个饿着肚子拿着武器保卫这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地,而你的孙子呢?”这一刻的白如画仿佛是地狱的修罗,散发着恐怖的气息,整个大殿格外的安静,所有人都屏着呼吸,唯有白如画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萦绕,“一万两黄金啊!能让多少弟兄吃上新鲜的干粮,穿上干净的衣服!而你的孙子却就这么大手一挥,花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
“你配做东辕国的将军吗!”铿锵有力的质问声吓得沈郝远一张脸变得煞白。
白如画早已走到了沈郝远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沈郝远。沈郝远抬头对上白如画的视线,笼罩在阴影里的双眼仿佛是闪着血腥的红光,若是眼神能伤人,他此刻应该是已经被凌迟几万次了。
“你……你这孽女!你还不是去了春香阁吗!难道你就不是去玩乐的吗!难道苍世子还有陈三少不是去玩乐的吗!”不愧是在官场上淫浸多年的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呵!”白如画俯视着沈郝远,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都说了,我们只是去凑凑热闹。”
“我……我不信!我就不信你们没有在春香阁花钱!”
“沈郝远!你把我儿子当成是什么了!”陈昊天怒吼着,一对浓墨般的眉毛就快要烧起来了。
此刻的沈郝远更像是被人从水里捞起的鱼,在地面上垂死挣扎。
“的确,陈三少在春香阁花钱了,他花钱给我买了一根簪子。”白如画说着,抬手便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嗯……很干净!
“毕竟我生辰快到了,以我和他的交情,他送我根簪子可不奇怪。而且……那根簪子在你孙子沈子俞看上的女人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