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白如画心中原本的疑惑变得更深了,皇宫中什么时候有禁地了?她怎么不知道?脑子的疼痛重了几分,该死的,早知道不喝酒了。
浅清看着白如画,苍白的小脸似乎是在诉说她昨日的酗酒是有多么的猛烈,真是个奇怪的女子。
“你是哪家的小姐?”浅清轻轻撩起袖子,将一块干净的布帕放入水中然后拧干,折成方方正正的样子递到了白如画的面前。他的动作很轻,却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白如画怔怔地看着他递过来的布帕,他的手很白也很纤长,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露出来的一节小手臂沾染了几滴水珠,散发着一种谁也不能玷污的感觉。
浅清看着发呆的女子,再次将手中的布帕靠近她几分。白如画这才回过神来,伸出手拿走他递来的布帕。
“擦个脸,也能舒服一点。”
白如画听着他的话,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一股淡淡的清香传入鼻尖。下了床的白如画擦净了自己的脸,昨日阿香在她脸上摆弄的玩意的确不舒服。
等擦去了脸上所有的妆容,一张素面朝天的小脸就这么呈现在了浅清的面前。浅清轻轻勾了下嘴角,露出了一个淡薄的微笑,这么一张脸还真当与昨日那妩媚的形象有点出入。
“我是白家的大小姐,白如画。”如画说着,倒是没有一丝丝傲慢的味道。
“哦?原来是白将军。”
白如画愣了愣,心中竟觉得有些欣喜,要是在别人面前,她肯定是黑着脸说‘我早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了’。而此时却带着几分轻快问道:“你认识我?”
“我虽常年居住在这里,但也不是不闻世事。”浅清取了白如画放进脸盆的布帕,在脸盆的水中轻搓。他说话的语气一直很平静,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激起他心中的半分波澜。
“你叫什么名字?”白如画看着眼前男子的侧脸,他所做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如沐春风,可是也让她感觉到了一种淡淡的疏离。他穿着和昨日相似的一件衣袍,从花纹的的样式,白如画可以推断出这是不同与昨日的衣服。
“浅清。”
白如画再次皱了皱眉头说道:“浅清?”
洗净了手中的布帕,拧干后搭在了脸盆的边沿,端起了脸盆后看向了白如画,“在奇怪我为什么没有姓吗?”
白如画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她的确在奇怪。浅清,在这世上应该不会有人姓浅吧?
浅清看着白如画那张眉头微皱的素净小脸,脸上挂的依旧是一个淡淡的微笑,“我一个乱臣贼子,不配有姓。”
他说的很淡然,仿佛并不是在说自己。白如画看着他的脸,心中传来一阵一阵的揪痛。为什么他会这么满不在乎?不配有姓?这在他人看来是多么耻辱的事情为什么他会这么无所谓?他是真的都不在乎吗?还是已经无何奈何只好接受了呢?
在她白如画看来,眼前的男子值得拥有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这一刻,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跨步走出了房间,回头再次看了一眼屋中端着水盆的男子,看着他脸上淡淡的微笑,再次眨眼,她已经消失在男子的眼前……